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他死了,活著的他比死了更有用。”
童納從廢墟之中踉蹌站起,到了現在他的胸口依舊還是有些不自然的扭曲,顯然被遊鎮那一拳轟斷了幾根肋骨,但是以他三級武者近乎一萬的氣血值倒也不算什麼致命傷,只要把斷裂的肋骨掰正了就好。
肩膀裡面的銀針也被他拔了出來。
足足有三寸長,這要是真的被這根銀針鑽入眉心裡面,就是大羅金仙也回力無天。
躲在暗中的那個至上會的人出手太狠了!
必須要抓出來!
所以遊鎮千萬不能死!
一旦遊鎮死了,再想找出那個人就更難了。
“呵呵。”
夏成下意識的想要翻白眼,但是一翻白眼眼皮就抽著疼,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腫的越來越像一個豬頭了,但依舊模糊不清的喊道:“遊鎮的脖子都割斷了,你讓他怎麼活著?”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遊鎮聽聞此話,眼底也迸發出一抹狠色,“想抓我做夢吧!”
伸手一巴掌就要拍向自己的天靈蓋。
“阻止他!”
童納臉色一變,身形一動就要向著遊鎮這邊衝了過來。
但他此刻有傷在身,身形遠沒有之前那麼快。
眼看著遊鎮即將一掌拍在自己天靈蓋之時。
一縷寒芒驟然閃過。
噗呲一聲!
遊鎮拍向天靈蓋的手掌被連根斬斷。
一名身穿巡捕房衣服的女捕頭的身形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巡捕房的狗,你攔不住我。”
看清楚眼前的來人之後,遊鎮僅剩的右掌猛然拍向自己斷裂的脖子。
“是嗎?”
女捕快白皙的臉上冷冷一笑,隨後刀芒一閃,幾乎在剎那間驟然斬在遊鎮右掌的掌心上。
“噗呲一聲!”
一道血光迸濺。
遊鎮僅剩的左手也被徹底的連根斬斷。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遊鎮也沒想到這個巡捕房的女捕快刀居然這麼快。
然而還沒等遊鎮有任何動作,女捕快抬手一掌直接拍了在遊鎮的丹田之上。
噗嗤一聲!
遊鎮再次張口噴出一道鮮血,脖頸的斷裂處更是湧出大量的血液。
臉色驟然變得慘白無比。
丹田瞬間被廢,一身的強橫的氣血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散。
臉色開始漸漸變得灰敗,已然露出死色。
就在遊鎮即將死去之時,那名之人的快速的從袖子裡面掏出一條長條形裡面流淌著綠色液體的電晶體,開啟瓶口,快速的倒在遊鎮被陳然近乎割裂的脖子上。
伴隨著綠色的液體倒在遊鎮的脖子上,遊鎮被割裂的脖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長出了肉芽,斷裂的筋脈重新續接上。
近乎消失的呼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浮現,雖然依舊微弱,但是至少是命保住了。
“媽的,星辰之精,這小妞可真的捨得啊。”
夏成看著倒在遊鎮脖子上的綠色液體,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當年他氣旋被廢的時候要是隨身帶了這麼一瓶星辰之精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夏叔,你說的是日月集團出產的星辰之精?”
聽到星辰之精的名字,陳然的臉色也是變了。
日月集團乃是大夏國首屈一指的科技研究集團,專門開發各種恢復武者傷勢的藥劑。
除了星辰之精外,還有月靈之精,日靈之精。
越是往上,價格越貴的離譜。
就是單單這瓶不過巴掌大小的星辰之精價格就不下於十萬大夏幣!
堪稱天價!
在野外的時候,足以救下武者的一條命!
“對啊,就是星辰之精,老子當年在野外要是隨身帶了這麼一瓶,也不至於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提起星辰之精,夏成頗有怨念。
星辰之精乃是日月集團從墟界裡面一種特殊的植物體內提取而出。
乃是武者在野外救命的好寶貝。
只要武者等級沒有超過四級,任何的傷勢只要沒超過半個小時基本上都能救回來。
當然也有副作用。
那就是一旦使用一次之後,下次基本上就沒用了,而且在長達半年的時間內無法再動用氣血。
但是也總好比沒命強啊!
他當年要是帶了這麼一瓶,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夏叔你說你當年要是帶了一瓶多好,你氣旋還在,到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個三級巔峰武者吧,如果是這樣,你說我何至於被一個遊鎮追殺?”
陳然也有些碎碎念的抱怨道。
“你小子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夏成翻了翻白眼,一臉嫌棄的看著陳然,隨後站在陳然的身前,圍著陳然繞了一圈,有些好奇的問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小子之前差點被遊鎮打死,怎麼現在又生龍活虎的了?”
“那我這不是遺傳了你老人家的優良基因嘛,你說你剛才被遊鎮打的也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不也生龍活虎的嘛。”
陳然連忙扯開話題。
大日呼吸法的事情,他沒法解釋。
“嘿,你說陳匡國那倔驢,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種,連認爹都來了,你想認,我還不要呢。”
夏成呵了一聲,他自然知道陳然在故意的扯開話題,但是卻也沒多問。
武道昌盛的年代,誰還沒個機緣呢。
“呵,我也不想有你這麼一個爹。”
陳然翻了翻白眼,毫不示弱的反懟道。
“嘿,你小子找揍是不是?”
夏成一聽,頓時急了。
“多大人了,還和孩子鬥嘴。”
童納走過來,瞪了夏成一眼。
看著自己隊長發話,夏成這才老實的站在童納的旁邊,但是依舊哼哧哼哧的瞪著陳然。
對於此,陳然也是直接以白眼回應。
“爸,不好意思路上耽擱了,來晚了。”
眼看著遊鎮昏迷過去,那名容貌秀麗的女捕走上前,脫下帽子,露出一張精緻絕倫的俏臉,看著童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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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陳然愣住了。
“你是小月??”
夏成也一臉見鬼的看著這名女巡捕。
“夏叔。”
童紫月轉過頭臉上帶著笑意的看著夏成。
“臥槽還真是。”
夏成一臉見鬼的看著童紫月,“一轉眼,小月,你都長這麼大了啊。”
一看著夏成又要開始開啟嘮家常模式,童納瞪了夏成一眼,揮了揮手:“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在場除了遊鎮之外,應該還有一名至上會的人。”
回想著之前那根從暗中射出的銀針,童納臉上的神色稍顯肅穆。
“隊長,還有一個人?”
夏成臉色一變,急忙扭頭看向四周。
可周圍早已恢復如常。
巡捕房的人正在維持著秩序,人群裡面甚至還走出了兩名戴著眼睛一副老學究模樣的老者,顯然是教育司派過來的人。
畢竟天河二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教育司不可能不過問。
“隊長,你看清楚那人長什麼樣了嗎?”
夏成警惕的盯著四周,有些急切的問道。
只要有一個至上會的人還在那就代表著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
“童叔,你的意思是我們學校裡面還有一個至上會的人?”
陳然同樣開口問道。
在說話的同時腦海裡面也不自覺的閃過了幾道身影。
是王學文?
還是趙天意?
又或者是學校裡面其他的老師?
陳然搖頭,思索了半天都沒有找出一個可能性比較大的人。
但是若說所有人裡面誰的可能性最大,那麼當然是趙天意和王學文二人,可是這二人現在都在醫務室裡面,不可能有機會出手。
“趙冰?”
不知道為何,陳然的腦海裡面突然浮現趙冰那儒雅的面容。
但是想了想,陳然又搖了搖頭。
趙冰是南疆武大的在校大學生,老師更是南疆武大基因研究學會的副院長,日後前途廣大沒必要加入人人喊打的至上會。
種種的一切都像是套上了一層迷霧一樣,縈繞在陳然的心頭。
一時之間,讓他也分辨不清楚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至上會的人。
但不管是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
現在天河二中亦或是他周圍至少還有一名至上會的人。
“沒看清,但是可以確定的,就是那人現在應該還在這裡。”
童納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看著不遠處的人群。
“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和夏叔先回去療傷吧。”
童子月聞言神色肅穆的點了點頭。
現在情況不明,童納身上又有傷留在這裡,難免會遭遇危險。
揮了揮手,兩名跟隨而來的巡捕走上前,將已經陷入昏迷的遊鎮架了起來。
雖然一時之間找不到潛藏在暗中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只要遊鎮在他們手裡,那就還有機會。
此刻夏靈瑤也跑了過來,圍繞著夏成和陳然一臉急切的問來問去。
剛才要不是趙可奇壓著她,她早跑過來了。
“嗯。”
看了一眼身旁臉腫的和豬頭一樣的夏成,童納點了點頭。
帶著陳然和夏靈瑤,還有夏成向著天河二中的校門外走去。
但是在走的同時,童納同樣在提防著之前出手的那人再次出手。
然而就在幾人剛走。
一縷鋒銳的寒芒突然乍現,目標直指陳然和夏靈瑤。
烈日的陽光下,隱約可見兩道近乎於空氣相融的銀針劃破虛空而來。
“好膽!”
童納大怒。
他還擔心那名潛藏在暗中的至上會的人會,結果一轉眼,而且還是當著巡捕房的人的面出手。
當真是膽大至極。
童納狂暴出手,一柄長棍出現在他手中,虎虎生風,幾乎眨眼間就在陳然和夏靈瑤的身旁出現一道棍牆。
正是因為知道銀針的厲害,才越是不敢以手去接。
與此同時。
距離童納不遠處,童子月此刻也是猛然回頭,長刀再次出現在手中。
化為一縷寒光對著身前的虛空當頭斬下。
咔嚓一聲。
一根銀針直接被其從虛空中斬落。
但是就在童子月斬落射向他們的二人的銀針之時。
遠處校門口外,正架著遊鎮的兩名年輕巡捕,突然身形一僵,隨後便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隨後一道身影快速的跳出人群,向著天河二中的外面衝去。
“不好中計了”
童納和童紫月二人臉色一變,身形一閃就要追上去,但是那人速度實在太快,幾乎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混賬!”
看著那人身影的消失,童納臉色難堪的站在原地。
走上前翻開那兩名倒在地上巡捕
兩人的眉心上面都出一道為不可擦的小孔,一縷縷紅白之物順著空洞緩緩流出。
就連遊鎮的眉心裡面同樣也是如此。
活不成了。
童子月同樣臉色難堪的站在原地。
她也沒想到暗中之人出手居然這麼果斷,不等他們把遊鎮帶去巡捕房,直接就出手了。
“啊!!”
下一刻!
淒厲的尖叫聲響起。
回過神來的人群一陣騷動,所有人像瘋了一樣的向著天河二中的校門口外面衝去。
兩名老學究擠出人群。
心有餘悸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名巡捕的屍體以及遊鎮的屍體,急忙看向童子月問道:“童隊長,這......”
“至上會的人。”
童子月面無表情的回道。
“至上會??”
聽到至上會三個字,兩名老學究臉色幾乎同時一變,有些後怕的望向身後那群瘋狂衝向天河二中校門口的學生。
“沒事了,人已經逃了,接下來,還要勞煩二位儘早派人來天河二中主持高考事宜。”
童子月安慰道。
“應該的,應該的。”
聽到童子月這句話,兩名老學究也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但是看著兩名倒在地上的巡捕屍體以及遊鎮的屍體,眼底依舊有些心有餘悸。
“哥,你可終於回來了,剛才嚇死我了,校長他居然是至上會的人。”
醫務室內,看著緩緩從樓下走來的趙冰,趙言一臉驚恐,一張臉到現在都被嚇得有些發白,心有餘悸的回想剛才在校門口的那一幕。
校醫務室距離大門口並沒有多遠,從二樓可以清晰的看到校門口發生的一切。
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到最後那麼至上會人逃走的背影。
“沒事,習慣了就好。”
趙冰淡淡的笑了笑,臉上依舊是儒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