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傑的課安排在11點鐘。
他現在閒來無事,也不需備課什麼的,便在學校隨便走走,開始瞭解這間學校情況。
他在走廊準備下樓梯的時候,忽然聽到天臺上隱約傳來爭吵的聲音,應該是有人在上面講數。
“溫碧琪你好大膽,你連朱迪條仔都敢溝,你都沒死過,不知道她是我照著的嗎。”
“沒有,是他主動約我去看電影的,我沒有答應他,我哪知道他是誰的男朋友呢。”
“哼,你還敢駁嘴,不給點厲害你看看,你是不知道我們「淑女會」的厲害了。”
........
李仁傑快步走出天台,立刻指著她們大聲喝止:“喂,你們在做什麼,都給我停手。”
天臺上幾個女同學被他嚇了一跳,紛紛回過頭,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的高大男人站在那裡。
學校是女校,除了有幾個年紀大的校工和看更是男人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年青男人。
她們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都露出驚疑之色,怎麼無端端會有陌生年青男人出現在這裡呢?
他是誰?
“大家姐,他應該就是那個新來阿sir,我們怎麼辦?”
當中有個女同學看著李仁傑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趕緊小聲地提醒著其他人。
其他的幾個女同學一聽這個男人是學校的先生,不由面面相覷,立刻變得有些慌張起來。
李仁傑來的學校才不過半天,但他是學校中的唯一個教書先生的訊息,很快就傳遍整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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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被她稱作是大家姐的女孩,不以為然地哼一聲,“怕什麼,阿sir來了,又怎麼樣。”
她壓低聲音,朝牆角的同學警告說:“溫碧琪,等下說話小心點,不然下午放學的時候.....”
李仁傑上前把她們都分隔開來,沒好氣地質問道:“你們都讓開,都圍著這位同學做什麼。”
他把那名受欺負的溫碧琪護在身後,看著領頭的女同學,“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班的?”
那個短頭髮的女同學不懼,仰起頭還他對視,“我是5A班的艾琳,請問阿sir你有什麼指教?”
她雖然回答了李仁傑的問題,但是說話的語氣很囂張,顯然不把這位學校阿sir放在眼內。
“我叫朱迪。”
“我叫珍妮”
.........
其他幾個女同學也不問自答,彷彿是要表明共同進退的一致立場,給大家姐撐腰打氣,
李仁傑澹澹看了其他人一眼,澹澹地說:“我沒有問其他同學,你們不需要回答問題。”
他居高臨下地冷冷盯著這個,“這位5A班的艾琳同學,我是問你的中文名,。”
戴卓怡沒有怯場,依然牙尖嘴利地回答:“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小女子是戴卓怡。”
李仁傑澹澹地看著她,然後點點頭,“很好,5A班的戴卓怡是吧,我記住你了。”
他逐一打量著她們幾個,“你們三五成群在這裡做什麼,是要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嗎?”
戴卓怡不由抱起了雙臂,“阿sir,你不要冤枉我們,我們只不過上來呼吸新鮮空氣,聊聊天而已。”
朱迪也趕緊附和說:“是啊,我們在班房內覺得頭暈、胸悶,所以就上來呼吸新鮮空氣。”
李仁傑冷笑一聲,“剛才我明明見到你們想要欺凌這位同學,怎麼做得出還怕認嗎?”
朱迪依然堅決否認,“冤枉呀,阿sir,我們只不過在聊天,哪有要欺負其他同學呢。”
戴卓怡玩味地指了指溫碧琪,“阿sir,你不信問問下溫碧琪同學,我們是否在欺負她。”
溫碧琪有些害怕地看了戴卓怡一眼,吞吞吐吐地說:“阿sir,我們在聊天,沒有打架。”
李仁傑義正言辭地說:“溫同學你不用怕,你老實和我講,她們是不是欺凌你,我帶你去見校長,讓她給你主持公道。”
溫碧琪抬頭見戴卓怡那冷笑的表情,立刻擺手失口否認道:“沒有,我們不過是在聊天。”
“叮叮—”
就在這個時候,學校的上課鈴聲響了起來,學生都開始回課室準備上課。
戴卓怡哼哼唧唧地說:“阿sir,你沒有其他要問的話,如果沒有的話,我們要返班房上課了。”
李仁傑不置可否,伸手指了指地下,“將地下菸頭收拾乾淨帶走,不要再給我看見第二次。”
“哎,那不是我.....”
朱迪見到地上她們丟下的菸頭,第一反應是想要辯解,但是戴卓怡已經抬手阻止了。
她轉過頭,吩咐其他幾個同學,“你們都聽到了阿sir的話了吧,把地上垃圾都清理掉。”
其他人見大家姐似乎,不過既然大家姐都發話了,而且
戴卓怡在下樓之前,還特意回過頭朝李仁傑深深望了一眼,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挑釁的眼神。
她的表情似乎在告訴李仁傑,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就算了的,不信以後大家走著瞧。
李仁傑一笑置之,對此一點也不在意,這幾個學校小女生的威脅算什麼,他還不放在眼內。
他之所以挺身而出,見義勇為,是要彰顯他身為學校教書先生的身份,以此博取學校的信任。
相信他的英勇事蹟,很快在學校傳開,會讓更多的人相信他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教書先生。
李仁傑解決了一件小事繼續下樓梯,在學校內部周圍隨便走動,來到了學校的一處小食部。
只見有一個年紀約有六十歲的老頭在整理著貨品,現在是上課時間,沒有學生來買東西吃。
李仁傑遞過去那枚五毫硬幣,笑著說:“阿伯,麻煩你給我來一支汽水。”
鄧伯抬頭爽快地遞過來一樽冰汽水,卻沒有收錢,“你是新來的阿sir吧,我請你飲汽水。”
李仁傑收回手中的硬幣,也不客氣接過來,“多謝你,看來你這裡的生意不錯呀。”
他輕輕撬開汽水樽蓋,把吸管插進去,愜意地啜了一口,一股透心涼的冰凍感直衝五臟六腑。
鄧伯有些好奇地說:“我在這裡做生意都十幾年,很少見到會有男先生來這間學校教書的。”
李仁傑只是簡單的笑笑說:“我只是代課老師,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走人的。”
他有幾分不自信的語氣,“不過我是第一次來這間學校教書,不知道這些學生好不好教呢。”
鄧伯安慰說:“這間教會學校管理一向嚴格,又是女校,學生是比其他的學校聽話聽教的。”
李仁傑試探地說:“剛才我好像發現學校有幾個不良份子,不但止偷偷食煙,還欺凌其他同學。”
鄧伯也不否認,“樹大必有枯枝,一間學校幾百個學生,難免總會有幾個害群之馬的。”
他搖搖頭,又感嘆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學校外面的誘惑又多,那些學生妹容易學壞。”
李仁傑順著說下去:“聽說有些學校的學生放學的時候,馬上就脫下校服,就去舞廳當小姐。”
鄧伯說著也氣憤起來,“這個我就不瞭解了,不過最近這間學校門口又多了不少油脂飛,每日開著車準時來接送,光天化日就攬身攬勢,真是不知廉恥、敗壞風氣。”
李仁傑一邊靜靜地喝著汽水,一邊傾聽著這位鄧伯吐苦水地將這間學校的情況娓娓道來。
不管有多囉嗦,他都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