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谷北端,原本散去的烏雲再次出現。
伴隨著那一陣陣威壓,兩隻異獸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
溫菀原本還想和司徒任之廢話幾句,然而,一看到那兩隻高階異獸,溫菀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過去。
“冥靈星極獸?三清攝綢蛛?”
溫菀隱約記得,這兩隻異獸是她以前殺得最艱難的兩種異獸。
那三清攝綢蛛的技能尤為陰間,溫菀每次近戰時,那三清攝綢蛛就會吐自己一腦袋白絲,吐絲就算了,這玩意還格外的莽撞,其攻擊完全捉摸不透。
頭疼。
“菀菀,這些你都認識?”
司徒任之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低頭看著這扎著丸子頭的小姑娘,莫名覺得她頭上那只髮簪並非凡物。
溫菀再度被司徒任之這親熱的語氣噁心到。
她極為緩慢的回過頭,久久才蹦出一句話:“那什麼......司徒師兄,我覺得咱們兩個沒有那麼熟,你大可喊我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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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菀的語氣認真嚴肅,司徒任之聽完小姑娘的話,心中莫名一陣刺痛,他鴉羽一般的長睫顫了顫,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全名似乎有些生疏,要不......我喊你溫師妹吧?”
司徒任之語氣中多了幾分小心翼翼,他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中多了幾分破碎感,緋紅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似乎擔心自己的問題會過於冒昧。
“隨便。”
溫菀沒什麼心情和司徒任之糾結這個問題,她敷衍地點了點頭,關注點全部落在谷底那新入侵的異獸身上。
眼前的異獸似乎還沒有主動攻擊那站在最前面的周家修士。
但是,伴隨著那異獸的一步步靠近,在場的一大半築基期弟子都有些承受不住。
溫菀看著那下方捂住心口的各派弟子,秀氣漂亮的眉毛忍不住擰緊。
築基期和金丹期的差距已經很大了,然而眼下還有一隻元嬰期異獸,再這樣下去,即便那兩隻異獸不主動攻擊人,各派的弟子也會因為過大的威壓導致受傷。
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溫菀本想從儲物戒指中掏出那柄長劍,卻忽然想起自己昏迷之時,那長劍也跟著落了下去。
她的碧月秋光劍去哪了?!
溫菀心中一陣擔憂,她剛想一躍而下,去找看看自己的佩劍是否掉在谷底,就被身後的少年緊緊攥住手腕。
“菀......”
熟悉的稱呼似乎馬上就要脫口而出,司徒任之想起溫菀剛剛那認真的話語,眼眸微垂,有些艱難的將那個字咽下去——
“溫師妹,你才剛醒沒多久,靈力或許還不穩定,要不我帶你下去吧?”
溫菀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想都沒想,果斷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似乎想起了什麼,溫菀身形一頓,她回過頭,清澈漂亮的眼眸看向司徒任之,有些疏離的開口:“司徒師兄,請問你有看到我的劍嗎?”
許是怕司徒任之猜不到自己說的是什麼劍,她停頓了幾秒,認真描述道:
“就那柄炫酷又帥氣的碧月秋光劍,泛紅光的。”
司徒任之沒想到溫菀會同自己說這麼多話,他心底湧起一陣驚喜,面上確實風平浪靜。
他垂下眼眸,忽然注意到被人別在溫菀腰間的長劍。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抬,落在那長劍的玄鐵劍柄上,緩聲道:“在這。”
“可能因為沒有你意識的控制,它就自行縮小了。”
“你的這把劍,甚好。”
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音啞,溫菀聽完他的話,眉頭皺得更緊。
她警惕地後退了幾步,左手握住縮小成迷你版的碧月秋光劍,清凌凌的眼眸望著他,古怪開口:
“司徒師兄,我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太正常。”
“要不這樣,你給我十萬靈石,我幫你看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