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夢中,白茶還是感受到了,自己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看上你個頭,我打死你!”
話音剛落,夢中的白茶就使出了渾身的力氣,跟問號男子打鬥起來。
“啊嗚!”
白茶是被一道驚叫的聲音嚇醒的。
“姨姨,好痛痛!”
白茶睜開眼睛,就看郭郭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床,兩隻手捂著眼睛一臉痛苦的樣子。
白茶趕緊起身,檢視郭郭的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
“郭郭,你這是怎麼了?哪裡痛?”
“眼睛痛,剛才姨姨打我!”
聽到這話,白茶腦海中浮現了那張欠揍的問號臉,莫非剛才自己在空中揮舞拳頭,一下子就砸到了郭郭的臉上?
看到郭郭臉上並沒有什麼淤青,白茶才松了口氣。
“抱歉啊,我剛才做噩夢了!”
白茶心疼的揉了揉郭郭的小臉。
“對了,衛雲瀾呢?”
今天可是衛雲瀾秋闈的日子,儘管自己夢到了那麼驚悚的場景,可是總歸還是要送他一程。
“姨夫,早就走了啊,兩個叔叔去送了!”
白茶一愣,這人怎麼不叫醒我?
身為名義上的娘子,自己怎麼說也要去送一送吧!
郭郭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把拉住白茶的手。
“姨夫說姨姨昨晚很累,要好好休息,姨姨和姨夫昨晚做什麼了?怎麼會累到姨姨起不來床?”
即使什麼都沒發生,可是一對上郭郭那雙單純的雙眼,白茶的臉上還是不自然的抹上了紅色。
“什麼都沒有,你別聽你姨夫瞎說!”
白茶說完就帶著郭郭去洗漱,然後準備去一趟大益堂。
“白茶,快來看看這個病人!”
白茶放眼看去,就看見一個男子閉著雙眼躺在木製的擔架上,身邊還站著一臉笑意的秦壽和朱苟。
“白茶,你最近很是出名啊!”
還沒等白茶詢問,耳邊就傳來了秦壽帶著笑意的聲音。
“這澹城的百姓,人人都說你醫術高超,是個不得多的的好大夫,更是一個心胸寬廣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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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翻了一個白眼,懶得聽他墨跡。
“怎麼,你要我給你看病?是治療男人的那種病嗎?”
此話一出,就引得大益堂到處都是鬨笑的聲音。
治療男人的病,不用白茶多說,大家都想到了是什麼!
秦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我沒病!”
白茶笑了笑,“有沒有病,秦掌櫃回家試一試就知道了!”
白茶拿著一張腳底板的畫圖,給秦壽指了個部位。
“回家摁一摁,要是疼痛難忍的話,怕就是腎出了問題。”
大益堂裡面聽到這話的人,都紛紛上前了一步,仔細的看著白茶手指的地方。
女人回家檢查自家的相公,男人回家就是自查。
秦壽一臉不屑的看著白茶。
“說了沒病就是沒病,我現在就摁給你看!”
秦壽用右腳蹬掉了左腳的鞋。
看向站在一旁捏著鼻子的朱苟。
“你捏鼻子做甚?還不快蹲下給我摁腳底!”
朱苟一臉無奈的看著秦壽的腳,這味道都能燻死個人了!
朱苟和秦壽離得最近,所以一脫鞋,朱苟就聞到了味道。
過了一會後,不光是朱苟,大家都齊刷刷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白茶翻了個白眼,這都能趕上生化武器了,這要是在末世,怕是能燻死幾個喪屍吧!
朱苟一臉不情願的蹲下身,拿著秦壽的腳,就摁了起來。
就在朱苟的手微微發力的時候,秦壽身子顫抖了一下。
“這也不疼啊!”
這話像是激勵了朱苟,還沒等白茶說話,朱苟就開始暗暗發力。
手指像是一塊石子一樣,頂著腳底板的地方不撒手。
秦壽臉色一紅,緊要咬牙關。
還是嘴硬的說道:“這也不疼啊!”
可是眾人都明顯的聽出來秦壽微微顫抖的聲音。
朱苟再一次用力。
秦壽終於控制不住的大叫了一聲,一腳把朱苟踢到木板上。
“看來這秦管事真的是有點問題!”
“就這樣的還是開藥鋪的呢,他的身體都沒好到哪裡去!”
“就是,以後可不去小春堂了!”
秦壽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眼睛惡狠狠的看著白茶。
“既然白姑娘這麼厲害,不知道能不能把這個人給治好!”
白茶低頭看向一動不動的男子,一頭墨髮,嘴唇蒼白,唇角還掛著血跡,一雙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彷佛在夢中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只是這人只能看見嘴角有血跡,為何這空氣中還有這麼這麼濃烈的血腥味?
白茶轉頭看向秦壽。
“他這是怎麼了?”
朱苟站起身來,走到秦壽的身邊,代替他回答。
“被人砍傷了!”
秦壽一臉笑意的看著白茶。
“怎麼樣啊?有沒有信心能把人治好啊?”
躺在地上的男子一襲黑衣,並不能看見男子身上的傷口,只能看見衣服上有一些凝固了的血跡。
白茶看了秦壽一眼。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人剛剛應該是去了你們小春堂吧?”
白茶冷笑一聲,“難不成你們小春堂那麼多的大夫,竟不能救一個被砍傷的人?”
“真是不知所謂!”
身後傳來一道滄桑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就看見一位老者臉上的譏諷笑容。
秦壽立馬跑到老者的身邊。
“牛大夫你怎麼來了!”
“這仰著頭,用鼻子看人的是誰啊?”
屋內有的人,並不認識這個突然到來的人,詢問聲也就此開始。
屋內有人回答道:“這是小春堂的牛馬大夫啊!聽說醫術高超的很!”
白茶聽到這個名字,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春堂可真是有意思。
不光有秦壽和朱苟,現在還跑出來了一個牛馬!
牛馬看見毫不緊張的白茶,立馬冷著一張臉。
“你這姑娘還有閒心在這笑,也不去看看那個病人如何了?”
白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牛馬。
“既然你們敢往大益堂送,想來就是還有一口氣!”
“今日我就讓你們知道,你們小春堂救不了的人,我們大益堂能救!”
白茶的聲音平靜洪亮,彷佛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