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大哥賺錢去了。”
趙泠也沒瞞著趙小禾，只是略去了對方要賺聘禮這件事，大概給她解釋了一番：“我們工坊很多東西都需要人來做，凌夜寒在這邊賺不到什麼大錢，我就讓他去當中間商。”
“中間商？”趙小禾歪了頭，不大能理解。
趙泠便直接道：“也就是二道販子。”
二道販子這個詞如今也不算是貶義，但這個活兒雖然能賺到錢，但也是辛苦活，而且風險還比較高。
大部分人都覺得吃力不討好，也是不願意做的。
趙小禾沒想到凌夜寒竟然願意去做，她愣了愣才說：“凌大哥很需要錢嗎？”
“我也不知道。”趙泠笑著搖搖頭，說，“可能是吧，不過他自己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我們管不著。”
這句話算是在提點趙小禾了，趙小禾自然也明白。
她抿了下唇，心中有些失落，臉上倒也沒表現出來，只對著趙泠道：“那我回去了，小姑。”
趙泠看她一眼，點點頭：“今日早點休息，明天你要進生產間，教導那些新來的生產工人呢。”
被趙泠一提醒，趙小禾才想起這事。
她眼睛亮了下，連連點頭：“我這就回去休息。”
打發走小姑娘，趙泠忙了會，聽到有人敲門，便抬起頭看過去。
正是齊殊站在門前。
齊殊笑吟吟的望著她，問道：“趙老闆，可以回家了嗎？”
趙泠一看天色都基本黑下來了，如今看字都覺得影影綽綽。她便合上自己的本子，起身笑道：“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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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出門，先去檢查了一遍庫房，摸摸二黑的腦袋，又輾轉去了大門口。
廖駝子已經到位了，正在給大黑弄吃的，他身旁還跟著個小男孩，看起來對大黑又怕又愛的。
趙泠走過去，擼了把大黑的腦袋，和廖駝子說了幾句話，這才和齊殊出門。
兩人邊走邊說今日發生的事，快到家門口時，齊殊說：“趙族長的兩個孫子，都送到我這裡來讀書了。”
趙泠一聽就懂了。
那兩孫子裡面，還有個曾經打過小花的熊孩子呢。
“他那麼心氣高的人，不是特意找了別的夫子教導孫子嗎？怎麼又找到你這裡了？”
齊殊笑看趙泠一眼，先伸出手牽住了趙泠，這才說：“那夫子準備專心讀書，爭取在明年秋闈中能應試上榜。所以已經不帶學生了，趙族長一時也找不到人，便只能到我這裡來。”
提起秋闈，趙泠看了眼齊殊，問他：“你如今身體大好，秋闈三年才能一次，明年應當也要上場吧？”
齊殊沒有反駁，輕輕點了下頭。
趙泠又問他：“那你不看書？教導學生應當很費精力才是。”
“我抽空看看就行。”齊殊嘆口氣，也不覺得羞慚，反而笑說道，“我都重生一世了，連考題都知道，若還要再複習，豈不是……等同於羞辱其他學子？”
趙泠：“……也有些道理。”
狀元重生還知道考題，這不是疊加了雙重buff嗎？
還複習什麼複習，賺點錢準備趕考才是正道！
趙泠便當這話沒提，只又隨便和齊殊聊了幾句。
兩人如今的生活充實又忙碌，也就每日晚上這個時間，能夠有單獨的相處時間了。
齊殊便也不急著回去，反而拉著趙泠去僻靜的地方散步。
天色漸漸暗下來，兩人手牽手，月色將他們的身影拉了很長。
【都這黑不溜秋的環境了，不如親親吧？】
【都好多天沒親了，美人秀才你就不饞嗎？】
【反正我快饞死了，想看他們很欲的那種親吻】
【之前都是美人秀才主動，這次能不能叫咱泠姐主動一次啊？】
【泠姐能主動，母豬會上樹！】
【哈哈哈哈我去，叫泠姐看到打死你】
【泠姐：主動？主動是不可能主動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主動】
【我宣佈，泠姐就是天下第一大直女】
【月黑風高夜，做點我們愛看的呀】
【比如，做什麼呢？】
【我想聽不懂的，可為什麼我聽懂了？我一定是學壞了】
【我把話撂在這裡，泠姐要是今晚主動，我送一個末日機甲】
【泠姐主動，我就送一個星雲戰機】
【漂亮，富婆們又來給泠姐送福利了】
【……】
趙泠正在仰頭看著天上月色，靜靜感受著齊殊手心的溫熱。
她這會兒心情特別平靜，好似有一種忙碌一天後，突然歸家的安心。
所以實現一轉，看到彈幕上這種打賭似的話語時，怔愣了下。
她主動親一下齊殊，就能得到這麼多嗎？
那這有什麼難的？
趙泠轉頭看向齊殊，恰好齊殊也偏頭，垂眸朝著她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齊殊的喉結很隱晦的動了下。
趙泠卻只直勾勾的盯著齊殊，腦子裡浮現的全是彈幕上那些話。
可躍躍欲試了半天，卻還是覺得很難。
果然這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
她深吸一口氣，正要收回視線時，卻見齊殊突然附身靠近下來。在快要親到的時候，趙泠突然伸出手，擋住了齊殊的唇。
齊殊一頓，神色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趙泠。
趙泠抿抿唇，才說：“換我來。”
齊殊還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趙泠突然將他拽著轉了個身，然後將人抵在了身旁的院牆外。
齊殊個高腿長，趙泠雖然也不矮，但比起對方還是差了好大一截。
好在齊殊並沒有反應過來，被趙泠按在牆上後，還愣了幾秒。
趙泠卻趁熱打鐵，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踮起腳親了過去。
齊殊的唇溫軟又帶著點夜晚的涼，趙泠碰上去後卻不再動了，只睜著眼睛，愣愣的看著眼前放大的齊殊。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齊殊突然伸手，一把攬住了趙泠的腰。
她的腰身很纖細，齊殊又格外用力，趙泠幾乎是被死死按進了對方懷裡。
因為慣性，她的上半身甚至還朝外甩了下。
可下一刻，又被齊殊捧住了後腦勺。
見對方明顯要轉被動為主動，趙泠卻忙中生亂的說道：“今天必須我來，每次都是你親我，還不準我親你了嗎？”
這話讓齊殊頓住，隨後，他低低的笑了起來。
“好，那今日，為夫就把自己完全交給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