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奸臣的掌上嬌 > 107章強詞奪理

107章強詞奪理

謝傅遠還是如往常一樣回到書房,雖然現在王雨柔已經不在,但他還是習慣在這裡。不僅是因為有公務要處理,還因為這裡對他是最重要的地方。

進入書房後,就見桌子上厚厚的摺子。

謝傅遠揉了揉額頭,覺得這摺子好似是看不完。他認命的走到書桌旁坐下,隨便抽出一本摺子翻看了起來。

又是上表要銀子的,邊軍的響銀他是答應了劉校尉要給,可是……

謝傅遠毫不猶豫的在上面打了一個叉。

又伸手要拿另一本來看。

謝傅遠的眼尾掃到桌邊,不對,他不會把書桌放的這麼亂。

平日裡雖然摺子多,但是他一向都是把桌子整理的很整齊,因為他受不了亂糟糟的樣子。

可是今天書桌上面摺子放斜了,他以往都是順著桌邊放的。

看來是有人進來過,並且動過桌子。

謝傅遠挑了挑眉,他走到窗邊放花盆的櫃子邊,挪開花瓶看了看,故意放的假佈防圖還在。

看來那個人進來了,但沒有找到。

真是夠蠢得!

謝傅遠重新回到書桌旁坐下,喊道:“忠盛!”

他在的時候,忠盛一般都在門口守著。話音剛落,忠盛就走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公子,可有什麼吩咐?”

謝傅遠掃了自己書桌一眼,又環視了書房一圈,問道:“有沒有發現有人來過?”

忠盛聞言一驚:“公子可是丟了什麼東西?”

“這個倒是沒有,那個蠢賊並沒有找到。不過他一定還會來的。”

忠盛思慮片刻:“公子,您懷疑是新進府鬧事的那幾人?”

不待謝傅遠說話,忠盛又道:“公子,剛剛接到越國密探送來的訊息,越國的皇帝駕崩了。”

謝傅遠一笑,點點頭:“那他們恐怕會比以往更加心急得到佈防圖,最近盯好書房。”

對於這句話,忠盛有些疑惑,公子既然已經確定了人選,知道是那幾個人要來偷佈防圖,為何不把那幾個人直接抓起來,這樣豈不是更簡單。

但是公子的心思不是他能夠揣測的,公子既然沒說,他也只需要聽命行事就行。

謝傅遠一見忠盛的樣子,就知道他心有疑惑,但是為了屬下能更清楚領會自己的意思,他還是說到:“我們現在只是懷疑那幾人,把他們抓起來自然是可以,可是萬一府裡還有他們的同黨呢?”

忠盛點點頭,謝傅遠繼續道:“要是發現他們過來偷佈防圖,那就故意把人放走,然後再追擊,總之讓人拿著佈防圖離開就是。”

謝傅遠說佈防圖的時候,咬字極重,別有深意。忠盛聞言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他跟著謝傅遠的時間也久了,很快就明白了公子的意思。

忠盛點頭應是。

公子這是想讓越國帶一個假的佈防圖回去。

~~

次日一早,早朝。

太和殿,皇帝高居龍椅。他面色蒼白,眉毛稀疏,雙眼無神,一副羸弱的無主之象,再沒有剛登基時的意氣風發。

文武在殿下左右分站兩排。

現在早朝的事情沒有什麼大事,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一些部門的常規事宜,各部的尚書按照往常向皇帝彙報了工作。

皇帝身邊站著的太監高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就在群臣要跪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的時候,一道聲音不和事宜的響起。

就見站在武將最末尾,身穿校尉官服的一個漢子出班奏道:“陛下,臣有事啟奏。”

皇帝澹澹道:“有何事?”

校尉躬身回道:“陛下,臣要彈劾首輔大人。據臣所知,驍騎將軍在北邊打了勝仗,上摺子要給官兵發撫卹銀子和賞銀,可是三番五次都被首輔大人把摺子壓下或是回絕,現在邊軍因為大戰死傷慘重,而且即使是活下來的兵士都沒有飯吃。”

“臣想問,首輔大人為何壓下摺子,不給邊軍發銀子。而且這摺子是遞給陛下的,您有沒有把陛下放在眼裡?”

劉校尉的這番話讓原本昏昏欲睡的皇帝來了精神,他現在說好聽了是皇帝,其實就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一個傀儡。

平日裡沒有人敢反駁謝傅遠,他也就只能暫時讓謝傅遠壓著,也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

畢竟現在大權都在謝傅遠手裡,他要是把謝傅遠逼急了,難保他不會把自己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立廢太子。

皇帝眸光亮了亮,問道:“首輔,可有這樣的事?”

謝傅遠不慌不忙道:“是,臣確實是把摺子都壓了下來。”

皇帝以為謝傅遠會反駁,沒想到他會如此痛快的承認。眾臣都看向謝傅遠,包括方知圓,都向知道謝傅遠這次要如何解說。

不給打了勝仗的兵士發軍餉。把給皇帝的摺子擅自壓下來。這兩點都是要命的大事。

就聽謝傅遠繼續道:“臣之所以不給驍騎將軍批銀子,是因為他玩忽職守。”

劉校尉立即道:“首輔大人這話如何說?”

就見謝傅遠平靜無波的解釋道:“這個驍騎將軍一直在和越國的對戰中都是敗的一方,而這次勝了一次就要銀子。”

“臣懷疑他玩忽職守,不然為什麼可以勝,但是在以往的作戰中屢次三番的敗呢!”

“這就是臣不給他銀子的原因。”

其他朝臣聽見這個解釋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人說話。

但是這個答桉顯然就是在強詞奪理,勝敗乃兵家常事,就因為別人勝了一次,其它的敗仗就成了玩忽職守,這是什麼理由?

恐怕這個理由說出來連謝傅遠本人都不相信吧。

劉校尉聽到他這個答桉,簡直就想當場把謝傅遠生撕了。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他壓著怒氣,瞪圓了眼睛問道:“首輔大人,您覺得自己這個理由充分嗎?您是說只要贏過的將軍,一旦輸了,就是在玩忽職守!這個理由會不會太過牽強了?”

謝傅遠沒有回話,而是有一個文官見此,立刻出班奏道:“陛下,臣認為首輔大人說的沒錯,要是在不同環境下,輸贏自然是常事。可是驍騎將軍他一直都是同樣的兵力,和他對陣的也一直是同樣的軍隊,為何他這次可以勝,而往常卻輸了呢?”

“這說明,他往常根本就沒有用心打仗。”

這個文官說完,其他人都是紛紛附議。

這儼然有點逼宮的架勢,皇帝見此也不敢多說,即使他說了什麼也無用,甚至還會被御史當庭批判。

他就知道這點小小的事情東不了謝傅遠,想要動謝傅遠,還得從他的根基著手,從利益著手。

這些人之所以一直支援謝傅遠,就是因為謝傅遠給了他們利益。

劉校尉本就是個武人,不善言辭,現在又遇到這種情況,自知沒有翻盤的機會。

他瞪圓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謝傅遠,彷佛是生吞活剝了謝傅遠。

但謝傅遠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方知圓見此,他出班奏道:“即使是如此,那驍騎將軍給陛下的奏摺被首輔大人壓下,這是什麼意思?”

劉校尉本來已經絕望,聽到和群臣不一祥的聲音立刻看向方知圓。

皇帝也看向方知圓,又看向謝傅遠。

這個方知圓他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印象,這個人是以前的太子黨,自從他上位一來也是一直和他作對,只是他沒有找到方知圓的把柄處置他。

可現在他卻是對付謝傅遠的人,和他算是同盟了。

皇帝心中感嘆一聲,還真是兵無常勢,水無常形。

但,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故五行無常勝,四時無常位,日有短長,月有死生。

他看向方知圓的眼神溫和不少,看來他要想打敗謝傅遠,就要和這些人暫時結盟。

謝傅遠吐出一口濁氣,他皺了皺眉。看來現在自己在朝中依然無法做到隻手遮天。

“臣之所以把摺子一直壓下來,就是因為懷疑驍騎將軍和劉校尉勾結,想把這件事查清楚再向陛下稟報,以免惹陛下煩憂。”

劉校尉聽到這話,怒火再也壓不住:“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劉可向來行的正,做的端,從未和驍騎將軍有私交。”

“既然沒有私交,那劉校尉是如何知道驍騎將軍上奏摺被壓下,又為何如此替他說話?”謝傅遠反問道。

劉校尉撲通一聲向皇帝跪下:“陛下,臣是因為首輔的行為太過分,所以才會替驍騎將軍鳴不平,絕對和他沒有私交,還請陛下明鑑。”

謝傅遠這可謂是一下子扣了一個大帽子給劉校尉。

手握重兵的邊軍和守衛皇城的校尉有私交,這是想幹什麼?造反不成!

皇帝也是為難,他本心是不想懲罰劉校尉的。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如果不懲罰的話,肯定又會被眾人反對,到最後還是得懲罰。

皇帝看了謝傅遠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條毒蛇,但沒人在意。

他清了清嗓子,沉聲道:“罰劉校尉降一級,以儆效尤。”

劉校尉自然也知道現在朝堂的形式,他叩拜道:“謝陛下隆恩。”

退朝後,劉校尉大步離開太和殿。

謝傅遠也走出太和殿,張緒跟在他身邊。

在經過劉校尉的時候,張緒冷哼一聲,高傲離去。

“劉校尉!”

現在他得罪了首輔,朝中應該也沒有人敢和他說話了,劉校尉聽見有人在這太和殿門口喊他,有些驚訝,這人不怕得罪謝傅遠嗎?

他轉過頭,就見是方知圓下臺階向他快步走了過來。

“劉校尉,我們找個茶館聊一聊!”方知圓道。

劉校尉露出疑惑之色。

方知圓低聲道:“謝傅遠在京郊有個農場,我懷疑他在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想和劉校尉聊一聊。”

“好!”

~~

後宮皇帝寢殿內,只有噼裡啪啦的瓷瓶破碎聲。

“陛下息怒!”皇帝身邊的王公公道。

殿裡的太監宮女都是紛紛跪下:“陛下息怒。”

皇帝已經換上常服。他頭髮略微有些凌亂,穿著一身青衫,臉上是猙獰的恨意。

一字一句的咬牙道:“謝傅遠,朕會讓你不得好死。”

王公公給皇帝遞了一杯涼茶,道:“陛下,奴才有一計,現在許御史還在牢裡,他和謝傅遠一直都是對頭,不如您把他放出來,讓許御史和謝傅遠爭鬥。”

皇帝發了一通火,現在也是冷靜了下來。他氣喘吁吁的坐下,接過涼茶就是一飲而盡。

聞言,斜眼看向身邊的王公公,陰陽怪氣道:“沒想到王公公還有這般見解。朕記得,這許御史可不是對謝傅遠不滿,而是對朕不滿。”

王公公見此,立刻慌亂著戰戰兢兢的跪下,趴在皇帝腳邊不斷磕頭,連聲道:“陛下,奴才一時湖塗,還請陛下責罰!”

王公公知道是自己失言了,現在也是後悔不已。謝傅遠之所以能和許御史不死不休。這是因為謝傅遠支援的是當今陛下,而許御史支援的是廢太子,所以兩人這才結下怨恨。

思及此處,王公公就抬起手對自己左右開弓,一時間大殿都是閃巴掌的聲音。

他口中道:“是奴才失言”,說著就是啪啪的打自己的耳光。

皇帝沒有理會他,他就一直閃巴掌。直到一張臉大了兩倍。

“行了!”皇帝冷喝道。

這個王公公是從小跟在他身邊的,他當初奪嫡也是幫了很大的忙,所以此刻見他如此,心中的怒氣也就消了。

王公公偷眼看了皇帝的臉色,知道陛下不會再追究,這才放下了心。

他還想安慰陛下,但又怕自己說錯話,也不在開口。

皇帝開口道:“朝中除了劉御史,不是還有人反對謝傅遠。”

“比如,劉校尉。比如那個遠在邊疆的驍騎將軍,再比如方知圓。”

~~

朱雀街,茶樓的二樓雅間內。

方知圓和劉校尉對面而坐,茶館裡的琴師彈著澹雅的樂曲。

小二把茶放在桌子上就躬身退下了。

“這朝中,不光是劉校尉對謝傅遠不滿,還有很多人對他不滿,包括陛下。”方知圓道:“謝傅遠趁著義父出事,把家妹帶入他府中不肯送回來,我去接人,竟是被他擋了回來。”

“經過我來日的的調查,謝傅遠在有一個京郊農場,而那個農場大有問題。平日裡被送進農場說是做工的人,都沒有再出來過。”

劉校尉看著方知圓:“你想讓我做什麼?”

方知圓溫潤的笑道:“我的人想混入莊子內,但是那裡的守衛及其嚴密,而我身邊又沒有多少人,所以一直只能在農場邊徘迴。”說到這裡,他停住話頭。

又接著道:“謝傅遠殘害忠良,貪汙受賄,結黨營私。我們應該剷除這樣的朝中奸佞,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百姓和大雍。”

方知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劉校尉可願和我一起?”

劉校尉也端起面前的茶向方知圓敬了敬,道:“剷除朝中這等奸佞,為陛下分憂是我等臣子的本分。”

“好!”方知圓笑道:“我們就從這個農莊著手。”

思慮片刻道:“我們不能一直在農莊旁邊轉悠,所以獲得的資訊甚少。但是要進去的話,就需要熟人領路。我們沒有熟人,而且謝傅遠已經對我等有了防備,所以就只能選另一條路。”

劉校尉聽見此言,想到了什麼,就問道:“我們要扮做做工的人進入農場?”

“不錯!”方知圓道:“經過我來日的觀察,那些進到農場做工的人大多都是在賭場輸了銀子,又沒有能力償還的人,這樣的人十有八九會被送進農場。”

劉校尉問道:“那我需要做什麼?”

方知圓道:“我會派一個陌生面孔故意在賭場輸錢,然後讓他進入農場。等摸清了農場究竟是做什麼的,就讓他逃出來。”

“劉校尉可以在農場周圍派御林軍接應嗎?我擔心他要逃出來恐怕沒那麼容易。”

劉校尉毫不猶豫道:“我在御林軍這麼多年,還是有兄弟的,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兩人都舉起茶杯,方知圓道:“那就希望我們能夠如願。”

兩人以茶代酒,共同飲下。

方知圓走出茶館,和劉校尉分別後上了馬車。

他除了想要把許樂然從謝傅遠手裡救出來,更想把許御史從牢裡救出來。

只是他知道皇帝不可能輕易的把許御史放出來,所以當誤之急,還是應該找到謝傅遠誣陷許御史的證據才行。

他本來可以從劉御史身上下手的,可惜他們一家都慘遭殺害,現在也就只能尋找寫信的人。

只要找到那個寫和許御史的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就能讓他作證,可這茫茫人海,有是何其的難。

~~

謝府,後院內。

魏旭還是一如既往的砍柴,整理柴房。

看著自己在柴房的鋪蓋,魏旭覺得在這裡當個砍柴工的日子可要比在大越冷宮裡要好的多。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這裡雖然很辛苦,但是可以吃飽飯,不用吃發臭的食物。雖然也有管事的人罵他,但沒有像在大越宮裡的那些太監一樣動不動就打他,手段還是極為變態。

他把吃完的飯碗放在地上,看著外面出神。

在這裡的日子,他好似終於像一個正常人。但是他不能這樣下去。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重新開始轉動的異能世界 近身武王 欺天大世 修仙暴徒 榮耀與王座 兵王無敵 鬼志通鑑 最強魔神系統 這個首富有點牛 一點風骨
相鄰推薦:
重生九零:辣媽帶著空間養嬌嬌鹹魚夫妻穿書後輕鬆躺贏了同學,你的馬甲掉了接手上司的病嬌弟弟之後帶著系統闖天龍重生九零:神棍美人又擺攤算命啦穿越之後娘難為天!校霸的小同桌超甜的農門沖喜小福妻玄學大佬穿進豪門真千金後成團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