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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生意開業與再尋孤兒

還有那月餐的受歡迎程度竟然異常的火爆,來入住的學子基本上會定中等的,或者是低等的餐食,高檔餐並不受歡迎,定的人也相對比較少。

也有僱傭老媽子來做飯的,但是做的味道都不如客家客棧,而且價錢也不低,算下來,一天也要四十文左右,雖然量多了,但是也不好吃,還只有單一的菜式,要幾種菜的話,吃不完又浪費了。於是,學子們盤算一下,其實這麼一算,就算是定高等餐都比較划算,就是定了低等餐,也是可以的,味道好,吃一段時間,大家也能覺得不一樣了,因為客家客棧的餐也不是隨便配的,比如說湯,是有放上一些枸杞當歸之類的,補身子用的,時間短的發現不了,時間長的,就能察覺出不同了。

最讓人意外的是月餐定的最多的竟然是前面一條街的商鋪,基本上一家三口的話,會定兩份餐,然後再自己去買兩個饅頭來,這樣一來,定兩個高檔餐,比定三個低檔餐都來的划算,吃的東西還好,客家客棧給的也足。

就算是一家兩口,定一個高檔餐一個低檔餐也夠了,這樣一配比,也是很划算的。

基本上,這個月餐出來,有一家在這裡吃過的人,又諮詢過那月餐是怎麼回事的就會定了,有一個定,覺得好,就會向別人推薦,於是,客家客棧的月餐定的人越來越多,直到一個月以後,有百分之八十的商家都定了餐。

也有一些不想要這種的,會點兩個小菜,客家客棧也負責送過去,用一個食盒,離的也不遠,送的速度快,那餐也不會涼了。

偶爾想要吃好一些的,也會呼朋喚友來這裡吃頓飯,好吃又實惠,價格也只是中等,不算貴。

也有一些學子比較聰明的,合在一起訂餐,幾個高檔,幾個中檔,幾個低檔的,然後合在一起平均分配,雖然這樣子會麻煩一些,但是實惠又好吃,主要是那個高檔餐跟中檔餐裡面的全葷菜,是最受歡迎的,都說要砸鍋賣鐵才能供養一個學子,這話,確實是不假。

除了這些以外,也有聽說客家客棧伙食不錯,專門來訂一套給自己的孩子,還有不少學院裡的學子,不住在這裡,卻來這裡訂餐的,但是因為學院離得遠,送過去已經不保溫了,客家客棧不負責送餐,訂餐的要來這邊吃,學子們對於這一點倒是沒有異議,誰讓他們在學校附近沒有這種好吃的飯菜呢。

京城因為是首都,且貢院就在這裡,所以全國來這裡讀書的舉人並不少,很多都是中上等水平的人家的學子,就算是要花錢,也會打算一下,相對於他們自己做飯,弄的亂七八糟的,學子住在客家客棧方便了很多,首先,房租不貴,且一日三餐有人料理,其次,在這裡,廁所也乾淨使用方便,就是洗澡的地方,也有,還是免費的,只是這個水費也要交一點,衣服被單呢,也不用擔心,不會洗是不是?只要花上一點合理的價錢,客家客棧還承擔包洗衣服被單的任務,房間不會收拾?沒關係,只要二十文錢,每個月固定四到五次的,會有一個老婆子過來收拾,保證乾淨又整齊。

這樣一來,學子們更能安心的讀書了,住在這裡的學子對這些服務都讚不絕口,比以前要自己整理東西,還要做很多瑣事方便多了,雖然多花了那麼點錢,但是這個錢用來學習對於學子來說,很值得。

還有一點,這裡的房間整天都是那麼暖和,所以,他們也不會因為冬季的時候,手冷寫不了字,學不了習。

在京城的客家客棧裡,除了鄭思以外,還另外有兩個人,就是鄭蓉跟小云,倆人的作用廚子,並不跟外面的人接觸,送餐的,是請人來做,按照送的飯盒的多少,遠近來算錢。而打掃房間一類的,是僱傭的是陳老婆子來做,可以說是把這項業務外包出去了,至於能掙多少,全憑老婆子的本事了,其實,這項業務也不難做,還好掙錢,如果每一個院子都打掃的話,那麼這個老婆子一個月就能掙一百多文,總共有十三個院子,一起掙的話,那麼一個月就是一兩多銀子了,老婆子也不用出什麼力,而洗衣服的活計也被陳老婆子包走了,那老婆子一家三口,除了一個她還有一個兒媳婦,最後剩下一個哇哇待哺的孫子,所以,鄭思看著可憐,又覺得這老婆子跟她兒媳婦很老實,這項業務也包給她們了,除了這個以外,還有就是清洗客棧裡的餐具,也是另外算錢的。

月租的院子就是這一點好,不用自被被褥什麼的,並且也不用清掃房間,若是不願意打掃房子的,他們可以僱人,也有人捨不得這幾文錢,自己打掃的,至於一些其他的,比如說日常用品這些東西,就更不用客家客棧準備了,這樣一來,需要的人手就少了。

除了客家客棧以外,在邊上,小青找了家不顯眼的地方,用來做作坊,專門生產各種丸子,店面就叫做客家丸子館,客家客棧做出的丸子香脆好吃,即使是附近的鄰里都會買來做吃的,價格也還好。

一些大飯館也趁機跟客家丸子館訂好了選單,為了滿足他們的需要,給大飯館定的都是大顆的肉丸子,每家呢,附上一種丸子的做法,既不會相互衝突了,大家還能吸引客人,也不至於得罪了這些飯館客棧的。

拉面館跟快餐店全部都開在碼頭,跟在五羊城的一樣,並挨著,生意也不錯,在這裡的碼頭,比以前的更大,當然,當時買下來的價格也是更高,不過,生意更好也是真的。

因為是冬天,這兩家店的生意也很火爆,拉面館的生意不用說,每天人來人往的就是來吃拉麵的人,因為拉麵裡面有湯,寒冷的冬季,吃一碗熱騰騰的熱湯面,那是一種享受,再加上這個面裡還加了一些黑胡椒之類的能讓人發熱的東西,更是得到大家的喜愛。

剛開始快餐店就是因為這樣,生意不如拉面館,好在後來那一天也做了改變,不再做以前的那些菜了,而是找王丫要了一些要放辣椒的菜來做,吃了讓人都能出一身汗,那些菜式裡,一般極辣的一樣,普通辣的幾樣,最後還有兩三樣不辣的,不過,在試了一下效果以後,就發現,那不辣的菜基本上沒有人點,一天乾脆以後就專門做辣菜了,也是,在碼頭上做工的都是一些漢子,口味相對來說會更重一些,又因為是冬天,自然是喜歡吃辣的了。

總共是四家鋪子在一個月裡相繼開業,這鋪子的生意除了一開始稍微冷淡一些,剩下的時候,都是很火爆的,客家客棧以所有的客房住滿了人昭示了生意的火爆,拉面館跟快餐店每天都要從早忙到晚,也顯示了生意的火爆,那丸子作坊每天做出來的丸子都買不夠,也是火爆異常。

雖然人手看似足了,卻根本不夠,生意的火爆除了帶了金錢,也帶來了勞累跟疲倦,沒過多久,一天他們就提出了這個問題,因為京城客流量的大,又加上蔬菜種類的話,消費能力的高,導致了,他們一直都沒有辦法採用限量的模式來做生意,主要是他們也捨不得這生意往外推啊,這可不是五羊城,五羊城那種小地方,真正稱得上不錯的,也就是除了悅來客棧一類的客棧以外,也就是他們客家的幾家店了,可是在這裡,客家客棧暫時還沒有這個實力做限量的,開玩笑,這裡吃不到,不能去別的地方吃麼?哪裡需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所以,為了不流失客源,大家就抓緊的做事,從早做到晚,一開始還行,時間久了,自然是受不了了,都紛紛要求加人進來。

小青聽到這些意見以後,倒也沒有生氣,畢竟這段時間,大家的勞累,小青也是看在眼裡的,沉吟了一下,道:“你們先再辛苦一下,我會跟王叔王嬸說的。”雖然是由他管著,但是添人的事情,小青還是要知會王家一聲,尤其是還要添這麼多的人。

因為生意太好,所以這些孩子都是住在店裡面的,早上起來就是做生意,一直要忙到晚上才能歇息。

小青很快就反應給王氏跟王丫,王丫一聽,就一拍腦袋道:“哎呀,我都忘了,小青,這裡應該有平民窟吧,過兩天我們去看看,找找那些孤兒來吧,把所有的孩子都調教好了,再帶出來吧,以後我們的大家庭就又增加了不少人了!”

王丫光顧著這個,卻忘記這個舉動一點都不淑女,引來了容嬤嬤的注意力,容嬤嬤面上不說話,心裡卻又給王丫記了一筆,想著等一會兒的時候,再算賬。

對於這個,小青倒是沒有意見,但是小青卻提出了一個問題,道:“可是,若是這樣的話,讓那些孩子住在這裡不合適吧?應該另外找個地方。”

王丫也覺得有道理,可是找個什麼地方呢,要不就再買個地方住下來,王氏卻不同意了,再買個院子,自己家裡又沒有那麼多錢,其實,王氏覺得住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而且,王氏覺得要不還是買些死契的僕人來用吧,這樣更好,王丫卻不願意,道:“娘,就幫幫那些孩子吧,反正,我們也不是白養他們,以後他們還能給我們掙錢!”

王氏只是覺得自己一家人,加上小青已經夠多了,人的心都是有偏頗的,比如小青他們跟王氏這麼久了,王氏是真的把他們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也許也差那麼一點吧,卻已經很不錯了,就是平常人家都不一定能這樣呢。

小青他們也知足,感恩,倒是相安無事,還相處的很好,成為共贏的局面,而他們卻是用親情來感化他們。

現在要再多些人,王氏就有些不願意了,覺得家裡人不少了,主要是王氏已經忘記了第一次見小青他們的慘狀了,所以她才能這麼淡然,若是再讓她看一次,絕對不會以這樣的心性了。

這時,容嬤嬤開口了,道:“不如就買個莊子吧,莊子可以出產作物,也省的家裡的生意要全部都靠外面買,時不時的還能得些新鮮的活物。還可以把那些新來的孩子都讓他們住進去。”

剛開始,秉持著相信容嬤嬤,王丫他們還真是大手筆的買了一個莊子,那個莊子裡面竟然還有兩個溫泉,實在是讓人驚喜,不過那個莊子有些小,裡面的人也少,莊子裡面的地都是荒地,不是因為莊子裡的人不作為,而是因為那地也不知道為什麼,地的肥力特別的差,就算是費盡心血,能有十分之一的收成已經算是不錯了,很多人都不願意在這裡面種東西,久而久之,這個地也就慌了下來,莊子裡的人多是靠別的活計產出。

王丫卻是看重了那塊地,其實那是一塊鹽鹼地,用來種別的不行,但是可以種棉花,而且,莊子裡有一座山,上面種滿了桑樹,夏天的時候可以採桑果,其餘的時候,還可以養蠶,而兩個溫泉就在山腳邊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形成的,周邊是空曠的地,莊子裡面的人也不知道這是溫泉,只是知道冬天的時候,即使是下雪,這邊也永遠不會冷,他們用水什麼的就是從這裡來,夏天的時候,就從前面的小溪裡挑水,這是一條小溪從中間把莊子分成一半大,一半小,小溪的溪水很清澈,偶爾還能看見裡面的小魚在遊動。

看著小溪的時候,王丫就想在莊子裡開個池塘,在裡面養些魚,冬天的時候好吃。

而在小山的山頂,竟然還有一股山泉,不大,小小的,但是咕嚕咕嚕的冒著泉水,彎腰,用手掬起一捧水,在冬季帶著點溫度,更讓人驚喜的是,這泉水竟然甘甜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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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雖然莊子裡有山,但是這座山,顯然不大,走上半天也能爬上去了,並且,因為桑樹種滿了山,人為的痕跡很重,在南面的山腳下,還有一片不小的竹林,整座山裡面只有一些兔子野雞一類不危險的野物,像一些老虎之類的,聽村子裡的人說,並沒有。

因為這地根本就不能種植,當時買的主人是被人坑了,自從得了莊子,這個莊子就沒有盈利過,入不敷出,所以這個主人才要把這個莊子賣了,價錢還極低,賣了一千兩,這還是因為這裡面有兩個溫泉,這個主人也知道有些人喜好溫泉,特意提了提價,一千兩,這個主人也只是虧了五百兩銀子。

當時買的莊子的時候,王丫還有些驚訝,本來還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了,經容嬤嬤解釋才知道,原來在京城裡也不是所有的地都是貴的,只有靠近中心的這些最貴了,而像買來的那個莊子,一個是面積小,一個是不出產作物,他們又不是好矇騙的,當時那主家報了三千兩,也是存著這個心思,哪裡知道碰上的是個行家,殺的差點讓主家痛哭流涕不打算賣了,最後才以虧了五百兩銀子成交,這個主人心裡還慶幸了,不然這個莊子在手裡,也要繼續讓自己虧下去。而整個莊子也是入不敷出的,價錢自然是低了。

不然,就這樣的一個莊子,若是說面積一樣的話,正常也要兩千兩,若不看那面積,以一個正常的莊子,面積是這個莊子的一半,作物還能產出,這麼一個莊子就要五千兩,尋常人家那是買不起的。

莊子是買了下來了,但是卻不能住人,裡面的居民都是原來的,王丫他們自然是不能趕了這些人出去,若是出去了,這些人也無處可歸了,本來就是莊子裡的人,這個莊子也是他們的根,王氏他們也不會這麼狠心。

看著這些莊民穿的衣不蔽體的,那房子風一吹,都要倒了,讓王生他們看著都覺得可憐,正好,幾家店鋪缺人手,在確定了這些人都是老實的以後,就都派去給那三家店鋪打下手了,等到他們適應了以後,除了那些主廚,其他的幾個孩子就都去作坊幫忙,畢竟這個肉丸子的方子是不能洩露出去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反正就現在,既然能保住一時的秘密就保住一時,不是嗎。

不過,這會兒莊子肯定是不能住人的,也沒有辦法建造,這麼冷的天氣,哪裡是做工的好日子,一切要重新建設也只能等到春天來了。

但是,小青那邊卻已經跟王丫把孩子都尋回來了,這些孩子在平民窟裡的生活比小青他們曾經的還要悽慘,基本上都是乞討為生,讓人看了很不忍,而且,京城這麼大,不止是一個平民窟,還有好幾個,每一處裡,都有十來個孩子,瘦骨嶙峋,一雙眼珠子凸的老大,看著都有些可怕。

當王丫跟小青去了第一個平民窟裡,找到那一處的孤兒後,走進院子裡,看著這麼多的孩子,那一剎那,眼睛都溼潤了,心裡一瞬間想的不是慶幸有這麼多的孩子,卻是傷心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孤兒,而且,這是要過的多麼遭罪,才是這樣的一副身子啊!

小青也禁不住扭頭擦了一下眼角,看那拉著自己過來的小孩巴巴的看著自己,用清脆的嗓音問:“大哥哥,你不是說我帶你來,你就能帶吃的給我們嗎?”

小青禁不住蹲下了身子,摸了摸這個孩子的腦袋,差點直接衝動的說:“好,大哥哥馬上就拿過來!”

好在理智剋制住了小青,小青只是蹲下了身子,對那個小孩子道:“這個啊,要問這個大姐姐哦,那些食物不是大哥哥買的,是這個大姐姐買的。”

那孩子怯怯的看了王丫一眼,王丫聽了小青的話,深吸一口氣,道:“小青哥,把那些吃的都拿出來吧!”

這樣做,其實很簡單,王丫既然要培養這些孩子,給他們一條出路,那麼自然是要讓他們知道應該感激的是誰,即使是小青也很贊同這麼做,王家雖然這樣做有些利益化,卻何嘗不是一種真正的善心呢?給了他們能夠生存下去的能力,這才是真正的大善,而總是用利益來劃分,也不會讓人心裡有負擔,但是,小青也清楚,若不是有善心,何必這麼煞費苦心的培養他們呢,甚至培養這些孤兒呢。

作為曾經的受益者,小青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因為救了人反而被這些人反咬一口,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收買人心,比起那些其他的手段都來的好用,也不會傷害到這些可憐的孩子們的利益,即使是他們也是一樣的,這也是小青很贊同的原因。

今天王丫來的目的就是這個,恩威並施,對於這些孩子來說,要的不是威,只是恩就可以收買了。

別說王丫冷血,連這麼可憐的孩子都要算計,事實上,這不過是雙贏的局面罷了,不然,王丫就是僱傭一些死契的孩子也是可以的,何必這麼煞費苦心,也不過是嘗過當孤兒的苦,給這些孩子一條活路,順帶著,能讓自己掙錢,這樣她也才能救更多的人,不是嗎?

小青把車裡的包子都拿出來,果然,這些自我結成團的孩子,不會像王丫前世的孤兒院那樣,看見有人帶了好吃的就一擁而上,而是懂事的看著最大的那個,等著那個人分給自己。

雖然說同情這些孩子,但是,也畢竟要人品好,才能讓同情的起來啊,所以,王丫雖然傷心,看著這些孩子這麼懂事,心裡也是松了一口氣,還是那句話,誰也不想要救一個白眼狼,不感恩無所謂,就擔心的是恩將仇報了。

現在孩子多了,畢竟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真的跟以前一樣,都生活在一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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