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泠看著直播間裡的彈幕，什麼話都沒說，只幽幽的看了眼齊殊。
齊殊心思被拆穿，也不尷尬，只笑了下說道：“阿泠就不想與我單獨相處嗎？”
“不想。”趙泠神色堅定，“我的心中只有搞錢。”
齊殊：“……搞錢哪有搞我香？”
趙泠差點因為這話一個趔趄，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齊殊，實在想象不到這麼個人能說出這句話。
齊殊大概終於不好意思起來，摸了摸鼻子，半垂了眸子。
“那阿泠實在不願的話，就算了吧！”
他的聲音可憐兮兮的，有故意賣慘博同情的嫌疑，但趙泠什麼都沒說。
她還在想“鳳凰涅槃”那東西。
太貴了，貴到需要很久很久才能買到，在徹徹底底成為趙泠自己之前，趙泠確實不想和齊殊有更近一步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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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佔有慾也罷，又或是別的小心思也罷，她想著自己若是要談戀愛，就要全心全意的和對方談。
不管是身還是心，都該屬於自己才對。
用著別人的身體和面貌，總覺得不是那回事。
這才是她一再拒絕齊殊的最大原因。
但不知為什麼，趙泠總覺得，齊殊大概在想趙寧寧回不來了。
為什麼？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琢磨著事回到屋中，齊殊照例給趙泠送來洗澡水，趙泠掩上門，第一次正面看向直播間。
彈幕上清一色飄過【泠姐又在發呆】之類的話。
自打她開啟自由掌控直播間的功能後，趙泠本想著找個合適的時間坦白，自己已經能看到直播彈幕的事。
但因為忙著弄機器，又送趙小禾去學習開鋪子，又忙別的，實在沒有空管直播……
也只有今日，許多事忙到收尾了，趙泠才算是有了時間。
見眾人在彈幕上調侃他，趙泠嘴角微勾，溫聲道：“我沒發呆。”
【對對對，沒發呆沒發呆】
【屋子裡就泠姐自己，她在和誰說話？】
【不會是她那個操控者吧？好久沒見操控者出來了】
【讓那狗賊出來，我要和它決一死戰】
【不準再控制我泠姐！！】
【不是姐妹們，你們就不懷疑泠姐在回應我們嗎？】
【我也懷疑在回應我們】
【泠姐之前老這樣看的時候，我就覺得是在看我們發的彈幕】
【別呀，你們這樣說怪嚇人的】
【怎麼感覺被直播的人，反而變成了我們？】
彈幕上一瞬間變得格外熱鬧，趙泠又笑了一聲，說道：“就是在回應你們。”
這話一出，突然滿屏安靜。
片刻後，無數的感嘆號和“啊啊啊”充斥了全屏。因為數目太多，趙泠覺得自己眼睛都快要花了。
她把直播鏡頭調整了下，然後褪衣服進入浴桶，只給大家留出脖子以上來。
看見眾人詢問，她笑說道：“對，剛解鎖了直播間，所以能看到大家發的彈幕了。以後鏡頭也能調控，如果大家有想看的人或者東西，我能給你們拉鏡頭。”
以前鏡頭視角就是在趙泠上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但現在，和日常的直播間差不多，是以趙泠的視角去看，還能拉遠和縮排。
可以說是，對主播本人有利了許多。
因為是第一次和直播間互動，所有人都格外的瘋狂，無數問題朝著趙泠蜂擁而來。
趙泠道：“大家想問的太多了，閃的太快我幾乎都看不見字，我隨便挑幾個好嗎？”
剛這麼一說，突然有人連續刷了十個國王寶座出來，直接把無數彈幕擋住。
而刷禮物的同時，又附帶了問題：“泠姐穿越來前具體是做什麼的？泠姐喜歡齊殊嗎？泠姐有沒有想過回去……”
這人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趙泠一看，果然是自己永恆不變的榜一富婆沉默熊熊。
可熊熊不沉默，趙泠直播間中八成的國王寶座，都是這人刷的。
可以說是，她一個人養活了趙泠全部。
榜一姐姐的面子不能不給，趙泠只好回道：“我穿來前，是個日用品公司的科研人員兼管理，對這方面比較熟悉瞭解，所以做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些。”
她當時還經常下基層，得益於理論知識強大和實踐能力突出，才能在這裡堪堪有一點立足之地。
如果不是站在了浩瀚知識的肩膀上，趙泠也沒有多少自信比過古人。
以前人的智慧才是無窮無盡的，她作為吸納知識的人，從來都不敢輕視。
說完這個，趙泠對齊殊的感情問題回應，卻遲疑了好一會。
彈幕上還有各種零總的猜測，趙泠思來想去，最後才肯定的回答：“喜歡自然是喜歡的，只是我們之間情況比較復雜，大家一直追直播的應該也知道。所以坦白來講，現在的我並不能心無旁騖的去接納他。”
沉默熊熊聽到這裡，打賞了“國王寶座”順便回了趙泠：“理解你。”
趙泠笑起來，神色真誠，片刻後才回答了下一個問題：“至於回去這件事，我當然想回去，我的爸爸媽媽還在等著我。”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也沒有再回應別的，但眾人卻還是看到了趙泠眼底的落寞。
若是真有條件，誰願意來這種地方，用別人的樣子和身份苟且偷生。
部分人也許指責她霸佔了趙寧寧的身體，可趙泠如果有選擇，又怎會選擇變成如今這樣？
她陷入了沉默，彈幕上眾人也開始安慰起來。
大概是沉默熊熊開啟了先例，眾人都開始用打賞問話，順便和趙泠進行溝通。
趙泠實在忙不過來，忍不住道：“我們的房管是只能AI吧？有沒有哪位姐妹可以幫我當管理的？”
沉默熊熊五個“國王寶座”直接刷起來：“我來，我有大把的時間。”
潛水了一整晚的“黃鸝鳥”也刷了好多個“國王寶座”：“我也有時間，我也可以。”
好幾個人用國王寶座刷存在感，叫系統都在暗處不由得咋舌：“有錢人還是多，以前有個星雲戰機或者宇宙戰艦，都算是非常大手筆了。現在人手十個國王寶座，宿主，你真的贏麻了！”
趙泠：“……”
說實話，她也沒想到潛藏的有錢人這麼多。
一個國王寶座五千塊，今晚這都不知道刷多少個了，紛亂的打賞畫面讓趙泠有種自己很快就能攢夠錢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