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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小灰與噬魂

張小凡晉級玉清四層,大竹峰眾人很是高興。

但高興的同時,張小凡的師兄們都倍感壓力。特別是還未晉級玉清四層的老三鄭大禮和老五呂大信二人,直接進了太極洞閉關。宋大仁和何大智二人也是加緊修煉,連田靈兒修煉都比以往勤奮了很多。

田不易高興了幾天,又繼續閉關了,大竹峰上下陷入一陣修煉熱潮。蘇茹都感覺自己有些無從下手,索性也去閉關了。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吃飯時間眾人才能見上一面,其餘時間都投入緊張修煉之中。

如此過了大半年,鄭大禮和呂大信先後晉級玉清四層,一同下山歷練。杜必書、吳大義也相繼歸來,杜必書還是整出三枚骰子法寶,被田不易罵了一頓;吳大義則是在西方大澤發現一塊天外隕鐵,煉成了一支元磁金笛,倒是妙用無窮。

張小凡見幫杜必書戒賭不成,正好杜必書回來之後跟他炫耀,說要切磋切磋,就順勢打了個賭,揍了他一頓,讓他半年不得提賭字。自此以後,杜必書還真的半年沒說賭字,後來與人對賭也漸漸少了,更是沒再跟張小凡賭過。

......

寒來暑往,春去秋來,張小凡已來到大竹峰近三年的時間。這一年多之中,張小凡已將經驗丹服用,如今的張小凡,已是玉清境七層的修為,成了大竹峰眾弟子中修為最高之人。

當然,從玉清四層以後,張小凡的修為進境就再沒跟師父師孃及師兄們說過。畢竟玉清四層以後,別人都是動輒十幾甚至幾十年晉級一個境界,誰會想到張小凡晉級如吃飯喝水一般,無任何瓶頸可言。

其他幾位師兄晉級玉清四層,也都是厚積薄發的結果。就這樣,大竹峰全員玉清四層以上,已經讓田不易夫婦樂得合不攏嘴了。

田靈兒一年多以前已不再砍竹,這還是為了聽故事多砍了半年多,如今經常在太極洞閉關修煉。

張小凡如往常一樣,一早便來到竹林深處。但見滿山青翠,層層疊疊,山風過處,竹海起伏,如大海波濤,極為壯觀,心胸頓時為之一寬。

張小凡此時在竹林最深處,專找質地最是堅硬的黑節竹砍伐。即便如此,獲得的經驗也已越來越少,於他此刻晉級動輒海量的經驗而言,已是杯水車薪。

找準了一棵黑節竹,正準備砍下去,忽聽得上方有破空聲,似有暗器打來,張小凡一個側身就避了過去。張小凡循聲望去,只見在一棵黑節竹上,不知何時爬著一隻灰毛猴子,手中抓著幾枚松果,尾巴倒懸在竹枝上,“吱吱吱吱”尖聲笑著,大有幸災樂禍的樣子。

“哈哈,小灰!”張小凡笑道。這三年中,張小凡也在竹林中找過幾次這三眼靈猴,但均是無果,看來未到出世之時,找尋它的心思也就淡了。如今它竟然自己出來了,那也正好帶它回去。

張小凡認識小灰,小灰可不認識他,手中的松果一顆顆砸了下來。只是張小凡就算未學道法,只憑武功身法也能躲過,小灰將手中松果打完,也沒沾到張小凡衣角。

小灰吱吱亂叫,急的抓耳撓腮,見張小凡似乎不是好惹的,跳到另一根黑竹上,準備跑路。

“來了就別走了,跟我回去吧,小灰!”張小凡運起凌波微步,在黑竹上輕點,向小灰追去。

這小灰極是聰明,從不直線逃跑,在林間左蕩右晃,彎來折去,向前奔逃。

張小凡自忖此刻自身修為,也到了噬魂棒出世的時候了,便不緊不慢跟在小灰身後。

一人一猴這麼你追我跑,在小灰“吱吱吱吱”的尖叫聲中,在張小凡面前,霍然出現了一道懸崖。小灰直直落了下去,在空中故技重施,抓著樹枝身子一蕩一飄,便化去下墜之力,向前逃去。張小凡則是祭出七星龍淵,御劍跟上。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小灰一路逃向幽谷深處,張小凡向前望去,只見前頭樹木漸稀,光亮透了進來,隱約是片空地,似乎還有水聲。這時小灰尖叫聲越發急促,似是想不到張小凡追了半天還不放棄,但此刻已無退路,只得拼命向前逃去。

過不多久,眼前霍然一亮,果然是一片開闊空地,地上俱是碎石,中間有一個小小碧潭,水波盪漾,向西流去。小灰逃到這裡,明顯猶豫了一下,但身後破空之聲眨眼即至,不得已只得落到地上,又向前跑去。但不知為何,它步伐卻變得極慢,哪裡像是逃命,說是散步還差不多。饒是如此,它仍是一步一步向前挪去。

張小凡也落在地上,向碧潭中央看去。果然,在水潭中央,堆著一堆亂石,大小不等,形狀各異,露出了少部分在水面上。亂石之中,斜插著一根黑色短棒,露出水面一尺,其餘的浸在水中,黑乎乎的,不大好看。

張小凡將七星龍淵放入系統空間,然後將多年未曾動用的噬血珠拿了出來。只見這珠子裡面青氣仍不停向外衝擊,那源自普智的佛家“卐”字真言則在不斷阻止。

而張小凡拿出噬血珠觀看之時,前面的小灰卻停了下來,“吱吱”叫個不停,只是聲音明顯不如之前響亮,隱隱有些求救之意。

張小凡看小灰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禁笑道:“你這小東西,早跟我回去,不就不用受這般苦了嗎?”嘴上說著,還是向小灰走了過去。

剛剛走了幾步,突然一陣噁心的感覺傳來,張小凡默默運轉大梵般若功法,頓時一陣清涼之意,噁心之感全消。走到小灰跟前,將它抱起,然後回身走到之前落腳之處。

“小灰,你在這等我,我過去看看那個黑棒子。”也不管小灰能不能聽懂,張小凡將小灰放下,然後指了指碧潭中心的黑色“攝魂”,重新往回走。

“吱吱吱!”小灰見張小凡又往碧潭方向走了過去,大聲尖叫,抓耳撓腮,似乎是對張小凡出聲提醒。

“在這等著我。”張小凡對小灰擺擺手,然後拿著噬血珠往碧潭中央走了過去。

走到離那黑色攝魂十米的地方,黑氣忽然大盛,饒是張小凡大梵般若已是無我境七層的修為,竟也有些眩暈之感,於是張小凡在原地站定。

以念力將噬血珠定在身前半米的空中,張小凡逼出一滴精血,打在噬血珠之上,噬血珠頓時青光大盛。只是不知為何,原著中此時應當已破除的封印,竟隱隱仍能將青氣倒逼回去。

又是一陣眩暈之感傳來,張小凡暗叫不好,想要往回倒退,先將噬血珠情況查探清楚。

誰知此時,水潭之中突然一聲大響,霎時間風起雲湧,潭中碎石向四周激射而出,砰砰做響。碧綠潭水頓起波濤,圍著中心處急轉不停,成了一個大大旋渦。而自旋渦之中,水花縫隙,攝魂短棒緩緩生起一物,黑氣騰騰,一股凶煞之氣,撲面而來。

張小凡全力運轉大梵般若之下,已是壓制不住噁心眩暈之感,連忙也將太極玄清道全力運轉,吸收天地靈氣,然後又化作大梵般若的法力。只是情況稍有轉變,不等張小凡邁步後退,那攝魂短棒竟直衝衝向著他而來,那滔滔黑氣發出,一時間如同遮天蔽日一般,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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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玩兒脫線了!”張小凡心中暗罵自己大意,兩樣功法全力運轉,在胸前佈置了一個“卍”字防禦,急急後退。

只是張小凡倉促之間佈下的防禦,哪抵得住攝魂這種大凶之物,一陣眩暈之感傳來,張小凡一個踉蹌,坐倒在地。

眼見事態緊急,張小凡也顧不得其他,將噬血珠推到前面頂上,然後從系統空間取出七星龍淵,握在手中,擋在胸前。

那攝魂棒先是打到噬血珠之上,只聽咔嚓一聲,內外夾擊之下,普智大師佈下的佛門封印已然破碎。頓時噬血珠青光大盛,與攝魂棒爭鬥起來。

只是這噬血珠畢竟被普智以佛門法力封印多年,最近三年又在系統空間之中,未曾吸收過凶煞之氣,自然不是攝魂短棒的對手,相鬥之下竟漸漸落入下風。此時張小凡已忍著噁心之感,手握七星龍淵,退到了水潭邊,準備帶著小灰御空飛起,讓著兩個兇物自己去鬥。

可惜天不遂人願,這噬血珠似有靈性一般,眼見自己不敵,竟拖著攝魂棒“咻”的一聲飛到張小凡面前,直奔張小凡胸口,想要吸攝張小凡的精血,助它禦敵。

張小凡給它一滴精血也只是為了煉化它,可不能為了煉個法寶命都不要了,連忙御使七星龍淵發出道道劍氣,龍淵劍發出陣陣龍吟,打在棒身之上,將它推開。

未得到張小凡精血補充,噬血珠青氣隱隱,漸漸不敵,最後竟被黑氣吞噬。出現這種情況,張小凡始料未及,這攝魂短棒吞了噬血珠,突然之間黑氣較之方才不知強大了多少,張小凡被黑氣衝擊,一股強烈的眩暈之感傳來,登時暈倒在地。

七星龍淵失去主人御使,只是憑本能繞著張小凡飛舞,為其抵擋黑氣侵襲。可這攝魂棒是不知存在多少年的大兇之物,七星龍淵中的龍魂僅為系統獎勵的初生龍魂,也是漸漸抵擋不住,掉落在張小凡胸前。

正在此時,這攝魂短棒頭上突然又青光大盛,張小凡周身血氣氤氳,形成一個血球,融入噬血珠之中。然後噬血珠與攝魂短棒再度爭鬥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纏鬥的青光黑氣都暗淡了下來,從原來排斥爭鬥的樣子,漸漸竟化出了融合之勢。融合逐漸加深,青光黑氣也都越來越淡,最後歸於無聲,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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