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帶來的洗髮水頗多，但賣的也好。
大概是人都有從眾心理，見別人都對這東西爭搶購買，他們便也要湊上來跟著買一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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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上的洗髮水很快被搶購一空，筐子裡剩餘的也全部被買走。
才過去不到一個時辰，這生意就做完了。
見還有人圍在攤子前，趙泠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大家的照顧，只是我今日來時就帶了這麼多，如今都賣沒了，下次大家早點來吧。”
貨物沒了也不能為難人，便有人問：“齊家娘子下次什麼時候賣？”
趙泠說：“最早在半月後，若是來擺攤，還是在老位置。”
“那也行。”
眾人三三兩兩的散開，趙泠和趙小禾把東西收起。
牛阿月見狀，才重新走上來，對趙泠道：“剩下的交給他們收拾吧，妹子，去旁邊姐跟你說幾句話。”
趙泠這才停下手把東西交給趙小禾，跟著牛阿月走到了旁邊。
兩人到了僻靜處，牛阿月對趙泠道：“我和我家男人開了個鋪子，妹子是知道的吧？裡面賣些雜貨，有錢人用的胰子這些，也都有得賣。我今日把妹子喊過來呢，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趙泠面色溫和的看著牛阿月，笑道：“阿月姐直說。”
牛阿月便道：“你這洗髮水很好，但是呢你攤子不固定，又容易被人渾水摸魚還栽贓陷害，你有沒有考慮放到鋪子裡賣？”
“比如放到阿月姐的鋪子裡？”
趙泠的話太直白，饒是牛阿月本來是個直爽性子，也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對，放到我們鋪子裡代賣，我抽一成的利就行。”
這利潤比起其他貨物，的確很少，但趙泠卻搖了搖頭。
她笑著說：“阿月姐也說了，我這洗髮水好賣，放哪裡都有人要。所以直接在攤子上賣也是可以的，還能省下那一成的錢。至於被人栽贓陷害，該來的總會來，想陷害我們的人我們也攔不住。”
牛阿月聽到這話，似有些遺憾：“那這生意，我們是合作不成了？”
“倒也不是。”趙泠說道，“你們可以不用代賣，而是我直接低價批發給你們，你們拿去賣就行。”
“批發？”這是牛阿月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她眼中流露出幾分興趣。
趙泠解釋：“對，就是不單賣。以貨物的整量低價賣給你們，你們再去轉零賣，和二道販子差不多。代賣和自己轉賣的區別在於，零賣的價格你們自己定，我只給指導價。”
牛阿月對趙泠的說法很感興趣，一直認真聽著。
趙泠繼續道，“比如你從我這裡批發一百筒洗髮水，我給你每筒二十七文的單價，你自己定三十文或者以上的單價，賺到的錢便都是你的。”
牛阿月跟著說：“賣不出去的風險，也是我的。”
趙泠聽著笑了起來。
“沒錯，但做生意就是這樣，有利潤就一定伴隨著風險。但我批發給你之後，我作為生產廠家就不會再與你競爭了，也就是說你自己賣就行。”
牛阿月這才點點頭，覺得自己單獨賣，那還有點划算。
但是思考完畢，她又問：“也就是說，以後這鎮子上只有我一人能賣？”
“如果我們合作，我目前是這樣想的。”趙泠解釋說，“阿月姐可以把這個叫做代理商，我將產品給你一個人代理，你就是這鎮上唯一的賣家。但如果以後生意做大，還有縣城或者是州城的生意人來找我合作，那別人會是更高一級的代理。但你在這個鎮上的代理地位，是不會變的。”
這個概念對於牛阿月來說，有點複雜。
她抱著兩筒洗髮水，思考了半晌才說：“我得回去與當家的商議一下。”
“這是自然。”趙泠笑著說道，“而且洗髮水如今製作工序緩慢，時間過程也長，阿月姐不用著急。若是想好了，差人回來給我傳個話就行。”
牛阿月點點頭，臨走時又問：“批發價只能是便宜三文錢嗎？”
“這個不一定。”趙泠說，“批得越多越便宜。”
牛阿月這才應下來，和齊殊打了個招呼後，就這樣走了。
老牛叔問趙泠：“我閨女和你聊啥了？”
趙泠莞爾一笑：“談了點生意。”
說著，她話題一轉，道：“老牛叔，我帶齊殊去醫館看大夫，勞煩您在這裡幫忙等等，我們稍後就回來。”
老牛叔聽到這話，立刻點了頭，還欣慰的說道：“這不就挺好的嘛，就得這樣過日子。”
趙泠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帶著人走了。
直播間的人安靜片刻，全部炸開了花。
【誰之前說小趙沒換芯子，只是在演戲的？】
【是誰？站出來說話！】
【代理商這個概念，那時候根本沒有】
【雖然說小趙可能和我們不是同時代的人，但明顯也不是齊殊這個時代的】
【換芯子實錘，大家不用再爭論了】
【所以說來說去，趙寧寧其實還是死了是吧？】
【那是小趙搶了趙寧寧的身體？】
【我覺得應該是趙寧寧先死了，然後小趙這個孤魂野鬼就突然飄進來了】
【很有可能！！】
【只要趙寧寧死了就行，姐妹們敲鑼打鼓吧】
【不知道小趙是什麼人，我好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
系統無數次看到直播中，眾人說趙寧寧換芯子的事，但它是頭一次把這件事重視起來。
以前都可以當作是意外，但這次，它也覺得蹊蹺。
猶豫片刻，系統還是冒出來喊了趙泠：“宿主。”
趙泠抬眸看了眼，在腦中用意識回答它：“有什麼事回家再說，我現在要忙別的，不太方便交流。”
系統：“……行吧。”
它把自己的疑惑暫時壓下去，看著趙泠和齊殊幾人進了醫館。
老大夫在內坐堂，小學徒在外邊問了幾句後，帶著齊殊進去。沒過多久，他又和老大夫一同出來。
趙泠問齊殊情況怎麼樣，老大夫捻著鬍鬚說：“並無大礙，體質頗需，應是長日勞累所致，回去好生養著自會好起來。”
趙泠很是震驚：“長日勞累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