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江遲和許司言被帶回來以後,在醫院呆了一天,確定沒什麼大礙之後,兩人分別被自家的人接走了。
在宋清歌昏睡的第二天,兩人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顧朝的公寓外。
顧朝從傭人口中得知外面有人找,彼時的他正因為宋清歌的狀況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心思應付其他人,當即命人讓他們離開。
江遲和許司言卻很固執,甚至親自在門口守著。
顧朝本不想理會,誰知兩人竟暗自扣下了他找來照顧宋清歌的傭人。
實在忍無可忍,顧朝這才見了兩人一面。
“清清怎麼樣了?”先開口的是許司言,只見他面色凝重,語氣緊張。
顧朝隨意掃了他一眼,莫名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尤其是提到宋清歌時,對方眼裡不一樣的情愫。
顧朝面色微沉,對許司言的不喜又多了幾分:“清清是我妹妹,我會照顧好她,許少爺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家公司,少管閒事。”
“呵,妹妹?顧朝你敢說你真的把清清當妹妹嗎?”江遲語氣嘲諷,一臉不屑。
顧朝斂了斂眉,面色如常:“同在一個戶口本上的關係,你覺得是不是?”
嗤---
有什麼了不起,將來他也會跟清歌在一個戶口本上,江遲冷笑。
顧朝坐在沙發上,右腿隨意地搭在左腿膝蓋上,身著一件白襯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裡面價值不菲的腕錶,儘管男人的面容看起來有些疲憊,但這絲毫不影響他冷沉的氣質。
許司言打量著顧朝,心底盤算著該怎麼才能把人從對方手裡搶過來。
顧朝是個強勁的對手,許司言毫不懷疑。無論是能力、家世,還是長相,顧朝都擔得起一句人中龍鳳,更別說對方與清清還是繼兄妹的關係。
“俗話說,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學長何必拒絕許家的幫助。”許司言看著顧朝,“清清的情況一直不見好轉,不止學長,我也很擔心。”
顧朝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睨了許司言一眼,語氣談不上友好:“抱歉,我並不想清清跟許家牽扯太多。”
許司言的臉色陡然一沉,臉色有些陰鬱:“如果我偏要摻和呢?”
幾秒後,許司言又道:“學長究竟是不想讓清清跟許家牽扯太多,還是單純的佔有慾作怪?”
許司言說話時,眼睛直視顧朝,宛如從敵人手裡奪過屬於自己的獵物一般。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且不說這次的事本就是因你而起,上次清清還替你挨了一槍。”
提起上次的事,顧朝的臉色下意識難看起來,他護在手心上的人,就這麼替許司言受了一罪,差點沒了半條命。
許司言聞言,周身的氣息瞬間陰沉下來,手臂上的青筋隱隱暴起,冷聲道:“我承認我有罪,但我絕不會因此而放棄,我以後自然會向清清贖罪。”
顧朝並不言語,但他的眼神直接表示了不屑和漠視。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三人都談崩了,誰也不肯讓步。
從顧朝的公寓出來以後,一直沒說話的江遲突然問了一句:“剛才顧朝說清清替你擋槍的事是真的?”
儘管,許司言並不想跟江遲談論這件事,但顧朝說的的確是事實,他無從辯駁,清清兩次受傷都是因為他。
“嗯。”
回應他的是江遲的一記拳頭。
嘶---
許司言一時不防,硬生生挨了一拳,嘴角瞬間有血漬滲出。
“江遲你發什麼神經?”許司言抬手抹掉血漬,看著江遲的眼神有些冰冷。
“你tm還有臉問我?”江遲拳頭緊握,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清清因為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你怎麼還好意思站在這?”
話畢,江遲擼起袖子準備再給許司言一拳,這次許司言有了防備,及時避開了江遲的攻擊。
許司言看著江遲,忽然摘下了鼻樑上的眼鏡,漆黑的眼眸裡泛著涼意:“江遲你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真讓我討厭。”
“需要我提醒你嗎?”
“清清從前喜歡的人是我,她之所以跟你在一起不過是想刺激我---”
江遲怒極,朝許司言重重地揮了一拳過去:“你放屁,清清才不是那樣的人。”
江遲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其實心裡根本沒底。
如果不是為了刺激許司言,清清當初為什麼要答應自己,即便當時的許司言是個人渣。
“呵---”許司言冷笑一聲:“你心裡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吧?”
被戳穿了心思的江遲惱羞成怒,手上的動作越發兇狠,恨不得把對方往死裡揍:“即便如此那又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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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跟清清曾經是情侶,而不像你,沒名沒分,只會使出撬兄弟牆角,不要臉的下三濫手段。”
“我不要臉?”
許司言臉色陰沉,說實話,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讓江遲去追宋清歌。
“除了你還有誰?!”江遲冷嗤。
江遲說完瞬間就挨了許司言一拳,半邊臉迅速腫了起來。
許司言鮮少在外人面前動手,許家的家教也不許他做出不符合許家少主身份的舉動,可是江遲實在讓他忍無可忍了。
“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你管好你自己再說吧!”許司言冷厲道。
不過是仗著與清清曾經的情侶身份罷了,沒了清清的喜歡你什麼也不是。
公寓內,顧朝聽著底下人的彙報,略微有些意外,“你說許司言和江遲在外面打架?”
保鏢點了點頭,接著詢問了一句:“少爺,我們需不需要做點什麼?”
畢竟是在公寓門口打架,其他人看見或許會有話柄落下。
“不用管他們。”顧朝丟下一句,準備去看看宋清歌的情況,下一秒腳步一頓,像是想起什麼,吩咐了一句:“等他們快被對方打死的時候,找人把他們送去醫院。”
省得落人口舌。
保鏢:“……”少爺你不覺得這樣有點晚了嗎?
顧朝早就看江遲和許司言不順眼了,如今兩人互毆,他自然喜聞樂見,怎麼可能叫人去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