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凍。
一道勾起詩音回憶的甜品。
那曾經是她最喜歡的甜品之一。
“你也愛吃這個?”詩音微笑著問,似乎是甜品平復了詩音的情緒。
“你也喜歡?哈哈哈哈那好巧啊,”阮子墨忙指了指那家店的方向:“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不如一起吃一份?”
說著,他又拍了拍胸脯:“我請!”
週四的甜品店並不像週末那麼喧鬧,他們找到兩個靠窗的高腳椅坐下,很兩份荔枝凍就做好了。
“其實,一直想問卻沒機會問你,給衛氏工作,是件怎麼樣的差事?”阮子墨一邊吃一邊問。
他是個只要坐在那就能給人無限安全感的人。
同時,也非常容易讓人產生信任感。
所以當問題從阮子墨嘴裡問出來的時候,詩音想也沒想多隱瞞什麼。
“其實,我是一個月前,偶然來到唐頓莊園,emmm,也就是衛宅。”
“嗯。”他溫柔地笑著,看向詩音的眼裡滿是笑意。
而這無疑又增加了詩音對他的信任感。
“然後當時衛大老闆,也就是,衛善,當時把我從公司總部調到了衛宅,並給了我一份高薪工作…”
說到這兒,詩音稍顯不好意思。
“高薪工作,如果我是你,得到高薪工作估計會高興到起飛。”
阮子墨一臉認真,並一本正經補充道:“這樣,我就有更多的錢買荔枝凍了。”
他用小叉子將手下q彈的荔枝凍戳了戳,另一只手託著腮,雙頰鼓鼓的,像個小孩子。
這與高大威勐的警察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
“嗯哼。”阮子墨的解圍讓詩音的尷尬緩解了不少。
“再然後,衛大老闆讓我去照顧他弟弟,就是衛涼州,他說衛涼州有一些精神疾病…並讓我監督他吃藥。”
“吃藥?精神…疾病?”
阮子墨挑眉,看似是在聽八卦的他,實則細心地將一切都記在了心裡。
“嗯…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什麼病…總之衛大老闆說,他需要有人照顧,而我是比較合適的人選。”
說到這兒詩音有些有些面露不快。
“不過,現在想想,可能還是我太年輕,沒經歷過什麼風浪,不知道有錢人的想法和勾當。”
“詩音?”阮子墨嚴肅了起來,“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和我說,我會幫你的。”
幫?怎麼幫?他只是一個小警察,但衛家勢力那麼大,他能怎麼幫?
“沒事,我們的合同只有一年,我…我儘量不去招惹他。”
“詩音,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招惹就不會找上你的,從你籤了那份合同開始,一切就不一樣了,你現在是弱勢的一方,但你要知道你的身後不止有你自己,還有這個國家和法律。”
沉思片刻,詩音抿了抿唇,“謝謝,謝謝你,子墨。”
她小心地將盤子裡最後一塊荔枝凍送進嘴裡,然後雙手交疊,抬眼望向阮子墨:
“謝謝你的荔枝凍,但是,我朋友在等我,所以,我先走了,再見。”
也許還是不把他牽扯進來比較好,出甜品店的時候詩音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最後決定打一輛出租回去自己家,看看最近卓小星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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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總是如此漫長又讓人充滿期待,可詩音原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個朝著她撲過來的卓小星,結果卻只見到了空無一人的房間,和凌亂的一切。
“?星仔?星仔?”詩音將地上散亂的一件襯衫撿起來,那是卓小星在去年和她一起買的一件同款撞色襯衫。
如果襯衫還在這兒,那就說明,她應該沒有離開,更何況她離開的話一定會告訴自己。
難道出門了?嗯,有可能,畢竟她總喜歡自己買些食材然後研究研究新菜品之類的東西。
於是詩音決定先收拾一下屋子。
不知道為什麼,屋子亂的很,明明卓小星也不是一個亂擺亂放的人,詩音將零落到各處的衣服和雜物撿起來,重新擺放整齊。
一開始,她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但很快,她就在想要收拾床單的時候,發現床頭的枕頭邊沿上有血跡。
“?”她將枕頭掀起,很快就發現,在枕頭下,還壓著一條染了血的紗布。
“紗布?”詩音緊緊將那塊紗布捏在了自己的手裡,如果說枕頭邊沿的血跡有可能是小星自己弄上去的,那現在這段紗布是不可能用不小心來解釋的。
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她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卓小星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短暫的怔愣之後,詩音撥通了第二個號碼。
“喂?詩音?”電話那頭阮子墨的聲音清晰明朗。
“我,我,子墨,我的朋友好像有危險了。”
…
從警局出來,是阮子墨送她一直到了自己家。
他送她到樓下,一直到看著她家的燈亮起來,他才離開。
可阮子墨才剛離開不到五分鐘,詩音家的門鈴就被按響了。
“叮冬”
難道是卓小星回來了?
詩音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去開門,可開門後的一瞬間,她卻見到了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衛涼州。
手裡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眼神真摯而誠懇的衛涼州。
她第一反應是後退,第二反應便是大聲質問他: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但剛一問完她又覺得自己問的很蠢,畢竟他是神通廣大的衛家二少,又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詩詩!”
一見到詩音,衛涼州的眸子亮了起來,他激動且急切地想要說些什麼,但又被詩音眼裡那抗拒甚至厭惡的眼神扼住了喉嚨。
思考良久,他終於說出一句話:“對不起,詩詩。”
“…”詩音垂下眼睫,似乎並沒有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
“我…我可以辭職嗎?”她試探性地問,“對不起,我,我覺得我可能不太勝任這份工作,至於違約金,我…我…你應該不缺那麼點違約金,所以…”
“不行。”他甚至沒有思考就拒絕了她,“為什麼要離開我?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