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嵐坐在床上看書,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打電話的人,嘴角不自覺揚起笑容,她甜甜地說:“喂。”
“我做到了。”他的聲音微喘,其中夾雜著幾分道不明的激動之情,“我入選了。”
魏星嵐知道,他透過了國家隊的選拔,意味著項懿從此要走向一條更廣闊的道路。
聽到這個訊息,魏星嵐鼻頭一酸,甚至熱淚盈眶,她這是替項懿感到高興,努力終於得到回報,她就知道,項懿一定可以的,他是最棒的。
“恭喜,那是不是以後我可以跟別人說電視上打比賽的人是我的男朋友了?”魏星嵐努力穩住情緒,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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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站上領獎臺再炫耀。”
“哈哈哈哈。”
比賽已經結束,項懿今天晚上就可以返程。
聽他說,HT俱樂部這次入選國家隊的不止他一個人,估計老馬開心得找不著北了。
項懿比賽太累了,魏星嵐讓項懿在家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來找她,醫院裡太多病人,就怕在身體疲勞的狀態下免疫力下降因此感染病毒。
可是第二天睜眼,項懿已經在身邊了。
“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魏星嵐現在已經能夠靠單手撐著起床了,項懿把她坐不穩,手攬在腰上防止她摔下去。
“已經休息好了。”
也是,他跟自己不一樣,這個年紀的男生壯得跟頭牛似的,特別是項懿,就算再累,只要給他睡上四五個小時,就能精神抖擻。
魏星嵐朝四周看了看,“我媽呢?”
“我讓阿姨回家了,今天我來照顧你。”
媽媽竟然放心讓項懿一個人來照顧自己,沒記錯的話,幾天前她還反對自己跟項懿在一起呢。
剛起床,魏星嵐準備掀開被子下床,卻被項懿攔住了,他把熱水送到面前來,見魏星嵐不接,“怎麼?不想刷?”
魏星嵐無奈,“這有點誇張了吧,其實我就是傷了頭,手腳都沒問題。”
現在項懿不能肆意摸她的頭髮,只能輕輕彈個腦瓜崩,“珍惜吧,也就這段時間這麼伺候你,等你養好身體,可就沒有了。”
魏星嵐笑著接過牙刷,“那是得好好珍惜。”
吃過早飯,問過護士的意見,魏星嵐可以在家屬陪同下,下樓轉轉,但是不能太久,半個小時必須回來。
“走吧。”魏星嵐催促著,不知不覺已經躺了十幾天了,就算她是個宅女,也不希望以這種方式困在病房裡。
外面尋常的花花草草竟然格外吸引她。
項懿卻拉著她回病房,“先收拾東西。”
魏星嵐滿頭問號,不就下樓放風半小時嗎?需要收拾什麼。
回到病房,項懿把水杯、紙巾、水果、遮陽傘等等之類的全部放進自己的揹包裡面,把她看得是目瞪口呆,不至於這樣吧。
“這...只是半個小時,又不是郊遊,誇張了。”而且項懿現在這樣特別像個賢惠的媽媽給孩子收拾行李。
怎麼回事,他的身上竟然有母性的光環,一定是錯覺。
醫院樓下有個大花園,不少病人在樓下活動,儘管天氣炎熱,魏星嵐還是覺得這裡的空氣清新多了,醫院裡面消毒水味太濃了,聞久了想吐。
她張開雙臂,全身心放鬆,“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出門變成了奢望。”
“頂多一個月,你就可以到處亂跑了。”
原本想著可以恢復自由挺好的,可是想到後腦勺被剃光的頭皮,以及難看的疤痕,魏星嵐無比沮喪。
她並不是個十分在意外貌的人,可是這個傷疤會讓她跟別人不一樣,她討厭別人異樣的眼光。
原本舒展的小臉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扭曲在一起,項懿問:“怎麼了?”小太陽就應該一直發光發亮,不應該被烏雲遮住。
“算了,我以後還是老實在家待著吧。”
心思細膩如項懿,他很快想到魏星嵐是因為後腦勺的疤痕而自卑,他捏捏因為沮喪而肉都都的臉蛋,“過幾天我給你買好看的帽子,想要幾頂都行。”
“誰大夏天天天戴帽子啊!”反駁的話脫口而出。
可是這句話完全經不起推敲,夏天很多人為了防曬戴帽子,就連面前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戴著帽子,魏星嵐極力找補,“哦,你就天天戴帽子。”
“就出門戴,等頭髮長出來了,保證跟以前一樣。”
“真的嗎?”魏星嵐不太相信,長長的一條疤蔓延著,經過的地方肯定長不出頭髮了,就算掩飾得再好,只要風一吹,必定會露出來。
“實在不行我帶你去植髮,現代技術這麼發達,肯定有辦法的。”項懿不輕不重地拍著她的肩膀,“有錢能使鬼推磨。”
“好吧。”
魏星嵐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長時間站立,於是他們便找了個石凳坐下來。
看著項懿白如冠玉的臉龐,心裡的話吐口而出,“你知道嗎?其實一開始我媽媽是反對咱們在一起的。”
“我知道。”他長長的睫毛撲閃一下,卻說得那麼風輕雲澹。
“媽媽,她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怕是以後不會長久,勸我和你分開。”魏星嵐都不敢看著項懿說話,只能盯著不遠處一顆大樹。
項懿心中一緊,嘴上卻不動聲色,“那你會和我分開嗎?”
“我不是預言家,不能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我不能因為其中一個可能性就和你分開,我想試試看,自己的眼光怎麼樣。”
對上魏星嵐的眼神,她的眼睛帶著笑意,燦若星辰,笑顏如花,彷佛她一笑,所有的花都為她開放了。
“嗯。”項懿鄭重承諾,“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下午,醫院來了幾位朋友,陳琪琪和陳英,還有許煥。
那天許煥親自來問魏星嵐的傷勢,其實陳琪琪是打算來醫院看魏星嵐的,是許煥提醒他們,最近別去醫院了,可能會碰上世界大戰,魏星嵐無暇顧及他們。
這不等了十來天,許煥說要跟他們一起去醫院看魏星嵐,早早買好了水果鮮花之類的。
他們來的時候魏星嵐正大喇喇躺在床上,被子隨意推在床腳,項懿在給她按摩腿部。
還是項懿提議的呢,說她現在運動量嚴重不足,容易肌肉萎縮,可以適當按摩腿部肌肉。
手受傷的魏星嵐只能躺在床上當大爺。
這不幾人敲門進來,項懿一貫以高冷形象示人,現在卻像個小媳婦,半跪在床邊,低眉順眼,對著一條右腿仔細揉捏著。
而魏星嵐呢,唯一完好的一隻手拿著手機玩著,嘴裡時不時冒出一句“太重了”、“太輕了重點”。
形象徹底翻轉,許煥不知道此刻是什麼心情,自己身邊最牛比的哥們,也變成了寵妻狂魔。
項懿知道他們來了,但是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還是陳琪琪一聲刻意的咳嗽把魏星嵐拉回現實,她一抬眼,怎麼三個人排排站在對面呢,以最快的速度坐起身,拍拍項懿的手,“別捏了,快停下來。”
轉頭又笑臉相迎,“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許煥偏過頭,“來了有一會兒了,老項的按摩手法還學了點。”
魏星嵐被許煥的直白鬧了個大紅臉,而許煥收到了項懿的大白眼。
當然,大家都是掛心魏星嵐的身體的,她頭上的紗布還沒有取,手腕上纏著繃帶,臉上身上的青紫也沒完全消散,看起來傷痕累累,讓人心疼。
陳琪琪作為魏星嵐的好朋友,看見這些傷口已經眼淚汪汪了,魏星嵐趕緊抽了幾張紙遞給她,還安慰道:“就是看著嚇人,其實已經不疼了。”
“瞎說,怎麼會不疼嘛~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呀!”陳琪琪也覺得讓病人安慰自己不好,她可是來看望病人的,用紙巾粗暴擦去眼角的淚。
“感覺最近有點水逆。”魏星嵐歪歪嘴角,近一年來,不是被車撞就是遇到壞人,這次竟然差點摔死。
陳琪琪激動了,“我幫你看了,你這個星座最近一個月都不順,老老實實待著,不要幹壞事。”
額,我這破爛身子還能幹什麼壞事?
“等身體好了,你去城外的山上求個平安符,那個很靈的。”
魏星嵐不信鬼神,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卻不曾想被項懿記在心裡。
病房裡擁擠,幾人沒有留太久便告辭了。
陳琪琪把這段時間的重點都帶來了,等身體再好點,魏星嵐就要開始看書複習了,她可不想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