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也算是有官府編制的人。
他行走在周圍十里路以內的村子中間，比起其他日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糙漢子，顯然要見多識廣得多。
相比較起來，也對小孩子讀書識字這件事更為看重。
以前村周圍沒什麼讀書人，那也就罷了，如今齊家有個秀才在此，還不叫孩子們來讀書認字，豈不是浪費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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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正問完後，就一臉期待的看著齊殊。
齊殊卻第一時間轉頭看向趙泠，見他如此，裡正便也跟著看向趙泠，還開了口：“齊家娘子這些日子的變化，我也都聽村裡人說了。你一個女子有這番手段和魄力，顯然是個有眼界和胸襟的，所以……”
裡正都這樣戴高帽子了，趙泠如果還不答應，難免有些不識趣。
她便笑了笑，看了眼齊殊這才道：“好，比起建工坊做生意，孩子們讀書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趙泠這話，裡正放下心來，卻也笑呵呵的附和趙泠：“你們賺錢當然也重要，到時候工坊建起來，需要那麼多人做工，也給村裡人帶來營收嘛，都是好事。”
雙方愉快的拍板定下，這地不涉及兩個村的族地，所有雙方村子的族長也就不用去拜訪了。
趙泠和齊殊先前買禮品時，多買了幾份，乾脆都留在裡正這邊，叫他幫忙跑一跑官方辦地契的事兒。
裡正看了眼齊殊，招招手說：“我今日正好要去縣城，齊秀才不如就隨我一同去吧。”
齊殊又看趙泠，趙泠無奈的笑了下：“去，若有什麼需要跑路的，夫君可一定要勤快些。”
齊殊這才笑著點了頭。
兩人出門後，裡正對著自家妻子唸叨：“這齊秀才怎麼看著斯文知禮的，卻是個懼內的？”
他妻子眉頭一挑，眼神凌厲的掃過來：“怎麼？懼內不行？”
裡正：“……行。”
……
回到齊家，趙泠和齊殊進屋子，商量著帶了些銀子。
想著他難得去趟縣城，趙泠又說：“你手上銀錢帶寬裕些，若是有需要買的東西，就順便買回來了。”
齊殊點點頭，看著趙泠問道：“你有什麼需要的？”
“我沒有。”趙泠往床上看了眼，見小花像個小豬崽子似的還在熟睡，她想了想說，“看有什麼東西給孩子買點就行。”
齊殊聽到這話，目光落在趙泠臉上，清冷又溫柔。
他沒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好。”
辦地契的事兒一點也拖不得，齊殊收拾了片刻，就和裡正一起走了。
趙泠進屋子把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記錄下來，擱下筆後，才想起昨夜本來準備和系統徹夜長談的，誰料凌夜寒搞那麼一出後，反而把這事給拋在了腦後。
四下無人，趙泠乾脆喊了系統出來：“之前說好的聊聊，現在我們聊一下？”
系統白光比先前更濃了，以前瞧著就是一團看不出什麼形狀的光暈，如今趙泠仔細看去，竟覺得好像有了些形狀。
不等系統開口，她就驚訝道：“你快有實體了？”
一提起這個，系統就格外高興：“是的，再吸收能量一段時間，我就可以凝聚出實體。”
趙泠：“……你不是高科技產物嗎？怎麼還搞玄幻這一套？”
高科技產物也流行吸收能量變成人的花裡胡哨？
系統大概是猜到了趙泠心中所想，本來在歡快跳躍的光糰子，很突兀的頓了一下，隨後才悶悶不樂道：“才沒有，我們資料本來就是可以有實體的。能形成世間萬物，模擬人也可以。”
“這麼高大上？”趙泠真心實意的感慨了下，隨後立刻轉移話題，“所以能說說直播間是怎麼回事嗎？”
系統沉默片刻，大抵也知道再瞞下去沒什麼意義，便乾脆將它知道的都一一說來。
“你應該知道，宇宙間存在三千大世界，每一大世界又有三千小世界。而所有世界交匯的地點，便就是我所處的地方，叫時空管理局。”
趙泠頭一次聽這種東西，饒有興致的側起耳朵，聽系統繼續往下講。
“這些小世界的構成，來源不同。有的是因為影視劇，有的是因為小說，有的則是自然形成的位面……各個小世界裡，總有些身懷氣運的人，我們統稱為氣運之子。”
趙泠隨口附和了一句：“也就是書中世界所說的，男女主？”
“可以這麼講。”系統侃侃而談，“小世界的構成和搭建，離不開這些氣運之子。每個小世界的運轉，也離不開她們。若是氣運之子一旦死亡，世界很容易崩塌或者走向毀滅。”
趙泠想了想，插了一句：“氣運之子不會變嗎？生下來是誰，就是誰？”
系統左右晃了兩下：“並非如此，氣運之子只是一個抽象的描述。但若要具體的量化，就是在小世界中具備大影響力的人。好比你這個世界中的男主凌夜寒，但他並非生下來就是氣運之子。”
凌夜寒自幼身份高貴，只能算是氣運之子的備選人。
但他不僅聰穎好學，還文韜武略樣樣俱全，自少時長成後漸漸得了民心，具備了一呼百應的實力。
可以說這個封建王朝時代，他自身的影響力幾乎已經大過了皇帝，所以，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氣運之子。
“那小禾呢？”趙泠挑起了眉頭，“就現在看來，小禾還是個很普通的女孩。”
系統上下晃晃：“我知道，她目前連氣運之子的備選都算不上，但和凌夜寒有交際後，以後才會有大機遇。所以我叫你接近凌夜寒，奪走原本屬於她的機遇。”
趙泠：“……那不還是人家的氣運嗎？”
能遇見男主，並且兩人相知相愛，這本身就是女主光環所帶來的氣運值啊？
至於以後，什麼廚藝大賽什麼獨佔鰲頭，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反正起碼現在看起來，趙小禾運氣也不差。
趙泠想了想，又把話題拉回去：“好，我們說回原來的，如果氣運之子死亡，世界很容易走向崩塌和毀滅。但這個機率並不是百分百的對吧？或許這個世界會出現新的氣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