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歹說,縫屍女也沒同意賣畫。
不過她答應白祈,需要冷靜的時候,她會給白祈施加恐懼。
這事也就翻篇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
白祈每天逛街、發禮物、說真話刺激人。
久而久之,白祈就成左鄰右舍不太受待見的好鄰居。
白祈送大家東西,大家送白祈東西。
往來稀少的辛卡勳爵宅邸也漸漸熱鬧了起來。
“碰碰碰!碰碰碰!”
幹淨利索的六聲槍響,平衡屋最後一名學員終於順利畢業。
第三堂課,格鬥。
學習地點,郊外辛卡莊園。
“羅蘭姐姐呢?”
辛卡尋找著羅蘭的蹤跡。
這是他堅持下來唯一的動力。
可惜……
“你羅蘭姐姐已經完成這門課到下一科目等你了。”
前一秒還興致昂揚的傑爾·辛卡瞬間沒了興致。
身子往後一躺,直接擺爛。
白祈誘惑道:“最後一課是唯一的科目了,你只要完成這一課你就能和你羅蘭姐姐一起上課啦。”
“真的?”
“真的。”
傑爾重新燃起了鬥志,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直接上課吧,我準備好了。”
白祈對教練道:“你帶他們熟悉訓練場吧。”
有兩個教練,一男一女,兩人向白祈行禮,帶著各自的弟子去換衣間。
格鬥,是穿不了花裙子的。
最少菜鳥不能穿。
所有人都穿上適合摸爬滾打的安保服。
兩個有些曲線的小丫頭穿上特質的束胸衣,外表和男孩子沒有了區別。
不過兩個小丫頭並沒有因為不能穿花裙子感到悲傷,她們都非常興奮的跑來跑去。
這段日子的訓練讓兩個丫頭徹底玩瘋了。
當然,在他們父母面前,她們還是極力表現自己是淑女的一面。
因為白祈清楚的告訴她們,如果她們的父母知道在這裡玩槍,她們將再沒有機會到辛卡家作客。
同時,她們敬愛的白祈老師也會被拉入黑名單。
“西斯卡、蘭德,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對吧?”
“是!”
兩個小丫頭就像兩個童子軍。
當然這不是白祈的期望,他原本的打算只是把傑爾·辛卡訓練的像個爺們。
不過現在他得到了四個“爺們兒”。
如果哪一天,西斯卡和蘭德的丈夫突然耍酒瘋對她們出手了,那他們估計會被打的很慘吧?
白祈滿含惡意的想了一下。
開始為那些男同胞默哀。
“好,這裡有特效治療藥水,如果你們哪裡受傷了,它可以讓傷口迅速癒合。”
兩個丫頭只是瞥了一眼。
根本沒注意到這件物品的重要性。
“可以訓練了,兩個小時後我會接你們回去。”
“是!”
白祈離開訓練場,來到隔壁的一間小屋。
屋裡是早已等候多時的羅蘭,還有縫屍女。
白祈負責上課,縫屍女負責讓他保持清醒。
這是無比奇妙和諧的組合。
當然這個和諧還差一點意思。
“笛末,你個潑婦。”
縫屍女:“???”
“笛末,你個潑婦。”
縫屍女翻了個白眼:“雖然那天對你出手是我的不對,但我已經道歉了。”
“笛末,你個潑婦。”
縫屍女的拳頭攥緊了,“你別太過分。”
“笛末,你個潑婦。”
縫屍女再忍不住,一拳將白祈砸在地裡。
堅固的水泥地被砸出一坑,白祈咳出一口老血。
白祈豎起手,制止縫屍女繼續施暴。
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對羅蘭道:“看到了嗎?挑釁一名序列遠高於自己的人是多麼不明智的選擇。”
縫屍女翻了個白眼。
白祈手掌一拖,指著縫屍女道:“給她道歉。”
縫屍女笑了,“你罵我,讓羅蘭給我道歉?你這是什麼腦迴路?”
白祈微笑的看著羅蘭。
縫屍女沒懂,羅蘭懂了。
她曾罵過笛末。
但她覺得自己沒錯。
她在哪都是她的自由,一個不知哪來的傢伙憑什麼對她說三道四的?
不過看著白祈嘴角的血,她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轉身對笛末行禮道歉,“對不起,我不該罵你。”
這一刻縫屍女終於懂了。
對白祈豎起一個大拇指:“佩服,你這種教學手法一般人真學不來。”
轉頭對羅蘭道:“好啦,你起來吧,你也沒錯,怎麼選是你的自由,是我不該撬牆角。”
白祈很滿意眼前這一幕。
“羅蘭,你要知道,你罵了笛末笛末還沒揍你這種事是極其少有的,以後面對其他序列要牢記,對高於自己序列的人,要學會剋制自己的情緒,真想刀了對方,那也不要讓對方知道,要是還想說點什麼,那可以去他的墳墓慢慢訴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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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很好,我的課上完了,接下來由笛末教你精靈語。”
笛末一臉無語。
就見白祈捂著自己肚子,“哎幼哎幼”的倒下了,然後無恥的向教室外側身爬去。
一邊爬還一遍喊。
“哎幼,我都被打成重傷了,不會真有人讓我上課吧?”
“哎幼,你都說你原諒了,不會不算話吧?”
“哎幼,哎幼,哎幼。”
白祈在“哎幼”聲中消失不見了。
出門後哪還有重傷的樣子,生龍活虎,直接變成貓頭鷹飛了出去。
“唉,這麼無恥的人,跟著他哪點好啊。”
笛末看向羅蘭,兩人相視一笑。
精靈語因為能撬動規則,所以教學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學。
從遠處聽就像牙牙學語的孩童。
貓頭鷹立在最高的一棵樹上。
這幾日過的實在是太平靜了。
平靜的白祈都有些不習慣了。
那個幽靈再沒出現,愛德華也沒彙報調查進度。
白祈也不知道到底是解決了還是沒解決。
感受體內的錨。
在他日積月累的堅持下,兩根錨已經開始形成。
但離徹底形成總是差了那麼一節。
看的出。
得弄點大動靜才能完成儀式。
真話、贈予。
怎麼弄出大動靜呢?
白祈冥思苦想。
紅月之下,白皚皚的雪地反著月光。
雖然是黑夜,這裡的景物也無比的明亮。
但白祈還是沒發現。
就在離他不遠處的小山坡上,一名老者正遠遠的觀察著他。
精準的來說,這個人已經連續觀察白祈一個月了。
就算最老練的獵人,也沒他的耐心長。
樹上。
貓頭鷹腦袋漫無目的的自轉著,先是往右轉了一圈,轉到不能轉的時候再向左轉一圈。
他就像為打發時間自娛自樂法條玩具。
再觀察一天,就動手吧。
老者目光陰鬱,丟擲手中的硬幣。
背面。
還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