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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黑洞白洞

天心見整不到自己的兩大聯盟悄然轉向,心裡略無一點歡喜。經歷了星無忌事件,他略略猜到少君的龐大力量。不明底細的兩大聯盟這一開戰,引發的後果實難想象。兩大聯盟在黃壑星域內的地盤將很快被反佔領,而醒悟過來的兩大聯盟必重整大軍進入垓亞星域。那時的兩大聯盟將不像現在的兩大聯盟受至諸多嵌制,而將變為權力和資源更為集中的超級大國,垓亞十星域將捲入深重戰火之中。

按說這沒有什麼不好,只是自己還沒有看透呀!

事情不依天心的意志為轉移,地太星際元年900日,帝星聯盟打著租借的口號、百支軍團侵入黑圳星域;僅僅一個星際時後,民主聯盟也盡啟大軍進入崍灣星域。

垓亞聯邦政府例行咆哮,充滿憤怒地發表“反侵略宣言”,號召聯邦所有民眾將侵略者打回去。

不痛不癢的宣告有著明顯的軟弱和狡猾。軟弱是垓亞聯邦政府確實沒有那個力量與帝星聯盟和帝制聯盟、哪怕是其中的一個帝國抗衡;狡猾的是全民皆兵,垓亞聯邦政府並不控制這些星域,這些星域是各宗門和黑勢力的,只要他們不想過帝制生活或者是民主生活,就會憤起反抗。有這道坎,垓亞聯邦政府盡可做旁觀者,備戰首都星域,看鷸蚌相爭,互損實力!兩大聯盟便是真能打到首都星域,那個實力的損失可不是一點兩點,聯邦政府非常清楚自己的地盤上都養著什麼東西;另一方面,兩大聯盟真發狠了,嘿嘿,也可以為聯邦去掉一些尾大不掉的宗門和勢力。

第一波虛空交火果如天心所料,十個星際日裡,挺進到黑圳星域和崍灣星域一百萬光年的帝星聯盟和民主聯盟大軍遭到雙倍的兵力圍襲,對手看似雜亂,身著各宗門和地下勢力的服裝,但戰力和排程一點也不亞於真正的軍隊。

鬧劇就此展開。

又一次不出天心所料,虛空大戰繼續五、六個星際日後,首先崩潰的是兩大聯盟的軍團。盟軍由於來自多個國家,平時雖然進行著磨合訓練,但終究做不到一條心,保存實力的本位思想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抬頭。帝星聯盟的軍隊稍好一點,民主聯盟的軍隊在進攻佔不到便宜反而死傷累累的情況下,哪裡管什麼軍令,百十個軍團開始虛空突圍。

兩大聯盟的軍隊註定悽惶。傾巢而出的結果是他們在黃壑星域的經營了幾百個星際天的勢力範圍被少君派出的二十個一級軍團和一個特級軍團輕鬆佔領了。

偷雞不著反蝕一把米。

兩大聯盟潰出黃壑星域,損失了一半左右的軍隊。這一戰在兩大聯盟引起軒然大波,保守派嚴厲指責聯盟是廢物,應反省;激進派則認為這一戰敗得好,這一戰證明聯盟的身邊確乎長出了危及聯盟安全的毒瘤,應馬上消除或引起重視。

只是兩大聯盟反彈雖然激烈,他們重新整軍短時間內卻不可能。三重原因,一是事態還沒有發展讓哪一個國家願意失去對自己軍隊的控制權;二是聯盟大張口,要每一個國家至少出二十個一級軍團,這還得了,到時聯盟豈不是想威脅哪個國家就威脅哪個國家,想要什麼資源就要什麼資源;三是為什麼不看看好戲,兩聯盟失去黃壑星域的基地,從而使華眾三制與垓亞的各大宗門和強大得能打敗聯盟軍團的暗勢力直接對上,那就先讓他們鬥鬥,看看局勢再說。

其實,這樣的爭執繼續,真真苦了兩個國家,這兩個國家就是與垓亞十星域相鄰的烏冥帝國和特赫蘭聯合王國。兩個國家從這一戰瞭解了垓亞十星域蘊含的力量,他們雖是超過六十星域的中型國,但自認為軍力不如垓亞十星域。兩個國家一面抽調軍隊嚴守各個邊境,一面開始大徵兵。垓亞十星域匪患嚴重,要防,但同時也得嚴防與自己相鄰的聯盟其他國家,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抽冷子在背後捅自己一刀,佔去幾個星域。

內憂、外患、兩大聯盟、國家之間的紛爭、尾大不掉的宗門、龐大的垓亞地下暗勢力……

天心很是討厭這種格局,它讓人陷入亂之泥潭,陷入一種不能開啟視界的內耗泥潭;這樣的平行較勁讓所有人沉迷於利慾血腥之中,沒有人關心未來的出路,也許利慾引發的血腥對處在這個迴圈中的所有人群就是出路。

兩聯盟暫時偃旗息鼓不僅給華眾三制帶來更大的考驗,也讓華眾三制墜入低級別、但攻擊性和腐蝕性卻倍加強大的黑色漩流之中。依華眾三制的嚴厲,可以期待,兩者的正面對抗將很快形成。

“必須加快華眾三制勢力範圍內公共事務部的建設,不管怎麼樣,以國家形勢存在的鐵血手段才能真正威懾各宗門、地下勢力和猖獗的星際海盜。”

地太星際元年90日,在兩大聯盟退出黃壑星域十個星際天后,天心親自擔綱護衛的金剛戰鬥恆星法壘從三制華眾國潛行到黃壑星域,從而讓法壘裡數量達到六億的三制配套小組拉開了黃壑星域華眾三制勢力範圍內的公共事務機構建設。

與此同時,天心也不再足限於緲原星際城,而是以緲原星際城為中心,層層發散,根據“人人法官制”對所有被起訴者展開了打擊。

天華文化傳播和執星傳媒的大力宣傳驚愕了所有人,因為在以前,華眾三制只為天心集團和執星諸集團服務,亦即只有兩集團的人受到欺負、財產遭遇損失,華眾三制才出面。現在其中的人人法官制卻是徵對所有人,雖說星界的仙能者和城界的底層民主盼這一天盼得很久了。但這嚴重觸犯了上位者上層人士特權階層的利益,用他們的話,這是竊國,將所有人等置於一個新的國度中!

垓亞十星域將掀起怎樣的風暴,人們拭目。

首先發難的是垓亞聯邦政府,其新聞發言人指責三制華眾國違反當初進入垓亞十星域的協議,搞赤裸裸的侵略。

其次是兩大聯盟,帝星聯盟盟長海鑫格和民主聯盟議長瓦西里幾乎血紅著眼咆哮,如果三制華眾國不停止改制行為,兩大聯盟將不會坐視。

至於少君和幾個殿下,則陰沉著臉。他們是暗勢力,沒有資格指責三制華眾國,最多只有暗裡搗亂。身為地下勢力,他們非常明白三制的透明性,三制公共事務機構一旦擴散開來,再隱秘,他們亦會被揪出來,最重要是他們的產業將交稅,從此不會再擁有黑收入。這似乎比被徹底截停了稅流的垓亞聯邦政府更糟糕。

煥宇星際城。

“各位師兄師弟,各位長老,你們看該怎樣對付黃壑星域該死的華眾三制?”

“滲透、強擊。”坐在少君身旁的崍灣星域六展下星無悲狠狠地率先發言。

“強擊可以,滲透沒用,”首席長老搖搖頭。“我仔細研究了華眾三制,這個制度不同於帝星聯盟和民主聯盟。滲透一般無外乎收買高官和派出臥底。三制華眾國的高官在其選拔制度下很快就會被淘汰,不適合收買;臥底也是同樣,即便辛辛苦苦保住了高官或者行會會首的位置,也是在為對方賣命,根本達不到控制目的。三制下的任何官員沒有特權,最可怕的還是三制社會是個全民監督社會,凡上位者,身邊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進入這片海洋,不想斧鉞臨身,就乖乖把一切黑心去掉。”

“黑心?”少君瞪眼,“你老真是幽默!”

“少君,這不僅僅是一個形容,少君想畢比老臣更知道這個詞彙的內涵和外延!”首席長老正色道。“華眾三制不容它存在。”

“首席長老,難道華眾三制就沒有一個核心可以侵蝕或者拔掉?”

“也許有,但沒有人知道。這三制國家如同海洋,海洋何來核心,海洋只有堤岸。要想使海洋沒有力量……”

“決堤,是嗎?首席長老,是不是只要打掉了形為堤岸的三制安全機構,華眾三制就將癱瘓?”

“少君,你想得太簡單了。決堤誠然是戰術,但首先得擁有承受決堤的能力,否則,只怕打敵不著,自己就被衝沒了。無忌七殿下……”

“不管怎樣,都得試試,”少君雙眼閃爍寒光,岔開話題。此時此刻,他不想提星無忌,更不想讓下面的長老知曉星無忌已經形神俱滅了。

“少君,話雖如此。但你還是得謹慎,老臣認為這些事你就放權給進入黃壑星域的軍隊得了,只給他們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想盡一切辦法,保全現在佔領的地方。”

“這還不容易。”六殿下星無悲大笑道。

“難道首席長老認為黃壑星域會出現鈦金帝國的那種局面?”少君沒理會星無悲,反而神色凝重地道。

“不知道,但大量的仙能者正在湧向華眾三制的勢力範圍卻是不爭的事實,”首席長老堅定地道。

“這倒確實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因此老臣認為應先放權軍隊。老臣想,華眾三制一旦全面鋪開,星際海盜和各大宗門就會惹禍潛到我們的地域。華眾三制的安全人員不來則罷,來了,我們就有獵殺的權利。也就是說,不用我們進攻,華眾三制也會主動引發我們佔理的紛爭。”

“是啊,與其進攻,不如將其引到自家的地盤上隨意捏弄。首席長老就是首席長老……”星無悲讚道。

“六殿下謬讚,正如你所言,我們可以透過這麼一緩衝期,看看華眾三制究竟在黃壑星域隱藏了多少實力。少君,垓亞十星域還有兩大聯盟和聯邦政府,我們示弱一點,反而對大業有利。”

“那就這樣吧!”少君沉思有頃道。

海闊憑魚跳,天高任鳥飛。

沒有真正和三制衝突過的少君、諸殿下和這裡的諸位長老根本不知道三制的強硬,更加不知道天刑部毀滅介入的厲害性。不否認少君地下勢力的強悍,可與鈦金帝國的軍力相媲美。但當年霹靂三制在連城星域實施時,逃回鈦金帝國的被起訴者沒有哪一個逃過了毀滅介入的懲罰。

天心既然想在黃壑星域建設這麼一個環境,又怎會考慮不到這樣做的艱難程度!一個特級軍團加上調過來的霹靂星分割槽的千萬天刑部人員、再加上他,成立一個天刑部足夠了。不管是誰,啟動了天刑的犯事者或者包庇者都將遭到天刑部的毀滅打擊。

天心沒有心情去理會垓亞聯邦政府和兩大聯盟的“抗議”,建立三制區域勢在必行,幾百個星際天下來,他只要一接通星空神經波場,百光年巨軀神嬰就覺得劇痛不適。如果不想退出垓亞,讓神嬰日子好過一點,那就得建一個三制基地。

垓亞聯邦政府,天心不屑理會;兩大聯盟,帝星聯盟如果不想與三制華眾國開戰,就算三制區域擴散到全垓亞,他們應該會忍;因此,天心要集中力量應付的還是垓亞的地下勢力和認為自己沒有後顧之憂的民主聯盟。至於那些宗門和海盜,真要不識好歹,就拿他們試試神嬰天羅、原火天羅、天刑者和特級軍團。

當然,為保證黃壑星域華眾三制半個星域的安全,天心還密令霹靂星分割槽調來十萬座最新代的金剛戰鬥恆星法壘,以星球形態密佈在各星際城的星界外圍,一旦發生戰爭,各星際城的真靈修或者臨界仙能者就可以進入金剛戰鬥恆星法壘,輔佐一級軍團守城並殲滅來犯者,更不用擔心自己受到損傷。

一場另類的戰爭從此打響。

三制對那些處於底層的、仙能層極的修行者永遠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星空闊廣,別說垓亞的勢力不善封鎖,就是強如鈦金帝國也做不到真正的鎖國,所以才會仙能民眾走空,貴族返民。

隨著千萬三制小組的努力,天華文化傳播和執星傳媒的宣傳,二十個星際天過去,三制以緲原星際城輻散,完成了對黃壑星域華眾三制勢力範圍的著陸。

當然,問題隨之而來。主要是星際海盜,基本上三制鋪到哪裡,哪裡的星際海盜便被起訴。處置辦法照例是圖財罰財,害命奪命,沒有一點折扣。

鐵血所至,眾皆驚魂。以至星際海盜只能對著華眾三制的虛空嘆息。不嘆息的傢伙已經魂飛魄散,特別是那些認為只要逃得及時便能逃脫的僥倖傢伙。

鐵血的打擊引來絕對的憎恨。

“可惡,斷我財路,傷我兄弟……”

在昔日帝星聯盟、今為少君勢力範圍的黃壑星域一個惡險恆星系中,仝漠發出狂暴的咆哮。這個黃壑星域最大的海盜頭子在少君勢力範圍日益空蕩無油水的狀況下,試著到華麗的華眾三制虛空幹了一票。

無巧不巧,他搶的竟然是結星坊的沈氏財團和星羅斯家族財團。

龐大的星際船隊似乎沒人護衛,他們很快得手,卻不知兩財團自華眾三制鋪開之後,龐大的星際船隊上便只有仙能船員和報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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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發了。”

仝漠看著望不到邊的巨型船隊,興奮得在星空跳起顫抖舞。這一票幹下來,他不用在這鬼地方混了,可以帶著眾兄弟去垓亞首都星域做土財主,或者金盆洗手……

美夢做得很好,但醒得也特快。

前方已經有人等候著他。沈紅碧和星天碧很狠,根本不搞低階報警,一上來便啟動了呼叫天刑部的最高警訊。

兩個女子自從來到結星坊,便陷在這巨大的比火雲島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星際城中,雖然很快建起了星際公司,但卻再也沒有見過天心,使盡了法子也找不到。去緲原天心集團問訊,也沒有音訊。

這回遇到星際海盜,鬱悶的兩女子就啟動了最高警訊,隱藏一身功夫看好戲的同時也找人。

仝漠奇怪行動的順利,沒有遭到抵抗,所以也沒有殺人。只是將船隊裡的人全部趕出,然後讓自己的人駕駛船隊逃離。

星際海盜的成功要訣,就是儘快離開險地。

離他是離不開的。可以說在最近的一百個星際天內,在公共事務機構還沒有走上軌道、入得天心法眼之前,天心都將親自主持著公共事務機構、特別是安全機構的運轉。仝漠換個時候搶劫,也許還可以有個時間差,及時帶著財物逃離等調查。但現在不行,透過分散在星空中的神經雷達傳遞的最高警訊一響,天心神識便一湧而出,鎖定了被劫船隊,帶著靖界軍團一部堵在了星際海盜回航的星路上。

若興盡悲來,似泰去痞至,如酷夏逢冬。

仝漠及他的千萬星盜兄弟只興奮了一會兒,便倒吸一口涼氣。前方無數的音波傳來,“停船接受檢查,反抗者殺。”

搶到手的東西,未受任何損傷的星盜當然不會交出。仝漠看了看船隊,“呸”的吐了一口涶沫。他很難受,這些飛船,別說護罩,連座大炮都沒有,難怪自己可以輕易搶到手。他哪知道,沈、星兩財團真靈高手無數,哪用得著為飛船搞防護罩,沒得費能量、佔地方,少裝貨物。

“弟兄們,隨我出船,殺了擋住去路的傢伙。”

仝漠大吼道。他見天心一眾人不多,大概百萬之眾。而自己這邊卻有千萬真靈精銳,於是就想速戰速決,否則,引來軍隊主糟了。

大意和想當然的後果是慘重的。千萬星際海盜與百萬靖界戰士對手,哪能討得好去,一個照面之下,星盜們幻出的真靈法身就乾癟得不像樣,兩個照面下來,開始有星盜完蛋。

仝漠精似鬼,一見事情不對,便偷偷開溜。心氣慌急之下,絲毫沒注意到身後跟著了一個影子。回到星盜大本營,這傢伙那個懊惱,怒吼了一陣子,這次真是丟到佬佬家了。龐大的船隊、千萬弟兄……

“那些傢伙一家是軍隊!不,不對,任何軍隊都不可能這麼快就到來。”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歇斯底里了一陣子的傢伙身後,傳來曬笑聲。“還是你真的認為我華眾三制浪得虛名,所以敢去我三制星空行搶劫之事。”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仝漠聞言轉身,一怔之後厲聲道。

“很不錯的大本營,很不錯的儲藏室。”來人沒理會仝漠,徑直打量周遭環境,繼而說道,“華眾三制的賠償條例想畢你很清楚,龐大的船隊正在估價之中,所有的貨物雖然沒有損失,但老兄,船隊的主人直接拉響了最高警訊,呼叫天刑安全人員。所以你這儲藏室的東西不屬於你了,如果不夠賠償,你還將淪為船隊主人的苦力,用勞動來償債,直到還清的那天。當然,你可以反抗,不過反抗者死。死,知道嗎?形神俱滅!”

“渾蛋,到了老子的地盤裡還這麼囂張?”

“那沒辦法了。”來人一聳肩,“本人華眾三制公共事務部最高長官天心……”

“我管你是誰,來了就不要想走了,來人吶……”仝漠獰笑喝道。

“如你所願。”

天心一抖殺手天羅法器(為區別於神嬰天羅、原火天羅,加上目前幽靈殺手還不適宜公開露面,所以天心將囚有幽靈殺手的天羅宙取名殺手天羅),放出裡面的九十九名真靈幽靈殺手。

屬於殺手的森寒死亡氣息一放出,仝漠傻眼,知道今日凶多吉少。這樣的氣息他實在太熟悉了,幹了一輩子星盜活兒,又是星盜頭子,他沒少經歷這種場面。只不過,那些時候他有大量的手下幫他,現在卻是一個人被緊緊圍住了。外面的狗傢伙們,自己都這麼大聲呼叫了,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再不進來,老大就沒了。

沉悶的氣氛中,仝漠沒辦法再爆發暴性子,只得乖乖受制進入殺手天羅宙,到裡面接受“教導”,然後哭喪著臉看天心掏空他的私人收藏寶庫。

就這樣,黃壑星域最大的星際海盜集團隨著仝漠和千萬真靈精銳的神秘失蹤而不復存在,星散四方。

不過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天心暨靖界戰士收拾星盜的過程雖然沒有人看見,但星盜們進入華制三制星空還是有同行知道的。最大的星盜頭子仝漠蒸發,不用說是栽在華眾三制的手裡了,“屍骨無存”!一時之間,再強悍的星際海盜也望華眾三制星空而退。

沒有了星盜,三制星空貿易自然繁榮起來。

“肥肉呀,肥肉!”

遭到致命打擊的星際海盜不敢垂涎,但並不代表沒有人不敢下手。縱橫垓亞十星域的暗勢力,隨著兩大連盟退出黃壑星域,都將眼睛看向了華眾三制下的這半邊黃壑星域。

但很快他們都把住了性子做正當的各類人。

強收保護費的,腰包反而被掏空;發橫的,人人法官制更橫,將其捉住禁制了交給受害人處理,打人一拳被還回三拳,讓人留血的一升放三升,殺了人的不管是什麼身份都難逃一死,或由受害者親屬執行,或由黑衣執衛代行。

沒有情面,也沒有赦免,舉起拳頭可以,拔出腰刀佩劍也可以,但揮出,就等著被起訴,被鐵血執法。所以在侵犯他人之前,每人都先得想想自己也是否承受得了自己使出的手段。傷他人,便是傷自己,這在三制空間迅速成為共識。

這個認識,宗門最有體會。往常,犯了事的門人只要向宗門求救。一般來說,宗門大佬現身求情,受事一方怎麼也得給個面子。但這次不同了,犯事者該受什麼懲罰就是懲罰,特別是不要在受害人或者黑衣執衛執行懲罰時干擾執法。數個不信邪、自以為面子大的宗門大佬因此直接引發天刑部的毀滅介入而灰飛煙滅。

數十個星際天的鐵血驚震了垓亞十星域的宗門、黑勢力、少君,乃至垓亞聯邦政府和兩大聯盟,三制華眾國隔得也遠,鈦金帝國的遭遇也有所聞,但那像故事,沒有現在親眼所見來得刺激眼球和心府。

少君至此總算明白星無忌會死了。那個將黃壑星域內萬字宗分部清除得一乾二淨的、隱於緲原星際城的傢伙就來自三制華眾國。星無忌蠢得去動天心集團,難怪會不明不白地塵化虛空,一點生命烙印永久遺失。少君重讀一遍人人法官制,驚得頭皮發麻。星無忌之死只是緣於向緲原星際城釋出了進攻命令。可是星無忌在黃壑星域隱藏之深不亞於自己,那人是怎麼找出星無忌的!而且星無忌一身功力瑧於真靈後期後段近末極,那人又是怎樣幹掉他的肉身和精神元核的。是不是自己下了進攻命令,自己也會落得星無忌的下場!

“難怪首席長老要自己放權給黃壑星域的小弟們,並要他們只保疆界。這攻訌的事情,讓華眾三制發動。這老狐狸,還真不是一般的精怪。”

少君不知,首席長老也正發愁。華眾三制現在的鐵血行為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但如同他們的出現將垓亞十星域變成墨黑的混亂黑洞一樣,華眾三制也在進行同樣的動作,不過是在構建同樣威力的白洞。

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同樣是流血,但雙方的方向絕對不一。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消滅這個靖亂白洞,那自己一方就危險了。首席長老十分明白,三制既能令鈦金帝國發生貴族返民化現像,就一定能令垓亞十星域發生同樣的情況。高高在上的傢伙們在華眾制三制吸走抽空屬於被盤剝階層的仙能者後,想不返民也不成,一層一層下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如同煉化法器一樣,垓亞十星域會自然變白,成為華眾三制的一部分。

可是要怎麼才能一舉幹掉華眾三制呢?

用上少君和其他八個殿下的力量,確實能將華眾三制趕出黃壑星域,但由此引發的後遺症卻是不能承受的。上千個一級軍團暴露於人前,受到刺激的兩大聯盟將真正成為實權團體,引大軍來攻。這且不說,就是與華眾三制的一番爭端,從七殿下星無忌的遭遇來看,在以後的日子裡,將不知有多少殿下和相關人等被打回原形。而且華眾三制背後有一個大國,再度重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帝君閉關未醒,強援不到,就憑少君手裡的這點力量實不足以撐擋兩大聯盟、三制華眾國的圍攻。

可是如果不發難,任憑華眾三制發展,垓亞星空中的自己一方就一定能撐到帝君出關,強援到來嗎?

真是左右為難!

首席長老反覆推演,尋找著不使用己方的力量就能找華眾三制麻煩的法子。垓亞的暗黑宗門,不行,他們擋不住華眾三制安全機構的打擊,肯定會遠離黃壑星域;帝星聯盟,與三制華眾國交界,又與民主聯盟交界,絕不會因為華眾三制輕啟與三制華眾國的戰端,從而兩面受敵,並遭民主聯盟和垓亞暗勢力覬覷;垓亞聯邦政府,除發發抗議宣告外,不可能參予任何一方的爭端;剩下的只有民主聯盟了,只有他們才能無所顧忌的打擊華眾三制。可是,民主聯盟限於該死的體制,要達成這個提案卻是非常困難。

“不管怎樣,只有從民主聯盟著手,才有一線希望。”

(新的一月即將開始,書友們請投月票、推薦票、點選支援《天心怒》,支援小小英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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