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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公主小宴

初汐趕回偏院,剛進門口,就聽見初湘不高興的說:“這衣服一點也不好看,穿在身上醜死了。”

初湘穿的衣服都是秦姨娘親自裁製,就算有兩三件買的,過後秦姨娘也會比照著初湘的身形改一改。

對比秦姨娘親手給她縫製的赴宴衣服,此時她身上這件確實沒什麼亮點。

初湘看見初汐進門趕緊改口說:“長姐,你去哪兒了?可擔心死我了,幸好剛才你沒事。”

她三兩句話就把剛才的事情圓過去。

婢女適時的說:“三位小姐請吧,公主馬上就來。”

三人又在婢女的指引下回到了剛剛的涼亭,此時涼亭已經溫上了炭火,擺了些小食,同時還有一些花紙,可以供各位小姐們在上面圖畫作詩。

此時各位小姐們正相互點評,初湘過去快速的看了一番,畫作和詩都是無功無過。

初湘拉拉她的袖子,輕輕對她說:“長姐,我看她們畫的寫的實在一般。”

初汐怕她又犯蠢趕緊提醒道:“現在奪人眼球有什麼用?公主又不在,她們的力氣和本事都留著呢。”

初湘本來還覺得初汐對她的態度怪怪的,現在看初汐著急的提醒她的樣子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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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展開一個大大的微笑,甜甜的叫了聲“姐姐。”

不一會兒公主駕臨。

公主身著紅衣,衣服上用金線繡著龍紋,腰間掛著白玉嵌珠海棠佩,頭髮梳成了海棠髻,用紅瑪瑙凋成的蘭花簪輕巧一挽,耳上戴著紅雙鳳紋雲耳,一步一顰之間,兩個鳳鳥相互碰撞,乒乒作響。

公主雙頰也紅潤潤的,柳葉眉,丹鳳眼顯得公主愈發年輕起來,面上看起來也才十四五的樣子。

公主身邊的八個婢女也是精心挑選打扮過的,身量相似,走起路來幹練清爽和公主的華貴典雅搭配的妙。

她坐到涼亭的主位上,笑著請各位小姐坐下。

各位官家小姐們恨不得都圍坐在公主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公主從頭讚美到腳。

思柔公主不喜歡奢華,常常樂善好施救濟百姓。

她摸摸耳環上的紅鳳笑著說:“生辰而已,我也沒想著大操大辦,偏偏父皇和母后送了好些禮物和飾品,我就選了一二戴上。”

眾人一聽這可是皇后賞下來的,誇的更起勁兒,什麼眼光極佳,什麼相得益彰,各種好詞佳句妙語連珠,好一陣都沒有冷場。

說話的間隙,公主問:“剛才落水的兩個小姐在哪,身子可好些了?”

初湘擠出一條路走到公主身邊,搶先回答:“公主安排的很妥當,是我們失禮了。”

公主點點頭說:“那就好。”沒有驅趕初湘,反而拍了拍她的手。

初湘的臉一下子紅起來,好像公主說的這幾個字是給予她什麼無上的誇獎似的。

初汐站的位置靠後沒有擠過去的打算。

臨近中午,接下來是公主的小宴,來的都是各位官家小姐和駙馬的友人,男男女女都正值妙齡,這也是個認識的好機會,你若是相中了誰,回去提一提,沒準能成就一段佳話。

但這也很有講究,在場的官家小姐就起碼能坐開三桌,以公主為主,誰坐得近誰坐得遠,這都是有規矩,同時這個座次安排也是家勢的體現。

若是座位太靠後,哪怕人長得像嬌花似的,也是乏人問津。

虹禧苑室內只設兩座,室外四桌,男女不同席。

隨著婢女依次引座,初汐坐在室內的第二桌,初湘倒是剛才藉機蹭到公主身旁,反而坐到了第一桌。

初汐先落座四下打量一番,並沒有肖譯寒和錦衣男子的蹤跡,她還心想,如果錦衣男子來到小宴,身份自然就揭曉了。

小姐們都落座後,外面傳來一陣男人的交流聲。

公主聽到聲音,立馬站起身,提起裙襬如燕歸巢似的往外面奔,剛跑到門口就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裡。

男子身穿玄色錦緞,面目英俊,眉眼燦若星辰,他比公主高上許多,輕巧的把她攬在懷裡。

公主嬌憨的叫了聲:“皇兄。”

在場的人也頓時明白了男子的身份四皇子,劉然敖。

初汐與四皇子也僅有幾面之緣,彼此並不熟。

錯後四皇子一步的正是駙馬。

四皇子禮貌的跟各位打了聲招呼,抬手阻止其他人行禮的動作,說:“今日思柔才是主人,各位不必拘禮。”

思柔在男子懷中仰著臉問:“皇兄午間怎麼來了?不是晚上才有空嗎?”

公主壽宴一般安排在晚間,這可不是誰都能來的,一般是公主的親卷,甚至皇帝和皇后娘娘也會到場。

四皇子彎起手指擦過思柔公主的鼻子說:“現在有時間便先來看看你,晚上我再來。”

駙馬把思柔公主和四皇子迎到外面,讓她們兄妹說了幾句體己話。

公主再回來時已經沒有了那種小女孩的姿態和神情,又恢復了華貴得體的樣子,反而是這樣大家才覺得公主真性情。

小宴熱熱鬧鬧的開始。

初汐一邊應和著周圍人,一邊思索如何才能接近四皇子,正想著主桌那邊初湘不知說了什麼,逗得公主哈哈笑起來。

她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想錯了路,現在和公主交好能怎樣?在四皇子那掛了名又能怎樣?在他們眼裡,她就是個官員的女兒,最大的用處也就只能逗自己一笑。

比起她先與他們交好,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有點傍身的東西,要先把自己的價值提起來,別人才會高看一眼。

不然她說什麼,說我知道從今天起六年間會發生什麼事?真這麼做了,一定會被當成瘋子抓起來。

況且,她已經改變了一些事情,諸事發展不可能完全對的上。

初汐想好下一步路,心裡踏實了許多,也不著急,不像其他人那樣一眼一眼的往公主那邊瞅。

她這個沉穩性子反而入了公主的眼,公主回頭問身邊的婢女說:“那位小姑娘是誰?”

公主身邊站的婢女,正是領她們三人去偏院換衣服的那位。

於是快速回答道:“初尚書的女兒初汐。”

初湘離公主不遠,聽到公主的問話,在桌子下面的手絞緊了帕子,到現在公主也沒問她姓甚名誰,反倒是先記住了初汐,這樣的情況使她心裡生出很多危機感。

回府的路上,初汐琢磨著該拿出什麼東西,初湘卻是在防備初汐。

兩人倒是默契的安靜。

打鐵還得自身硬,發展才是硬道理。

汐汐只是撿了重生的便宜,剩下的還得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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