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父緊張的看著衛雲瀾,頭也不回對白茶說道。
“你走吧!拿著休書從我們衛家離開!”
白茶微怔。
“既然爹三番五次的說讓我走,那我就不強留了!”
“雲瀾不會有什麼事,身子也會漸漸的好轉,藥我都處理好了,在廚房,早晚各一包,喝完後便能痊癒了!”
白茶輕聲說完後,又從懷中拿出十五兩銀子。
“這是十五兩銀子,當時衛家給我們白家的禮金,現在我還給您!”
白茶把銀子放到桌子上,目光不捨的看了衛雲瀾一眼。
雙眼緊閉,眉頭微蹙,這是夢到什麼不好的事了?
經此一別,願你早日康復!
白茶收回目光,也沒有收拾什麼包袱,就帶著站在院子中的白晝走了出去。
來時兩手空空,走時有怎能沾染人家的東西?
白晝一臉不捨的看著衛家。
“茶茶,我們去哪啊?”
“去澹城吧!我在城中找了個營生,城中美味的食物也多,大哥想不想去?”
白晝咧嘴一笑。
“茶茶去哪,大哥就去哪!”
白茶帶著白晝去了一趟牛伯家。
漯河村多是莊稼漢,晚上早早的吃飯,現下這個時間的村民,不是在院中乘涼,就是聚集在門口嘮家常。
牛伯的馬車去一趟城中,一人收一文錢,可是現在本就是晚上,去城中的也只有白家兄妹二人。
牛伯聽完白茶要去城中,一臉為難的看著她。
“牛伯,我給你一兩銀子!”
牛伯聽見後眼睛一亮,一兩銀子啊!他得拉夠一百個人才能賺的上啊!
“行!我去套牛車,我們馬上就走!”
“我還有點事情,大哥在這裡不要亂跑,麻煩牛伯等我一下!”
牛伯聽見後點了點頭,拉一趟就能賺上一兩銀子,等一會又算得了什麼?
白晝一臉不高興的都個嘴。
“大哥在這等你,茶茶早點回來!”
白茶點了點頭,快步就往黑暗中走去。
“你們聽沒聽說啊,那白家給了柳家五十兩銀子,才把那件事給擺平了!”
“這麼多呢?要我說那柳家小子也真是傻,但凡有點腦子的,也不能給一個未進門的女人花上那麼多的銀子。”
“聽說還不止五十兩呢,那白家小子不是被打了嗎?柳家還少算了些銀子呢!”
大樹下,女人們正在叭叭叭的說著閒話,完全沒有看見一道身影正在悄無聲息的往這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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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嬸子!”
一道柔柔的聲音傳進大家的耳中。
“幼!白茶,你怎麼過來了?”
白茶笑了笑,“花嬸子可是好多天都沒有進城中了,你城中養的男人可是想你想的很啊!”
“你怎麼知道?”花嬸子下意識的問道。
隨後又立馬捂上了嘴巴,“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話雖這樣,可是大家還是在黑暗中看見了花嬸子臉上的慌亂。
旁邊一個不怕事大的直接開口問道:“小花啊,什麼男人啊,你家男人知道這個事嗎?”
花嬸子直接推了她一下。
“瞎說什麼呢?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被推了一下的女人,臉上立馬露出怒氣。
“不是真的你心虛什麼?”
花嬸子一噎,隨後立馬轉頭看向白茶,可是黑暗中哪裡還有白茶的身影。
“就是!就是!老張對你那麼好,你還在外面找野男人,你等著我這就去告訴她!”
同村一個小寡婦說完後,立馬屁顛屁顛的就往花嬸子家中走去。
花嬸子在心中怒罵白茶,卻又不得不趕緊跟上寡婦,往家裡面的方向走去。
白茶深藏功與名,與白晝在這黑夜中坐著馬車,駛向澹城。
與此同時,衛父等了好久的大夫,也終於到達了衛家。
李大夫喘著粗氣,風風火火的闖進屋內。
“哎幼!李大夫你可算是來了!快點看看我兒這是怎麼了!”
衛母也緊隨其後進入屋內。
李大夫還沒來得及歇一會,就立馬上前給衛雲瀾摸脈。
“你怎麼這麼慢啊!”
衛父等的心急如焚,一看見衛母就忍不住上前嘮叨。
“李大夫在小河村,我這來回不也得花費些時間嗎?”
“你怎麼不僱牛車去?”
衛母一怔,“我這不是忘了嗎!”
衛父怒氣衝衝的看著她。
“忘了?我看你就是不捨得往瀾兒的身上花這份錢,這要是平兒,你還能這麼澹定嗎?”
衛母聽見這話,立馬委屈起來。
“你說什麼呢,兩個孩子,我都是一樣對待,我要是不捨得往瀾兒身上花錢,我還給他找什麼大夫?”
衛父盯著她看了好半天,到底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到李大夫旁邊。
離漯河村最近就只有李大夫,頭髮花白,聽說之前也是在城中藥鋪坐過診的。
之前也給衛雲瀾看過病,每每都是一聲接一聲的嘆息。
衛父等了半天,也沒見李大夫嘆氣,這可把他急壞了。
剛才瀾兒可是閉眼睛了,這李大夫以前嘆氣瀾兒還能活著,這現在氣也不嘆了,是不是代表我兒沒救了?
衛父眼睛乾澀,聲音顫抖。
“李大夫!有話你就說,你放心!我還能扛得住!”
李大夫眉頭微蹙,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怪了!真是怪了!”
衛父心裡一驚。
轉過身看著同樣震驚的衛母。
“快讓牛哥明早去鎮上把棺材拉回來
!”
李大夫收回把脈的手,一臉好奇的看著衛父。
“你家有人死了?”
衛父一愣,拿手指著床榻上的衛雲瀾。
“我兒……”
李大夫順了順花白的鬍鬚,臉上笑意滿滿。
“你兒好得很,脈象摸著平穩許多,身上的疾病像是突然之間好了般!”
“就是身子虛弱的很,這才一直睡著,以後可要好好補補!”
衛父和衛母對視一眼,兩人紛紛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驚訝。
李大夫看了眼震驚的兩個人。
“莫非令公子的病,不是你們找高人給治好的?”
兩個人齊刷刷的搖了搖頭。
李大夫眉毛緊蹙,一個勁的摸著自己的鬍鬚。
“奇了怪了,令公子的病,完全沒有自愈的可能啊!”
“可否把令公子這幾天的藥拿過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