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伯聽見秦壽和朱苟的話,臉一下沉了下來。
“你們今日是來我大益堂鬧事的?”
秦壽一頓,“本來是想和你們大益堂交流一下病症的問題,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一幫瘋子!”
沉千意雖然來到澹城之後沒有見過秦壽,可是也知道這大益堂和小春堂向來都是處於互不打擾的狀態。
今日卻上門說要交流,是在是蹊蹺得很。
沉千意壓下笑意,“小春堂有醫術精湛的大夫坐診,不知道還來我們大益堂交流什麼?”
秦壽打量了一下沉千意,想必這就是大益堂從上京過來的少東家了。
“想必你就是大益堂少東家了。”
秦壽眼神輕蔑,絲毫沒有把沉千意放在眼中。
“這不是看你們那大益堂連個醫術高超的大夫都沒有,所以想著過來給你們傳授一些心得。”
沉千意看見那眼神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師承上京名醫,哪裡需要你來傳授心得?”
秦壽不屑的笑了笑,身邊的朱苟也立馬附和笑著。
“師承上京名醫?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可是被那位名醫掃地出門了吧!”
沉千意臉色低沉的看著秦壽,卻因為人家說的句句屬實,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白茶上前一步,“小春堂的秦壽管事對吧,之前就聽說過您的名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秦壽聽到這話,瞬間覺得心情爽朗,瞧瞧,這一個少東家都比不上一個小姑娘慧眼識人。
白茶把秦壽得意的樣子看在眼裡,看著秦壽聲音緩緩的說出一句。
“真是人如本名,秦壽這個名字跟你倒是相配的很!”
白茶笑了笑,前世,自己也經歷過學術交流,可是沒見過哪個人是趾高氣昂,一臉不屑的來傳授學術的。
到這,白茶也能看的出來,這秦壽哪裡是來傳授什麼心得,分明就是來砸場子的。
沉千意聽見白茶的第一句話,眉頭都緊蹙在了一起,不過在白茶第二句話說完的時候,臉上直接就笑的跟朵花一樣。
秦壽吃癟的瞪著白茶,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姑娘。
“祿伯,你們這大益堂有這樣的大夫坐診真是敗壞名聲!”
祿伯面上掛笑,“這是我們大益堂的是,不勞您費心!”
祿伯話音剛落,大益堂就走進來一個大嬸子,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剛才和白茶在門口爭論的人嗎?
大嬸子慢悠悠的走到秦壽面前。
“人家大益堂起碼能幫我們改善身上的病症,這麼多年了,怎麼不見你們小春堂搞出造福百姓的健康舞?”
秦壽看見來人立馬恭敬的叫了一聲:“黃大嫂。”
這黃嬸子的相公可是縣令身邊的師爺,即使這小春堂身後有高人坐陣,可是秦壽對這黃嬸子也要禮讓三分。
澹城說著是有個城字,實際上不過是因為皇上早些年過來巡視過一番,一時興起才取了這個名字。
即使是後面有個城字,可是這地不過是處在大周邊緣的一個小縣城而已。
黃嬸子對著大家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秦管事今日怎麼這麼閒?不去管好自家的藥鋪,跑來大益堂做什麼?”
“這不是來跟大益堂交流一下病人的疑難雜症,這樣強強聯手,不也是為了百姓著想。”
黃嬸子冷哼一聲,“之前怎麼不見你過來交流?現在人家大益堂教給了我們健康舞,你才屁顛屁顛的來了!”
秦壽一愣,今天這黃嬸子怎麼這麼愛管閒事?難不成又是跟師爺生活不和?拿自己來洩火?
罷了罷了,還是改天再過來砸場子吧,惹了大益堂不要緊,但是要是惹到了師爺的娘子,那可是對小春堂沒有任何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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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黃大嫂前來是有事的,你們先忙!”秦壽說完又看向祿伯。
“改日我再來和你們大益堂交流!”
還沒等祿伯拒絕,秦壽帶著朱苟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跑到了離大益堂遠遠的位置,朱苟才氣喘吁吁的問道:“秦管事,我們跑什麼啊?”
秦管事也是跑的喘著大粗氣,但是聽見朱苟問出的話,還是撐著身子上前踹了朱苟一腳。
“那姓黃的是誰?”
朱苟被踹後一臉鬱悶的看向秦管事。
“師爺的娘子啊!”
秦管事瞪了朱苟一眼。
“那娘們一進來就幫著大益堂說話,我要是和她起了爭執,她再跟師爺告狀,吃虧的不還是我們小春堂?”
朱苟聽見這話,連連點頭,“還是師爺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要害!”
秦管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你說說你都跟我了這麼多年了,連這點要害都看不出來,以後跟著本管事學著點。”
朱苟聽到這話,連連說是,隨著眉頭一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秦管事,那黃嬸子,不是我們小春堂的病人嗎?”
秦管事一愣,是啊,這黃嬸子出手大方,每次給的銀子都超過診費。
這她去了大益堂,小春堂不就少了一筆銀子進賬?
不過他隨之又想到了黃嬸子那不好治癒的病,立馬又笑了起來。
“她愛去大益堂就讓她去,給她治病,我們還得提心吊膽的。”
“這下好了,提心吊膽的就是大益堂了!”
秦管事想到以後祿伯吃癟的樣子,就笑得合不攏嘴,插著個腰一路大笑回到了小春堂。
朱苟更是又樣學樣,哈哈大笑,不過他的手可不是放在腰上,而是放在屁股上。
管事的這一腳,可真是結實!
大益堂,眾人一臉笑意的看著幫他們說話的黃嬸子。
黃嬸子對著他們笑笑。
“你們不用這麼看我,我就是看不慣秦壽那張小人得志的嘴臉!”
祿伯沒說什麼,只是上前恭敬的看著黃嬸子。
“不知道夫人前來是想抓藥還是看診?”
也就是秦壽臉皮厚,一口一個黃大嫂的叫著,想祿伯這樣的老實人,看見女的就喊夫人,看見男的就喊老爺。
雖然有些百姓配不上這種稱呼,可是這一聲聲的可謂是叫到了人的心坎裡。
黃嬸子笑了笑,“叫什麼夫人,叫我黃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