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許衛往地上一坐,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那架勢恨不得把自己給哭出個好歹來。
大壯還以為是自己的錯,倒是先說起了對不起來。
“對不起,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啊!蘇姐姐,我皮糙肉厚沒事的,先讓他起來吧!”
躲在門口看的丁香也趕緊走了出來,想要把許衛個勸起來。
結果蘇晚晴偏不慣著他,不就是熊孩子嘛!
“行了,誰也不許拉他,真當自己才三歲啊!不起來扣你明天的紅燒肉,叫花雞,芝麻糖……”
結果就連這一招都不行,反倒是讓他哭的更上勁兒了。
趕過來的李氏心疼的不行,又拉又拽的才把人給拉進了懷裡。
“不哭不哭,大娘在呢!你有什麼委屈和大娘說。”
還以為許衛要說出個什麼話來,結果就見他指著蘇晚晴控訴。
“蘇姐姐……嗝……說……說明天不給我吃……吃飯!”
這話也不知道哪裡戳中了大壯的笑點,竟然咯咯咯的在一旁大笑了起來。
丁香莫名其妙的還被他給傳染了。
蘇晚晴一臉無奈,她怎麼就背起鍋來了?
“你要再哭這耍賴,不要說明天,就是後天都不給你吃!”
李氏趕緊瞪了蘇晚晴一眼,安慰著許衛:“不怕,大娘給你做著吃,你想吃什麼都給你做,她不敢不聽我的!”
蘇晚晴誇張的捧住了自己的小心臟。
“娘,我果然不是你最疼愛的小心肝了嗎?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這一下不要說大壯和丁香了,就連緊張的許誠都笑了起來。
蘇晚晴犧牲了一下小我,看著許衛帶著眼淚鼻涕的笑臉,賣萌可恥但值了。
“丁香,給大壯處理一下手腕上的傷,可不要得狂犬病了!”
許衛抬起袖子就在臉上擦了兩下,噘著嘴:“你說我是狗!”
雖然不知道狂犬病是什麼病,但是他知道犬是狗啊!
許誠點了點他的額頭:“還賴在大娘的懷裡不起來,咬人的不就是狗,還是只癩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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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衛臉上一紅,李氏的身上又暖又香,應該就是娘的味道讓他捨不得。
不過被許誠點破,還是趕緊自己站直了身子抽了一下鼻子。
“二哥是壞人,我不和你說話!”
反正他現在看誰都不順心就是了。
說完牽著李氏的衣服袖子就往回走。
蘇晚晴賤嗖嗖的問道:“不離家出走了?”
惹的許衛又是一陣跺腳。
四人總算是又重新在屋子裡坐了下來。
丁香和大壯一臉懵的出來,又一臉懵的回去了。
兩人在鍋底灰裡埋了花生,熱乎乎的花生米香死個人,其他的不重要。
“繼續聽故事前,讓我先看看輿圖,這給我耽誤了好半天時間。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許衛趕忙把剛才自己揣進懷裡的輿圖拿了出來。
蘇晚晴看得出來這輿圖費了心思的,普通的紙容易破損,輿圖用的是油紙一類的材料。
許誠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怎麼拿出來的?”
看來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許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扯著許誠到一旁咬耳朵去了。
他可沒什麼心思看輿圖,他的身世難道比輿圖還不如?
蘇晚晴也想要顧及一下小小少年的煩惱。
可是一開啟輿圖,她就已經被吸引進去了啊!
這圖畫的無比精細,上面更是做了不少的標註。
雲纂山幾個字一眼就讓人看到了,不是字好認,而是這山太大了。
它不應該叫做山,而是山脈,對於它來說解元鎮不過是小小的一個點。
而為什麼單單這裡被稱之為天險,就是因為解元鎮這一段的山脈後面幾乎都是與地平面呈90度的陡峭石壁。
而且從輿圖上看高度還特別的高,的確是不管上去還是下來都困難。
也不知道當初那位二皇子是如何退下去的。
如果真的一直被圍困在峭壁之下的峽谷裡,他是如何帶著那些殘兵敗將生存的?
而且感覺他們還練兵有方,畢竟能胡一手和許申都忌憚。
他們如今又是如何攀爬上來的?
古人的智慧讓蘇晚晴這個現代人稍微煩惱了一會兒。
看地圖這種事情對於一個文科生來說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畢竟她除了會背一句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其餘的都不懂了。
找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白雲鎮的方位,最後又大概看了看周邊的城鎮。
還是把許誠給叫了過來,指著那一處天險不恥下問。
“這下邊你們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嗎?也有村莊有人住?”
許誠點了點頭:“底下是一處峽谷,而且有瘴氣,有村莊,但是具體住了多少人不清楚。”
“這地方與世隔絕,要不是二皇子被逼的以身犯險闖進去,怕是沒人會注意到這個地方。二皇子靠著預言和神蹟一類的矇騙手法,讓他們相信他就是真龍天子,全都只信服於他,而且他們中間有人會操控和驅使動物。”
蘇晚晴聽的咋舌不已,這不就像是武則天當時用的手段。
不過人能驅使動物倒是讓她更好奇。
沒想到許衛在一旁老氣橫秋的說道:“這些都是白叔叔傳回來的訊息,可惜他的腦袋被砍下來,還是一隻猴子送上來的。”
白叔叔又是何許人也?
所以是這個人用生命為代價傳回來了這些有用的訊息。
蘇晚晴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沒想到許衛畫風一轉:“所以我會不會是白叔叔的兒子?他以前可愛架著我玩了,爹都沒這麼哄過我!”
許誠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蘇晚晴弱弱發言:“冒昧問一句,白叔叔是……?”
“對我最好的人,是莫白……莫老闆的護衛,武功很厲害,天下第一厲害!”
許衛激動的比劃了一個劍招。
“他喜歡用劍,還說等他回來就收我為徒的,哎!”
蘇晚晴覺得今晚要不還是去接著睡了吧?
總覺得對許衛這孩子有點殘忍了。
許誠的評價倒是中肯多了:“白叔叔和爹關係很好,平時和我們來往密切一些,他很大義,不過愚忠了一些!”
許衛不滿的噘嘴,就聽到許誠繼續道。
“你不可能是白叔叔的兒子,我們的父母都已經死了,是爹把我們帶大,你要是敢忘恩負義,我會親手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