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顧一一的力氣大,不然景深這一下子怕是要遭殃。
三個孩子頓時又打成了一團。
不過曹小胖知道打不過顧一一,全程盯著景深使勁兒打啊掐的。
“別打了……別打了……”
淼淼在一旁喊了半天也沒用,急得直跺腳。
最後還是決定跑回院子裡去找她爹。
卻說這頭沉微瀾剛科普完縫製傷口,墨成玦就準備去弄羊腸線了。
他看起來並不像是著急救人,更像是發現了新奇的好東西,迫不及待去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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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微瀾覺得自己真相了。
“爹爹爹爹,哥哥弟弟又和曹小胖打起來了!”
景深連著兩次打架都是和這個曹小胖,墨成玦臉色不好看,但是並不準備對小孩子做什麼。
而且實際上到底是誰先挑事兒的還不一定呢。
大步走到門口,三個人還在打架,他一手一個將景深和曹小胖分別拎開。
景深頓時就老實了,曹小胖則掙扎個不停,甚至用腳踢墨成玦。
他的衣襬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灰突突的腳印,曹小胖看得有些害怕,終於不再動彈了。
墨成玦這才問道:“老實了?說吧,因為什麼打的架?”
兩個人都不吭聲,顧一一有些吞吞吐吐的,最後還是沒說話。
墨成玦看向淼淼:“淼淼告訴爹爹,剛剛到底是因為什麼打架的?”
淼淼看了下景深,最後還是如實將事情說了。
注意到墨成玦的眼神兒,沉微瀾替景深捏了一把汗。
“景深,你知錯了嗎?”
景深梗著脖子不吱聲,不過看他的樣子就覺得自己沒錯。
“你嘴上說話難聽,先撩者賤,就是捱打也活該。”
看著景深身上的青青紫紫,墨成玦也很是心疼。
但是自家的孩子更是要從小好好教,像祁城那般嘴賤的人,小時候可沒少捱打。
不過當時有他幫忙打回去就是了。
一旁的小胖子則幸災樂禍道:“聽見了吧,你爹也說你活該呢,你下次要是還說我,看我打不打死你!”
聽到這話,景深的眼圈兒頓時就紅了,他固執地看向墨成玦,就是不肯認錯,眼淚啪嗒啪嗒地砸在地上。
墨成玦轉頭看向曹小胖:“你差點踢到景深的頭,我也會和你爹說的。”
“說就說,我爹才不會管我呢!”
曹小胖的臉上竟然寫滿了得意,似乎很為這件事兒感到驕傲。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好賴都分不清。
沉微瀾搖了搖頭。
上前牽起景深的手:“乖,別哭了,咱們回去說。”
墨成玦直接將景深抱起,大步來到祁城的房間。
“祁城,我記得你小時候因為嘲笑端陽長得胖,被她的十六個哥哥給圍毆了。”
祁城本來以為這群人是來探望他的,沒想到墨成玦上來就開始說他的黑歷史。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的道理你不懂嗎?”
“我還記得你嘲笑你表哥的聲音難聽,兩個人打了一架,你被打青了一隻眼框,半個月沒出家門。”
祁城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你說這些幹啥啊?”
“我還記得你……”
“停停停!我說墨、莫不是不把我當人?來我房間說這些做什麼?”
熟料墨成玦沒有搭理他,而是扭頭跟景深解釋道:
“你看,你祁城叔叔小時候說話很難聽,嘴巴很賤,因此被打過很多次,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蹟。所以爹爹剛才那般說你也是不希望你跟他一樣。”
祁城:“……”
“合著把我當教育兒子的工具人是吧?你行!你真行!
你也就仗著我爬不起來,不然我高低要好好跟你比劃比劃。”
墨成玦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等你打得過我再說這種話。”
“走吧,咱們——”
有個詞叫做樂極生悲,墨成玦回頭就看到沉微瀾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壞了,剛剛暴露了!
果然,沉微瀾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喲,原來您二位認識的啊,聽著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不得不說你們之前裝的還挺像,我還真以為你倆不認識呢!”
淼淼也反應了過來:“爹爹,這個祁城叔叔就是之前給我們寄東西的祁叔叔嗎?”
祁城頓時擠出個熱淚盈眶的表情:“對,是我!”
“唉,你們可不知道我憋的有多慘,早就想和你們相認了,但是成玦不讓,他這個人簡直壞死了……”
反正將黑鍋全都丟到墨成玦身上就對了。
祁城深深地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機智。
“不是這樣的,沉瀾,你聽我狡辯!”
“成,我聽著你狡辯,話說你要不要先想想詞兒?”
墨成玦呼吸一窒,自己真是跟祁城一起待久了,人都變得有些傻了。
“之前不說是因為我並不想你們和祁城過多聯絡,畢竟會被他帶傻。
後來想說的時候,也沒什麼機會了。”
墨成玦的表情很誠摯,但是如果他身後的祁城沒有笑的一臉幸災樂禍就更好了。
“哦,這樣啊,其實我對你們的關係並不是很感興趣呢。”
她說的是真話,可惜祁城和墨成玦二人都以為她說的是氣話。
祁城一邊嘲笑一邊出餿主意,險些被墨成玦再打一頓。
他的嘴巴真是生病了也消停不下來。
眼見墨成玦臉色如調色盤一般五彩斑斕,景深弱弱的說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瀾姐姐她並不是生氣,而是真的不感興趣?”
墨成玦、祁城:“……”
“噗!哈哈哈哈哈!這絕對是親生兒子,插刀插得真好啊!”祁城笑的差點岔了氣。
墨成玦看向景深,他的眼睛裡寫滿了真誠,似乎是打心底裡這麼覺得的。
好像更氣了怎麼辦!
此刻他們口中的沉微瀾正在外面吹風。
房門沒關,從外面能清晰地聽到裡面的對話,心裡對於景深的瞭解又多了一層。
這是個孝順的孩子,孝死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