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汐扯出身上的手帕,擦擦臉上的汙血,將帕子隨手丟在中年男人的身體上。
將她綁來的男子自門外翩然而至,他身高七尺,穿著寶藍色的衣衫,青冠墨髮,臉上帶著黑鐵面具。
男人用手中的扇子輕輕挑起初汐的下巴,輕笑著說:“哎呀,想不到嬌小姐手上也沾上了鮮血了。”
初汐眉眼一挑,輕蔑的看著他,隔著面具她都能感覺出來面前這個人在笑,笑的令人心裡發慌。
“那又怎麼呢,怎麼堂堂的如意樓要報官抓我啊。”
初汐將兩個手腕靠在一起,舉起來湊近他。
男人拿扇子一檔施施然笑道:“怎麼?你認識我啊。”
初汐看著自己修長的雙手,她眨眼的瞬間似乎總能看到手上沾滿了血跡,再一睜眼又是錯覺。
乾淨無暇的雙手,怎麼會有血呢!
她也不抬頭,自顧自的說道:“沒猜錯的話趙姨娘的弟弟,傳說中如意樓背後的男人,一直想坐樓主那個,對吧。”
男人直起身子抱著胳膊,也不挑弄她了,澹澹的說:“既然知道我的目的,怎麼樣要不要把如意樓的掌令牌給我。”
牌子她並沒隨身帶著,男子也應該是仔細找過的,所以才問她。
初汐忽然有些煩躁,這種情感從心裡湧出,經過喉嚨幾乎要掩飾不住了。
“剛才他說過。”初汐指了指一邊躺著的人,“這是個關乎生死的遊戲,我應該贏了吧,既然贏了我當然能不給你牌子。”
男人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她仍然保持著頭腦清醒,嘖嘖稱奇,“哎呀,也是,我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好吧,你留著吧。”
初汐歪著頭看著他,“就算我給你有什麼用呢,聽說如意樓傳女不傳男,怎麼你做太監了?”
男人噗嗤的笑出聲,她覺得面前的人有趣多了,他也願意與她多說兩句,“還不是有一些老不死了,非要認死理。”
他用扇子敲敲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認真的想,拿了牌子的用處,“得到牌子嘛,我可以扶持一個傀儡啊!”
他一敲腦袋似乎真的是剛想起來一樣,咯咯咯的笑出聲。
初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握住刀抽身就是一下。
男人遊刃有餘的躲過,還笑嘻嘻的反問道:“做什麼,做什麼。”
初汐見襲擊不成也不執著,冷冷的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男人身子一頓,立刻就將身體的異樣掩飾過去。
初汐說:“我知道我的情緒不對,你對我做了什麼呢?”她也學著他的樣子嘿嘿嘿笑了兩聲。
這一笑勐然激怒了男人,男人用扇子打落她手中的刀,卡住她的臉,“哎,好想把你殺了了,可惜不行。”
他鬆開手利落的敲暈初汐,初汐知道自己的狀態很不對,她就順著他的動作,看看他搞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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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汐兒醒醒。”
初汐緩緩睜開眼,竟然看到了柳輕輕,她轉動有些痠痛的脖子,這就是她的房間。
初汐問道:“怎麼回事?”
柳輕輕趕緊說:“那個掌櫃的吹了消魂散,等我睜開眼你就不見了,我們秘密的找了很多地方,後來趙姨娘說你很快能回來,我正要在出門問問時,你就暈在院子門口。”
柳安安坐在一邊,遞過來一碗湯藥,“安神藥。”
初汐想起自己的異常狀態,連忙問:“安安,我的身體有什麼異狀嗎?”
柳安安搖搖頭,初汐回來時他就仔仔細細的看過了,只有手腳有束縛傷。
初汐舉起自己的手,沒有任何異常,她放下手,原原本本的說了經過
柳輕輕立刻將初汐攬在懷裡,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不要害怕,你傷害的是壞人。”
初汐說:“我知道。”
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柳輕輕鬆開懷抱,下意識的看看她,她的神情冷漠,纖長的睫毛輕輕眨動。
初汐說道:“從我結識衛王我就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我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柳安安不動聲色的拉住姐姐的衣角。
初汐打起精神,努力調動起情緒,“不用擔心我,我知道早晚如意樓都會嚇唬嚇唬我,這樣也不錯。”
柳輕輕聽她說了這話,沒感覺放心,反而更加擔心了,她拍拍心口,看安安沒有異狀,也漸漸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