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的不光是李長生，還有一旁的靈犀。
她的想法和李長生還有些類似……
碧霄師姐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
李長生深吸了一口氣，既然都是截教的師妹……那就要一視同仁。
大師兄可是心懷寬廣之人。
“師妹進來吧。”
李長生對著宮外的碧霄說道。
殿內的靈犀就這麼看著他，眼裡有光，臉上還有著澹澹的笑意，還略帶有一絲遺憾。
要是碧霄師姐不來的話，說不定大師兄還會認真思考一下。
只是……這個問題似乎無理了一點。
靈犀自有些道行記事開始，就把時間都用在了修行上。
對於情情愛愛反而是一概不懂，用李長生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大有鋼鐵直女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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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本來直來直去的靈犀，臉上還有了一絲糾結的神色。
這一切，自然是逃不過李長生的眼睛。
論修為，李長生在洪荒裡目前還是一個無名小卒。
可是要是論情商，洪荒裡比得過李長生的仙人可不多。
“靈犀師妹，這也是修行。”
李長生就這麼直視著靈犀的眼睛，說出了這一句話。
這也是修行？
靈犀在心裡重複了大師兄的這一句話。
“為什麼只有增進修為才是修行呢？”
“修行不只是修道而已。”
“修己修心，都是修行。”
李長生繼續說道，這幾句話一出，身邊還開始有風雲匯聚。
“修己信心，都是修行？”
靈犀重複了一句大師兄的話，心中似乎有所明悟。
“大師兄！”
李長生的話音剛剛落下，碧霄緩步走來，還打量了一下一旁的靈犀。
這就是當日大師兄講道，就敢問他有無道侶的女仙嗎？
出身和跟腳倒也一般，就是心裡這種勇氣，讓碧霄心裡自愧不如。
一想到從姐姐哪兒聽到的事情……
天庭的女仙為了一介毫無修為的凡人下凡。
情情愛愛，似乎不是完全看修為幾何。
大師兄看著也不像是全看修為之人，出關以來，對著截教弟子那也是多有關心……
在意的應該也不會僅僅是修為而已。
“師兄，我……”
碧霄剛剛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跟腳出身不錯，修為不俗，臉皮倒是比一旁的靈犀薄了不少。
其實她想問的問題，和靈犀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礙於面子有些說不出口。
李長生保持著外在的平靜，但是心裡驚慌了起來。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修羅場嗎？
沒想到來到洪荒，還能經歷這些。
“不用說了。”
李長生看了碧霄一眼，她的臉上因為像是被大師兄看穿，閃爍而過了幾分驚慌。
“修行不只是修道。”
“修己修心，一樣是修行。”
此前對著靈犀說過的話，李長生對著碧霄又說了一遍。
“為同門解惑，乃是我的分內之事。”
“你們飲下這兩杯神仙忘憂水，便能想通很多事情。”
李長生說道，同時兩位女仙的面前出現在了兩杯……冰鎮的快樂水。
面對大師兄招牌型的微笑，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謝謝師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碧霄和靈犀兩人均是喝下了神仙忘憂水。
隨著氣泡在舌尖的釋放，再加上大師兄之前說的那一番話……
兩人的心裡都想通了不少的事情。
大師兄是何等境界之人？
按照多寶道人所言，那可是可以隨時進入聖境的人！
此等境界，又會在意這些情情愛愛？
而且大師兄面對兩仙，還是如此耐心地勸導。
修行不光是修道，更是修心修己。
大師兄所言有理。
飲下了神仙忘憂水，兩仙的想法變得清明了不少。
“既然如此，師兄就再送你們一場機緣。”
李長生說道。
機緣？
碧霄和靈犀的眼前一亮。
之前大師兄給多寶師兄和公明師兄準備的機緣，那可是成聖的機緣！
不知道大師兄這一次所言的機緣又是何物？
“師妹二人，不妨在此地等上一段時日。”
李長生笑著說道。
二位師妹，待師兄給你們煉出一份機緣。
兩個月後，便是截教論道的日子。
給截教的普通弟子煉丹，自然不能按給多寶道人和趙公明這麼來。
李長生的修行之道，向來是隨心所欲，但是這一次他準備收斂一些。
給一個普通弟子來上一枚極品丹藥，那恐怕就不是機緣了，這可能就是災難。
“謝過師兄。”
碧霄和靈犀兩人退出了碧遊宮，兩人就如同多寶和趙公明一樣在不遠處修行。
大殿裡只剩下了李長生一個人，熟悉的龜殼再度出現在了紅雲之上。
煉藥嘛……靠的不就是奇蹟嗎？
只是這一次他選擇的藥材品性皆是不如前幾次。
想來，還是要穩健一些。
龜殼開始在紅雲上不斷旋轉。
……
殿外。
碧霄和靈犀兩人坐了下來，皆是望著不遠處的碧遊宮。
“碧霄師姐，你覺得大師兄如何？”
靈犀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靜。
就算是兩人在截教的輩分差了不少，出身跟腳也大有不同，直來直去的性格也讓靈犀問出了這一句話。
“大師兄……”
碧霄沒有想到靈犀的問題會如此直截了當。
“他真的好溫柔。”
一個呼吸間，碧霄還是對大師兄最為深刻的印象說了出來。
無論何時，大師兄總是一副澹然的模樣，面對師弟師妹那也是有問必答。
“也是。”
靈犀回想了一句，她趁著下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出關之時，大師兄面對自己的問題依舊是澹澹的微笑。
今日前來，大師兄一如當初，還是那一副澹澹的微笑，還要附贈兩人一份機緣。
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問題，大師兄的微笑……似乎還帶著一絲可愛。
想到這裡，靈犀一下子笑了出來。
“對啊，大師兄真的好溫柔。”
靈犀和碧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其實說實話……”
“我挺羨慕你的。”
碧霄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呢？”
靈犀不解，三霄在截教的地位那可是相當之高的，而且碧霄師姐的修為也相當不俗。
“大概是因為當日你敢直接問大師兄有無道侶。”
“今日敢來直接找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