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在記憶裡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辦法。
實在是因為白晝從來都沒有哭過,原身自然也就沒有哄過,白茶自然也就找不到辦法。
白晝被白家老太打沒哭,被白家人打沒哭,被同村的人欺負,也沒有哭,現在就是被推了一下,就哭了?
衛雲平一臉懷疑的看向自己的雙手,他好像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吧!
“大哥!別哭啊!”白茶僵硬的上前給白晝拍著背,聲音柔軟的說道。
白晝抽抽搭搭的,“茶茶,他好凶!我要回家!”
衛雲平站在原地急得都站在原地跳腳。
衛雲瀾坐在搖椅上聲音溫柔的說道:“大哥,這裡就是你家啊!”
“大……大哥,真是抱歉,是我的不對!”
衛雲平上前看著小臉皺巴在一起的白晝,急吼吼的說道。
白晝看見衛雲平緊蹙的眉毛,立馬把臉轉到了一邊,不在看他。
衛雲瀾澹澹一笑,“雲平,你笑一笑,你嚇到他了!”
衛雲平聽見這話,眉毛一挑,自己看起來很嚇人?
不過看著眼前哇哇哭的白晝,他也沒有其它的辦法。
只能繞到了一邊,擠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用一個自認為溫柔的聲音說道:“白大哥,不要哭了好不好?”
白晝在看見衛雲平笑容的那一霎那,立馬就停止了哭聲。
白茶則是身上狠狠的顫抖了一下,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這樣說話,反差有點大吧?
緊接著原本消停的院落內,又傳來白晝的大哭聲。
“哇!更嚇人了啊!”
衛雲平瞬間石化在原地,他不甘心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自認為他長的也不算醜啊?澹城的那幫小姑娘還有給他送書信的呢!
怎麼如今就嚇人了?
最終白茶把揹簍裡面的酥餅子拿了出來。
白晝看見酥餅子立馬停止了哭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油紙裡面,一個酥餅子孤零零的躺著。
白茶把酥餅子分成兩半,一個拿給快要流口水的白晝。
一個拿給衛雲瀾。
這酥餅子是白晝和原身最喜歡的吃食,之前白家父母每次出門都會給他們帶回酥餅子。
“給!”白茶把酥餅子放在衛雲瀾的手上。
衛雲瀾一怔,“你吃了嗎?”
他要是沒看錯的話,那麼大張油紙,可就放了這麼一個酥餅子。
“我和雲平都吃過了!”
衛雲平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白茶,他是吃過了,可是沒見白茶吃啊!
莫非是上牛車之前吃的?不對啊!沒看見她嘴上有餅渣啊!
白晝站在白茶的前面,衛雲平視線向這邊看過來的時候,白晝立馬捂緊了自己懷中的酥餅子。
衛雲平正好看見這一幕,心裡竟然產生了想要逗逗白晝的想法。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晝手中的酥餅子。
可是卻一直沒有上前的動作。
白晝剛開始還捂的緊緊的,可是看衛雲平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也就變得膽大了起來。
他剛要放進嘴中,就看見衛雲平還是保持剛才那個姿勢站在那裡。
衛雲平看見白晝都要對著酥餅子咬了下去,可是又生生的拿了下來。
用手仔細的比了比,然後掰成兩半,對著自己走了過來。
“只能給你一半,不要跟我搶!”
白晝語氣極為認真,手上利落的把酥餅子塞到衛雲平的手上,然後又快速的閃到了白茶的身邊。
衛雲平看著自己手中的酥餅子,臉上難得勾起了一抹笑意。
“白大哥吃吧!我在牛車上吃過了!”
衛雲平上前兩步,把酥餅子又塞了回去。
白晝沒有接,轉頭又看向了白茶。
“雲平在吃些吧!家中也沒有什麼現成的吃食了,娘要晚些才能回來呢!”
衛雲瀾聽完後,把手中的酥餅也掰成了兩半,一半放在白茶的手中。
“一起吃吧!”
酥餅子,外酥裡糯,裡面還夾雜著薄薄的糖霜,一口咬下去,甜味進入口腔,彷佛能掃去一天的疲憊感。
白茶本來是想一個酥餅子給衛家父母,一個給白晝和衛雲瀾的。
可是沒成想半路出來個衛雲平,害的衛家父母直接沒有了酥餅子吃。
實在不是她不想多買點,而是口袋裡面的銀錢有限,衛父知道她要上城中,還給她拿了幾個銅板,至於這賣草藥的銀子,她還想都給衛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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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你那草藥值這些銀子呢?”
衛父看著自己手中的二兩的碎銀,眼睛都是震驚之色。
白茶點了點頭,這些還只是一些尋常能看見的草藥,要是碰上靈芝什麼的,怕是能買個幾十兩吧!
今日上了一趟城中,也算是長了些見識,起碼是對這草藥的價格有了些瞭解。
衛父笑了笑,把一兩銀子放入懷中,剩下的一兩又放到白茶的面前。
“咱們衛家都是一些糙米飯,白晝一人一兩就夠了,剩下的你自己留著。”
白茶沒想到,衛父還能把銀子給她返回來。
“爹!我哥能吃!你就收下吧!要是這個月用不上這麼多,您就當下個月的!”
白茶說完怕衛父又跟她來回推,只能快速的轉開話題。
“爹,我今日去城中賣草藥,見到了一位醫術高超的大夫,他說只需要幾種草藥就能把雲瀾身上的病治好!”
衛父一聽這個,立馬把銀子的事給忘的一乾二淨。
語氣激動的說道;“真的嗎?”
白茶點了點頭,“這些草藥正好我在山上都採過,只要曬乾後就能給雲瀾熬藥了!”
“那太好了!要是雲瀾的病能好的話,那位大夫可是我們衛家的大恩人啊!”
白茶“嘿嘿”一笑,衛家的大恩人在這呢!
就在兩個人正高興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伴隨著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白茶剛要起身去開門,就被衛父給制止住了。
“我去開!”
白茶看著衛父向大門走去的身影,衛父不過三十多歲的年齡,白茶卻清楚的看見衛父的整個後背都累彎了!
大門一開,就聽見門外的男人扯著個破鑼嗓子開喊。
“衛算,你這是什麼意思?欠我的銀子什麼時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