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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章

“這……這……,相信王妃是有辦法的,小人就先出去了。”忠盛說著,退出房間。

走之前還別有深意的看了許樂然一眼,似乎是在調笑。

許樂然無奈,只好用最不想要用的辦法。

謝傅遠受著傷不能穿衣服,入秋了天氣漸冷,房裡燒著火爐,沒一會汗水已經打溼了整個床單。

許樂然見此,先是擰了帕子給謝傅遠擦汗。

額頭上,臉頰上,就連頭髮都像是在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只是再往下擦,就見他的肩上整個都發青了,之前以為是因為受傷,現在看來青的都發紫了,又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她不敢耽擱,連忙吩咐忠盛喊來大夫。

大夫來了,把謝傅遠肩上裹得厚厚的紗布開啟,上面青紫一片,甚至在靠近傷口的位置,皮膚已經呈現黑色。

忠盛道神色也是凝重起來,這顯然是中毒了。

之前一直都在關注傷口的事情,又有誰會想到刺客會如此陰損,在箭上塗抹毒藥。

大夫把脈後,嚴肅道:“這的確是毒,不過這個毒我沒有見過。”

“宮裡的太醫見多識廣,不如讓太醫過來看看!”大夫建議道。

忠盛有些為難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謝傅遠,他知道公子從來不相信宮裡的太醫,萬一太醫使壞該如何?

隨後又看看許樂然,一臉糾結。

許樂然見情況如此,吩咐道:“就讓宮中的太醫過來也無妨,大夫在一旁看著就是。”

忠盛聞言也是點點頭,就算這樣決定了。

派人急匆匆的去宮中請太醫,許樂然和忠盛一直都是守在謝傅遠身旁。

忠盛眼含熱淚,顯得許樂然就像是一個無關的外人。

“王妃,其實王爺和您一直感情就很好,只是自從您受傷失憶以後,王爺見自己的處境也不好,擔心您會有危險,所以這才坐下了這些事情。”忠盛一直欲言又止,之後還是咬咬牙說道。

“我和王爺以前?”許樂然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腦中一閃而過,快的來不及抓住。

太醫很快就揹著醫藥箱來了,兩人也是被吸引的注意力,不再說其它。

太醫開啟自己揹著的藥箱,首先取出一枚針在謝傅遠道幾處前胸上扎了幾針,翻翻眼皮,又是把脈。

等到把針拔出來以後,這才有些沉重的道:“王爺確實是中毒了,中的是藍加毒。”

“可有解藥?”兩人都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太醫斟酌著說道:“這種毒一般很是少見,之前在讀醫術的時候倒是見過,說是一般在蛇蟲鼠蟻多的地方有這種毒的解藥。”

“苗族似乎有這種東西。”太醫回憶著,試探著說道。

“我馬上讓人去給王爺找!”忠盛急急道。

大夫搖頭嘆氣道:“根本來不及了,這種毒一般也就四五天的事情,且不說能不能在苗族找到這個東西,就是路程恐怕四五天都到不了那裡!”

“那太醫,這可要怎麼辦?”許樂然問道,聽到蛇蟲鼠蟻,她就想到了黑袍人是養這些東西的。

可隨後也就只能自嘲的一笑,她曾經用辦法找他,他也沒有過來。

更何況現在還不知道究竟他手裡有沒有解藥。

幾人一時陷入收手無策,謝傅遠到現在仍然是沒有醒來。

許樂然對於情緒很是複雜,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件事情,謝傅遠是因為救她才受傷的,可她的一切遭遇也都是因為他。

“我們可以在外面張榜試試,看誰的手裡有解藥。還要把這件事告訴陛下,讓陛下幫忙找!相信會快一些。”

許樂然說了兩個提議,立刻就有人去辦了。

把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訴皇帝,讓皇帝幫助寧王,皇帝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天已經黑了,星星點點的亮光撒下,王府院子裡的池塘波光粼粼。

訊息已經通知了皇帝,就算是在朝上爭鬥的多麼激烈,那也是私底下的事情,明面上兩人還是一對兄友弟恭的兄弟。

皇帝連夜就讓人寫了無數的紙,貼滿全程,甚至禁軍還把這紙上的內容帶到外面。希望有人加過這種毒,也希望有人能有解藥。

次日一早,京城的茶館裡,酒肆裡談論的都是寧王遇刺一時。

這樣做也是算得上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明知道時間來不及,但當天還是派了侍衛去苗族找太醫說的草藥。

為了防止是太醫亂說,他們甚至把京城周邊的大夫都找過來了,可惜的是他們都不認識這種毒。

第一天剛貼出去榜單,就有人過來聲稱可以醫好毒。

“那你先看看王爺這是中了什麼毒?”忠盛讓那人把脈。

結果那人就連把脈都不會,手指放的地方都不對。

見是如此,知道這些魚龍混雜的人很多,人人都想來碰碰運氣。

忠盛讓人把那個冒充大夫的人打了二十大板後,又貼出通告,誰要是敢在坑蒙拐騙,就是四十大棍,生死不論。

這才沒有人過來濫竽充數,只是沒有一個人來了,眼看著兩天已經過去。

王府的侍衛也是到處找藥都沒有一點訊息。

府裡就像是被一片濃厚的烏雲遮蓋,人人都是低著頭,就連說話都很少,一個個戰戰兢兢。

沒有人晚上能睡著,尤其是謝傅遠道那些妾室,也不知道要是王爺死了,他們要不要陪葬。

下人也是都惶恐不已,要是王爺出事,他們這些人也遭牽連,恐怕也是活不長了。

第三天,終於迎來了好消息,據說是有人上門了。

忠盛先是高興的親自去迎接,隨後又冷靜下來,不知道這個大夫有沒有把握。

謝傅遠三天時間傷口處的黑色向別處擴散,呼吸也是越加微弱。

許樂然一直守在床邊,見到來人一愣,正是黑袍人,楊奕森的父親。

許樂然裝作和他不認識,忠盛把人引到房中,把謝傅遠道情況說了一遍。

黑袍人此刻穿著灰色的粗布袍子,看起來就像是一位遊醫。

他也沒有多囉嗦,先是把了脈,又看了傷口,就開口道:“這種毒說來解起來也簡單,這種毒是來自蛇蟲鼠蟻身上的,要解毒的話就要以毒攻毒,從這些東西身上想辦法下手。”

以毒攻毒?明顯是個很危險的法子。

可是按照太醫所說,王爺的時間就剩下一兩天了。

他看向許樂然,許樂然點點頭。

就聽他艱難道:“大夫有把握嗎?要是王爺出了什麼事,這就是謀害的罪名,要誅九族的。”

他說的很是嚴厲,就怕此人把王爺沒有解毒,反而又出事。

“這個是自然,那些告示我也看見了。”

“那就辛苦大夫了,要是能夠治好王爺,您隨便開條件,只要王府能做到的事情,都會儘量做到。”大夫很是自信。

“那大夫就請!”忠盛目光警惕的示意大夫開始。

可大夫卻是道:“我治病的時候,不可讓外人打擾,還請兩位出去等候。”

“你……你……王爺的安全誰來保證。”忠盛道。

“要是你不相信某人,那我只好離開!”說著,大夫就要走。

忠盛兩人連忙把人攔住,答應了他的要求。

許樂然囑咐了幾句,和忠盛離開了。

兩人已經是兩天沒有睡了,現在也是不困,只是等在外面焦急。

金黃色的光從東南邊向上空移動,光從黃色也變得愈加明媚。

兩人一座就是兩個多時辰,心中千頭萬緒都沒有說話。

直到正午的時候,忠盛是終於坐不住了,他在門口不停的晃悠,幾次想要敲門又把手放下,擔心打擾到給王爺治病。

門終於被開啟,許樂然過去,就在黑袍人都身上發現了血腥味,她連忙向裡面而去。

忠盛也是帶著謝傅遠往常信任的大夫進去看,躺在床上的寧王臉色煞白,面無血色,讓忠盛的心本能的跳了一下。

他艱難的抬起手,顫抖著把手放在寧王的鼻息下面,還好有微弱的氣息。

再看看之前發青發黑的地方,現在已經是好多了,只是有些發紅,是正常的傷口處紅腫。

許樂然也是松了一口氣,她又太多的問題要問謝傅遠。

“王爺的毒解了,只是身體很是微弱!”大夫道。

忠盛還是不放心道:“那王爺什麼時候能醒?”

這又是受傷又是中毒,把人輪番的折騰了一遍,忠盛還是有些擔心。

“王爺無事,估計到明天早上或是今天晚上就可以醒過來。”大夫道。

聽到這個答桉,兩人都是放下了心。

不過是不放心,讓丫鬟和侍衛照顧著。

忠盛急忙走出了門,向外面的大夫走去。

他走進後,長長的躬身行禮,深深地拜了下去:“多謝大夫救命之恩,相信王爺要是醒了,也是會感激大夫的。”

說著,許樂然就走了過去,身後還跟著兩個手裡捧著托盤的丫鬟,一盤金子,一盤銀子。

“這些俗物還請大夫收下,就當聊表心意了!”許樂然吩咐著人給大夫把銀子裝進袋子裡。

“我一向在外行醫,這些銀子太多了,我只收自己該收的!”說著,他從托盤上取下一錠銀子,大概有五兩。

“這些俗物可能大夫看不上,但是就算是王爺的心意了。您也是王爺的救命恩人,要是不收下這些東西,想必王爺醒來了也不會安心的。”許樂然勸說道。

忠盛也是跟著勸道:“現在天氣越發的冷,眼看秋季就要過去,大夫有了銀子也好更好的照顧自己,這樣才能救更多的人。”

黑袍人這次穿的袍子確實有些破舊,灰色洗的發白的袍子,頭上有一半銀絲,再加上消瘦的飽經風霜的臉,讓人怎麼看都是過的貧苦。

忠盛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他也就勉為其難的收了下來。

他繼續問道:“大夫醫術高超,有沒有想過為王爺做事,王府不會虧待您的。”

醫術這麼好的人,忠盛也是不想放過,把這麼一個人放在府裡總是讓人安心的,畢竟醫術可是救人性命的關鍵。

“我一向在外行醫,恐怕適應不了王府裡的規矩,再加上我也喜歡領略外面的景色,就不來王府了,多謝您的好意。”大夫堅持道。

畢竟人家是救了寧王,忠盛自然也是不好為難,見人家不願意也只得作罷。

許樂然從頭到尾都沒有因為再次見到黑衣人而感到高興,他沒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過來,現在反而在寧王需要的時候過來。

這就說明黑衣人非常清楚京中的情況,也是非常清楚寧王府的情況,沒有在她被關著的時候過來救她,只能說明他不想救她。

送走黑衣人後,忠盛就立馬安排人給寧王做飯,他躺了這幾天,一直都是口裡含著人參,才不至於餓肚子。

府裡瞬間忙碌起來,就似是雨過天晴。

許樂然也是松了一口氣,她明明還恨寧王。自從他為她擋箭,她就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他,這次沒有想到會傷的如此嚴重。

她剛歇下,就有下人過來說道:“陛下派貼身公公給王爺送了些東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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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然趕忙出去迎接,皇帝身邊的人和一般宣紙辦事的人是不一樣的。

進了大廳,就見一身紅色繡圓領袍子,中間繡團花的大太監。

這太監代表的人是皇帝,許樂然也是恭恭敬敬的道:“公公過來,久等了。”

太監笑道:“王妃客氣了,陛下聽說寧王的毒解了,所以特地派奴才過來給王爺送一些補品。”

“公公辛苦了,快坐!”許樂然讓人先坐下,又吩咐丫鬟上了茶。

這才問道:“公公可知有沒有拷問出是誰要謀害王爺?”

王公公聞言,也是嘆了一聲,尖利的嗓音道:“抓到的人都拷問過了,到現在還不肯說。”

“多謝公公了,您這跑一趟也辛苦了!”

許樂然話落,就示意人給大公公手中塞了一袋金瓜子。

“王妃太客氣了,老奴這就收下了!”太監這才喜笑顏開的道:“要是王妃想知道刺客的情況,可以去刑部看看,那邊正在拷問刺客。”

“那就多謝公公了!”

送走了大太監,許樂然這才算歇了下來。

她之所以問這個,就是因為黑衣人來的太巧了,而且根據太醫所說,解毒的藥很不好找,可是黑袍人卻是手裡正好有。

這怎麼看都是有預謀的,可是黑袍人這次也就只是得了些金銀之物,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寧王在晚間果然就醒了,只是還不能動,看起來身子也是越發的虛弱了。

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張張嘴,沒有人能聽清楚王爺在說些什麼。

許樂然又讓大夫過來看,得到的答桉是:“血氣虧空,失血過多。”

這也很正常,畢竟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是失了不少血。

鑑於現在的情況,寧王能吃的也僅僅只有粥,或者喝一些奶。

許樂然專門在他身邊照顧著,寧王是因為她受傷的,要是丫鬟過來侍候的話,顯然不行。

只是不知為何,許樂然就是覺得黑袍人有什麼陰謀,寧王身上不對勁。

可他的毒也已經解了,就連大夫都說不出什麼,她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藥毒窟。

一滴滴黑紅粘稠的血液順著透明的琉璃瓶口流下,等到在空中的時候,已經凝結成一顆顆細小的珠子,滾落到盤子上。

黑衣人看著這些東西,嚴重遏制不住的激動,佈滿皺紋的手都開始發抖。

“這就是藥引,只要服下它,你就可以活過來!”黑衣人把這些東西小心翼翼的裝進琉璃瓶子中,就好似普通的藥丸。

他把東西塞進衣襟,走出洞口,向後面最深的山洞走去。

這裡有著他十幾、二十年來為之努力的目標。

現在眼看著這個目標就要實現了,朱兒又會再叫一聲夫君了。

他此刻心裡七上八下,又興奮,也有擔憂,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每向前一步,就似是跨越了一步,復十步後,他在冰棺旁邊站定。

裡面的人還是如往常一樣。

他深情的看向裡面,輕聲呢喃道:“為夫已經老了,不知道你會不會嫌棄!”

說著,用手摸著她臉部輪廓,還是那張十幾年前的臉,被他保養的絲毫沒變。

說完,他就推開了冰棺,裡面冒出絲絲白色的涼氣發出腥甜味。

等到白色霧氣散盡,他從懷中拿出來瓶子,那剛剛裝進去的顆粒倒出來兩粒,小心翼翼的喂入女子口中。

他喂完後,就靜靜等待著。

一刻鍾,兩刻鐘,五刻鐘……

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黑袍人看著女子,神色越來越凝重,口中呼喚道:“朱兒,朱兒!你醒醒看看為夫!”

可那女子是一動不動。

他見此,又掏出兩粒給女子喂下。

他等待著,此刻的心已經不是之前那樣自信,他開始惴惴不安。

口中也是焦急的喊道:“醒醒!朱兒,看看我好嗎?只要你能醒來,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可女子不擔沒有醒,下巴出開始有皮肉掉落,慢慢的,露出裡面紅色的肉來。

黑袍人見此,急忙扳開女子的嘴,試圖將剛剛喂進去的藥丸拿出來。

“來人,來人!將本尊的玉露丸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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