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銀子?!”雲兮忍不住驚叫出聲。
“小兮,我也知道啊虎這次闖的禍有點兒大,可他是你弟弟啊,賭場的三爺說了,一個時辰內看不到錢,就要他的命。”
雲兮腦瓜子嗡嗡的,那是十萬兩銀子不是十兩,百兩,也不是千兩。
她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氣的她想撂挑子乾脆不管了。
但是不行,雲氏有一句話說的對,不管雲虎怎樣不成器,如何扶不上牆,雲家都得指著他來延續香火。
她來自現代,血脈傳承可以不在乎,但是這裡不一樣,這是實打實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古代。
就憑雲老太太對原主母女的恩情,她都不能眼看著雲家絕後。
該管的還是得管,但這不妨礙她發洩心中的憤怒和不滿。
“十萬兩銀子,呵!那啊虎弟弟的命還真是值錢。”
雲氏自然聽得出她話中的不滿和嘲諷,怎奈她救子心切,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小兮,算娘求你了,救救他吧,娘給你跪下了。”
雲氏說著就扶著雲兮的雙臂直直的跪了下去,速度之快之突然,絲毫沒有給雲兮反應的機會。
“雲兮,你怎麼能讓她給你下跪呢?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娘,你這麼惡毒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柳如煙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大喊大叫道。
“母親,您看看,這樣的人怎麼能配做哥哥的妻子呢?”
蔣萍不滿的瞪著雲兮:“這是你孃家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好,若是影響到安樂侯府的聲譽別怪我狠心休了你。”
“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老天竟然會罰我這輩子跟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做夫妻。”
“母親慎言,您若是沒事就多去照顧照顧父親,或者幫三姨娘看看弟弟。我這院子小,容不下您和義妹就不多留了。”
“哥哥怎麼能這麼說話傷母親的心呢?她也是為了你好,怕你被雲兮這種不忠不義不仁不孝的女人騙啊。”
“還是煙兒懂我的心,沐風,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雲家的事兒你若想幫她,就自己想辦法,我安樂侯府是不會當這個冤大頭的。”
蔣萍說完也不等眾人回應:“煙兒,我們走。”
雲兮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她眼神冰冷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雲氏。
很好,好的很。
“小兮,你快去求求你婆婆,一定要讓她改變主意,幫幫我們。實在不行,你就跪下來求她,再給她磕幾個頭。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她幫幫我們。”
雲兮的臉色難看的要命,這個雲氏還真敢說啊。
“既然娘這麼喜歡下跪求人,那不如您親自去?”說罷她直接用力將人推開。
秦沐風只一眼就看出來了雲兮已經煩躁到了極限,正處於爆發邊緣。
為了雲兮的名聲著想,秦沐風上前一步將雲氏扶了起來。
“娘您有話還是坐下來說吧,都是一家人,我們能幫一定幫。”
“您是長輩,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給我們下跪,這讓外人看了怎麼想我跟兮兒啊。”
“知道的是您救子心切,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兮兒不孝呢。”
秦沐風這幾句話可謂是沒給雲氏留一點兒面子。
雲氏老臉一紅,趕忙附和著道歉。
“別,您這歉我可擔不起。”
“有這工夫您還不如說說我該去哪救人呢。”
雲氏一聽,心當即放進了肚子,乾脆把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詳盡的都說了一遍。
“十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雲虎的事情我會儘快想辦法的,你先回去吧。”
雲氏哪裡肯走,雲虎雖然混了點兒,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人命關天的事情,只得了個模稜兩可的話,這讓她如何能夠安心的離開。
“啊沐,再不走,上朝要遲到了。”
正欲開口說什麼的秦沐風看了雲兮一眼,見她眼神肯定沒有絲毫慌亂。
“你也不用太著急,對方開門做生意,圖的就是一個錢,不會真要小舅子的性命的。”
“我先去上朝,銀票我讓秦一拿給你。”
雲兮心頭一暖的同時也有些怪他擅作主張。
雲氏一聽到秦沐風說會出錢,心裡狠狠松了一口氣。
對上雲兮難看的臉色,她沒敢再留下來礙眼,再度確認雲兮會去救人,高高興興的跟秦沐風一同離開了。
雲兮看著滿桌子已經冷掉的殘羹剩飯,再次煩躁的皺起了眉頭。
她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轉身出了門。
“雲兮妹妹,虎子弟弟的事情我聽說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
雲兮看著彷彿是掐著點兒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心裡一頓麻麻批。
“柳青陽,膈應人也要有個度好嗎?我現在沒空搭理你,請你離開。”
“雲兮妹妹你別急,大公子不幫你沒關係,你看,這是我求煙兒跟秦夫人借的銀子,你拿著去救虎子弟弟吧。”
雲兮心中冷笑連連,國粹連番輸出。
她冷冷的接過他遞過來的銀票,反手就直接糊回了他臉上。
“滾!”
說罷,她帥氣的轉了個彎直接從人渣身邊繞了過去。
任憑柳青陽在她身後深情款款,她除了反胃別無感覺。
好你個蔣萍,還跟她玩兒這手呢,她雲兮記下了。
她氣勢洶洶的朝著賭場的方向走去。
秦一緊趕慢趕,趕在她進賭場之前,給她送來了十萬兩銀票。
雲兮看都沒看他一眼就一臉豪邁的說道:“用不上,你收著吧。”
???
雲兮沒有理會不解的沐風,直接大搖大擺的進了賭場。
寶來賭場是璃京城裡最大的賭坊,相傳有當今三皇子的庇佑。
進了賭場,雲兮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這裡摸摸那裡看看,一副對什麼專案都感到新奇,想要動手試試的模樣。
賭場裡到底是男人多,女人少,像雲兮長相這麼清純漂亮的女人,幾乎是一進賭場,就引來了各方的關注。
她狀若未聞的走著,那我行我素的小模樣,像極了某個大戶人家叛逆的小姐。
若不是持刀的秦一臉嚴肅的跟在她身後,早就有流氓過來搭訕了。
雲兮完完整整的在賭場內走了一圈兒,從身上取出了一百兩銀票,兌換成了籌碼。
秦一眼皮一跳,有心阻攔又礙於身份不敢動手,最後只能好言好語的提醒道:“大少奶奶,咱們是來贖人的。”
雲兮一臉輕鬆的顛了顛手裡的籌碼,無所謂的回道:“放心,我心裡有數,先玩兒兩把再說。”
一向以沉穩著稱的秦一這下是真的淡定不了了。
怎麼辦?雲家這好賭別不是遺傳的吧?
不行,他得阻止雲兮,別人沒救出來,再把她搭進去,到時候主子一定會親手扒了自己的皮的。
嗯???
等等。
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誰能告訴他,他就是走了會兒神,他家女主人怎麼就贏了這麼多籌碼。
要不……他也押點兒?
呸!秦一啊秦一,你是想死嗎?你看看你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可是……女主人她真的好會賭啊,嗚嗚嗚……
雲兮從一個賭桌轉移到了另一個賭桌,整個人就像是被賭神附體了一樣。走了一路贏了一路。
剛剛還想要勸人趕緊拿錢贖人別胡來的某秦姓親衛,這會兒正一臉鬥志昂揚的幫雲兮用托盤端著籌碼呢。
雲兮本身就引起了許多關注,這會兒更是直接把人負責坐鎮的隱藏荷官都給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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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一看就是個行家裡手,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賭兩局。”
雲兮嘴角一挑,露出一抹明顯不易察覺的笑。
暗道一聲兒:魚兒上鉤了。
“好啊,不過要玩兒咱們就玩兒點兒大的,就是不知道……您有沒有這個資格能做得了賭場的主。”
荷官臉色差得出奇:“哪裡來的囂張小丫頭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雲兮臉色一沉,冷的在場所有人的心都下意識跟著打了個哆嗦。
身旁一個赤裸著上身,滿臂文身的男人好心開口,解了雲兮的後顧之憂。
“姑娘說笑了,葛老可是咱們寶來賭場的二把手,自然能做得了主。”
雲兮一聽徹底放下了心。
“原來是葛老,失敬失敬。”
被叫做葛老的男人滿意的看了雲兮和文身男一眼。
“不知道姑娘有沒有興趣玩兒點兒刺激的。”
“正有此意,不如這一局咱們就賭命吧。”
雲兮的話音剛落,四周就直接炸開了鍋。
反應最為激烈的不是別人,正是秦一。
“大少奶奶慎言。”可不敢這麼做啊,我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文身男一臉佩服的對雲兮伸出了大拇指:“牛啊,妹子,夠狠。”
葛老眼睛一眯,危險道:“姑娘怕不是存心來砸場子的吧?!”
“葛老的話也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我想做什麼,關鍵還得取決於您的態度,您說呢?”
葛老不錯眼珠的看著她,說出口的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年輕人,不要太狂了。”
“呵!”雲兮冷笑一聲兒:“看來葛老這是怕了啊。也罷,畢竟都一大把年紀了,玩兒不了這麼刺激的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