“別這麼……叫我……”沈傾權呢喃著這句,好像只有這麼說,才會擺脫那種令她窒息的禁錮。
眼前逐漸模糊,她此刻只想逃。
逃離這裡!
逃離蕭寒淵!
扭頭就跑,下一秒,腰上被一雙鐵鉗般的手臂擒住,整個人落入他懷中。
屬於男人的幽涼的帶著檀香的氣息整個將她包裹,密不透風,猶如一張網,讓她無路可逃。
“放開我!”
她劇烈掙扎,可男人的手臂卻牢牢鉗制著她細腰不松。
那強悍的力道,越發顯得她那點掙扎有多無力。
直到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別怕我。”
似嘆息,又似呢喃。
“你不想說,我不逼你。”
她掙扎的力道逐漸變小,可身子依然緊繃。
那滿滿的防備,讓蕭寒淵心情有些糟糕。
好像他一鬆手,她就會立刻逃離,逃的遠遠的,再不會出現在他眼前。
“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的家人。”
許久,才傳來沈傾權僵硬的聲音,“多謝……世子。”
“只是,不準躲著我,更不準逃。”
他語氣霸道又強勢,沈傾權眼神恍惚,彷彿回到前世。
他似乎早看穿她所有心思,帶著警告,堵住她所有路。
沈傾權感覺到腰間男人越來越緊的力道,突然升起一種無力感。
仰頭望向夜空,蒼白的臉彷徨迷茫,彷彿失去方向的孩童。
蕭寒淵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不。
除了上次,在雪夜馬車中,她昏迷時偶爾流露出的慌亂。
而這次不同,她是清醒的。
這樣子的她,與平日裡那個意氣風發,任何時候都清冷從容的女人,截然不同。
他彷彿是受到誘惑般,幾近魔魅低下頭。
薄唇吻上她的臉。
沈傾權身子一顫。
他的唇在她面頰摩挲,繾綣溫柔。
這樣脆弱的她,是不是只有他見過?讓那個向來驕傲的女人,露出無力而脆弱的表情,只有他才能做到。
這樣的認知,讓他激動不已。
心中隱隱生出,想永遠霸佔這漂亮狡黠的小狐狸的念頭。
蕭寒淵很清楚,自己對她的興趣,有些不尋常。他對她有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執拗,好像原本,她就該屬於他。
那種幾近病態的,偏執的情緒,讓蕭寒淵自己都覺得驚訝。
明明他們才認識不過一個月,為何他會覺得,他們認識了許久?
“傾權,傾傾。”
他低低呢喃著這兩個字,這個在心底已經喊過許久的名字。
“日後,我就叫你傾傾,好麼?”
他微熱的氣息吐在她耳廓,曖昧溫柔,彷彿情人間的呢喃。
“傾傾,做我的人吧。”
……
“公子,公子?”
耳邊傳來丁泰的聲音,沈傾權驀的回神。
對上屋內眾人擔憂的目光,“您怎麼了?”
她頓了下,意識到自己又走神了,“……沒事。”
“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沒什麼,繼續吧。”她強打起精神,繼續跟他們談論正事。
從昨晚回來後,沈傾權一晚上沒睡。
今日,又跟丁泰他們商議軍情,她只能拋開心中的憂慮,專注到眼前事來。
“……我們打探到,蔡氏來人了,還帶來了軍令,應該是要讓蔡昆出兵,只是奇怪的是,蔡昆那邊一直沒有動靜。”
丁泰他們並不知,此‘蔡昆’非彼蔡昆。
她原本計劃,想藉著‘蔡昆’的手,解決軍中蔡氏主家耳目,攔截蔡氏大軍。可如今,這個計劃行不通了。
她只能想別的辦法。
嘉興軍不可能出兵,沒了戰馬和糧草,他們不足為懼。
如今她要做的,是拖住從平津而來的蔡氏大軍,若可以,儘可能重創他們。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明著來。
她心底有了計劃,對幾人道,“你們準備一下,今晚行動。”
“是。”
二虎他們沒有多問,立刻離去。
“公子,那小子怎麼辦?”
“帶他一起走,等上了岸,讓他離開。”
這幾日的修養,他意識已經清醒,雖還不能下床,但沈傾權已仁至義盡。
她意識沉入系統,在商城的武器中翻找了半天,開始購買今晚行動需要的武器。
地*雷。
只是價格,卻不便宜。
一顆,就需要500金幣。
她來到嘉興城後,先後完成了三次任務。
獲得戰馬四千,得到獎勵金:10000.
得到敵軍糧草3000石,共計三萬斤,得到獎勵金:20000
建立無線通訊臺,得到獎勵金:20000.
還有四次副線任務,宰殺1000只公雞,獎勵:5000.
收穫雞蛋1萬只,獎勵:5000.
得到罐頭500個,獎勵:1500.
解鎖新型水果罐頭,獎勵:500.
總共62000金幣。
她購買地*雷20顆,共花費10000.
這是她目前能購買的最大數量,這些地*雷是可以安裝定時,只要按下遙控器就會引爆。
但不能超過1公里範圍,否則引爆*器就會失效。
很快,天黑了。
沈傾權跟眾人又過了遍計劃,並講解了一遍埋地*雷的要領,看時間差不多,他們收拾好離開。
“公子。”
剛出府,傳來丁泰的聲音。
她抬頭,看到前方不知何時出現的高大身影。
是蕭寒淵。
“你就打算不說一句就離開?”
他緩緩走過來,沈傾權眼眸微閃,對丁泰他們道,“你們先去。”
丁泰他們離開。
“你要去哪?”
“有點事,就不多打擾了。”
她疏離的態度,讓蕭寒淵微微挑眉。
一股冷意,在空氣中蔓延開。
沈傾權垂眸,聽到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我一直在等你找我。不管是為了蔡昆之事,亦或者,你的答案。可結果,就只等來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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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最後的話彷彿仍迴盪在耳邊。
沈傾權拳頭微攥,心知觸怒這個男人,絕非好事。
真正的他有多瘋批和偏執,只有她清楚。
“你說過,會給我時間。”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
蕭寒淵一怔,“所以?”
“我並非要不告而別,只是,有些事需要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