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回來了!”
牛伯喊了一聲,“就等你了!”
白茶聽見後,立馬小跑到牛車的旁邊。
“讓大家久等了,剛才有點事耽誤了!”
這澹城到漯河村的就牛大叔這這一趟馬車,要是錯過了,白茶怕是要走著回去了!
“沒事沒事!”
“不耽誤!不耽誤!”
最先開口說話是楊翠蘭和花嬸子,兩個人的臉上都是笑眯眯的樣子。
不過在白茶眼裡看來,這就是赤裸裸的不懷好意!
白茶抬頭向馬車上看去,就看見兩個身穿統一衣裳的男孩,但是兩個人都坐的遠遠的,看起來像是不認識的樣子。
其中一個白茶是認識的,白才生,白家大房的兒子。
至於另一個……白茶抬眼看去,正巧和那少年的眼睛對視了一下。
隨後少年在牛車上站了起來,對著還沒上牛車的白茶伸出了手。
聲音沒有任何波瀾的說道:“嫂子,我拉你上來!”
白茶一愣,這就是書中的大反派?之後的大周首輔,把大周朝搞得烏煙瘴氣的男人?
少年眉毛如劍一般張揚,只是在那雙眉毛下卻又長著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起來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
要不是少年喚自己一聲嫂子,自己還真不知道這竟是與衛雲瀾一母同胞的兄弟。
實在是因為兩個人太不像了,衛雲瀾眉眼滿含溫柔。
而他的弟弟,書中的大反派,現在雖然是十歲的年齡,可是眉目之間也透露出一絲冰冷的樣子。
難不成反派也有天生的?
白茶微蹙眉毛,站在眼底發愣。
絲毫沒有注意到衛雲平的手還尷尬的放在空氣中。
“嫂子?”
白茶一愣,抬頭就看見少年始終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眼睛還透漏著詢問的意思。
白茶立馬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雖然少年的身子看起來單薄。
可是白茶覺得自己被一道強有力的勁道,直接就拉到了牛車上。
直到白茶和衛雲平坐在馬車上,白茶才慢慢從剛才的震驚中緩了過來。
“雲平,是不是餓了?嫂子買了酥餅!”
白茶看著在牛車上也不忘抱著書本的衛雲平,這年頭也不是誰都能當反派的。
看看同車的白才生馬車一走,就靠在他娘身上睡著了,哪裡有衛雲平這般刻苦的樣子。
衛雲平聽見白茶的聲音,把書本放在膝蓋上,“嫂子,我不餓,還是拿回去給大哥吃吧!”
“我買了多,把你大哥那份也帶出來了!”
白茶面上一笑,然後立馬把包中的酥餅拿給衛雲平。
衛雲平看見放在嘴邊的酥餅也沒有再拒絕,立馬拿到手裡,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白茶一愣,難不成是學堂的飯不好吃?這孩子怎麼好像餓了好久的樣子?
還剩下半個酥餅的時候,衛雲平察覺到了白茶的眼光,他輕咳一聲,從狼吞虎嚥變成了細嚼慢咽。
白茶剛要把剩下的酥餅放進揹簍裡,還沒來得及動作,手中的餅,就被對面原本睡覺的人搶走了。
白茶眉毛緊蹙,“白才生,你幹什麼?”
“我是你大哥,你有好吃的不給我,反而還給外人?你是不是想捱打了?”
白茶冷哼一聲,立馬在顛簸的馬車上站了起來。
幾步上前,就把還沒拆開的酥餅搶了回來,然後快速的放進了揹簍裡面。
白才生酥餅還沒進口,就被搶了去,立馬死死的盯著白茶,“老子真是好久都沒有打你了,你是不是皮癢了?”
說著白才生也快速的從馬車上站了起來,只是還沒等站穩,就又重重的跌在了馬車上。
“哎幼!”白才生吃痛,轉身又一臉可憐的看向楊翠蘭,“娘,你看看這個小賠錢貨!”
身邊的白蘭溪聽見這幾個字,渾身一顫,低著頭,眼角還擒著一些淚水。
楊翠蘭剛想開口大罵,但是又想到了地的事情,語氣充滿埋怨的說道,“白茶,你大哥想吃,你就給他,你搶回去做什麼?”
白茶拿到酥餅,立馬又坐了回去,“一個酥餅三文,想吃自己去買!”
楊翠蘭聽見這聲音,臉上立馬變得猙獰起來,把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狂跳的心臟,給壓了下去。
面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看看,不就是一個酥餅子,這都是一家人什麼錢不錢的?”
她話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把白家二房給罵了個遍,包括死去的白老二和她娘子,可是在罵到白晝的時候。
她立馬就笑了出來,估計這傻子早就死在了那個無關山裡了吧?
花嬸子聽見楊翠蘭的話,立馬出聲道:“既然是一家人,那你咋不把你身上的銀子拿出來給白茶?”
“別哪都有你,這是我們白家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衛雲平吃完酥餅子就一直坐在牛車上看戲,再聽見這句話後,立馬發出冰冷的聲音,“白茶是我們衛家的人!”
原本吵鬧的牛車上,都因為這句話安靜了下來。
只有花嬸子笑出了聲來,看著楊翠蘭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個臭不要臉的,怕是忘了白茶現在花的可是衛家的銀子。”
“當初白茶出嫁,不要說是嫁妝了,就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拿到衛家,這可是村裡都知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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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點了點頭,“嬸子說的對,白才生剛才當著大家面搶衛家的東西,是想去見官嗎?”
楊翠蘭聽見這話,面色一沉,“不過是一個破酥餅子,你們少在這裡嚇唬人。”
衛雲平冷笑一聲,聲音悠悠道:“大周律法,哪怕物品不值錢,搶了也要下大牢!”
楊翠蘭聽見這話,呼吸一滯,“聽你的一面之詞,這不是沒搶到嗎?況且我們才生也在學堂上學,怎麼不見他說這什麼法?”
花嬸子坐在牛車上,彷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仰著頭就大笑了起來。
“自己家的孩子是個什麼東西你都不知道?”
花嬸子絲毫不給楊翠蘭留臉面,“這白才生都十八了,連個童生都沒考上,他能知道個什麼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