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瀟瀟一行,很快就到了京城。
京城裡,果然很是繁華。這種繁華和福州又不一樣。
白墨非換了衣服,就要去十里花都。柳瀟瀟也想去。其實她對這個花惜影也很是好奇。她很想看看,一直讓墨非魂牽夢縈的女子到底長什麼模樣。
白墨非看看她,說:“瀟瀟,你還是別去了。我去去就回。那個地方,全是男人去的。你這樣去,不方便。”
不光不方便。那地方的男人,沒幾個是正常的,喝得醉醉的衝出來,把瀟瀟也當那裡面的人,摸下小手攬下腰那可就麻煩了。
瀟瀟鐵定給那不長眼的男人一拳或是一腳,這就是要出事的節奏。
柳瀟瀟笑笑。她早有準備,她從行李裡取出兩套男裝來。
這兩套男裝是她叫府裡的繡娘給她和秀秀做的,這兩套衣服早就做好了,只是一直沒機會穿。現在正是穿的時候。
柳瀟瀟和秀秀換了男裝出來。叫白墨非看:“看,現在我們去可是方便了?”
白墨非一看,柳瀟瀟和秀秀,一個穿著身深藍色綢袍,腰間還掛著飛刀,頭上戴著頂深灰色小帽。那頭髮也結成了辮子,垂在了背後。
另一個,穿著一身黑紫色的短打衣褲。別說別人,就他自己勐一看,也沒認出來。
白墨非笑:“方便,方便。”
這下,幾個人駕了馬車去了十里花都。
十里花都裡大紅燈籠高高掛著。樓裡人來人往,有穿紅著綠的女子從身邊經過,留下一陣陣香風。那三層小樓上,不時有靡靡絲竹之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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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瀟瀟哪見過這樣的,她進來後,眼睛四處張望。這兒四下佈置得倒是挺奢華的,這些女子也確實好看,娉娉鳥鳥,嫵媚動人,個個像畫中的女子一樣。
只是這兒的光線也弄得太昏暗了點,看什麼都是隱隱約約的。
白墨非和柳瀟瀟一進去,就有人迎了上來。領他們找了位置坐下。
不一會兒,有茶送上來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抹著紅唇的老鴇也一步三搖地過來了。
老鴇問:“兩位公子,有沒有相熟的姑娘?”
白墨非掏了塊銀子擱在桌上:“有。我想見花惜影姑娘。媽媽幫忙安排一下。”
老鴇沒有伸手取銀子。過了一會兒,老鴇說:“這位小公子,你還是換個姑娘吧。花惜影已經不在這兒了。”
“不在這兒了?那她去哪了?”白墨非趕緊問。他可是專門為她而來的。
老鴇說:“她贖身了。就在前幾天。一個老闆贖她出去,當六姨太了。”
白墨非有點呆了:“她怎麼……怎麼能這樣?”
老鴇笑笑,老鴇說:“她是不是和你說,她喜歡你,她等你來給她贖身?我們這的姑娘,都是這麼說的。不這樣說,你們怎麼會一次次上這來?”
“那個老闆挺大方,給了五萬兩銀子,她歡歡喜喜跟上走了,去享福去了。”
老鴇停了下,又說:“小公子,我再給你換一個來。我們這新來了個姑娘,人也很漂亮,才情不輸給花惜影。讓她來安慰安慰你,保準你見了她,比見了那花惜影還要動心。”
“她比花惜影還年青美貌溫柔可人。只是她現在房裡有客。你等一等,等那人走了,我給你安排。”
白墨非聽得心裡瓦涼瓦涼的。他撐著,擺了擺手:“算了,以後再說吧。”說完,他便起了身,往外走。
柳瀟瀟其實還很不想走,銀子都扔在桌上了,怎麼也得喝杯茶坐一坐,要不這銀子都白花了?
可是看著白墨非已經黑著臉出去了,她也只有跟了上去。
白墨非一定心裡很傷心。現在他喜歡的女子被別人贖走了。
估計他更難受的是,他以為花惜影是真心喜歡他的,會等著他籌了銀子給她贖身。沒想到這只是這些女子的一種常用手段。
真情真意換來虛情假意,任誰攤上這事也是會傷心的。
柳瀟瀟白墨非回到住的酒樓。柳瀟瀟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白墨非。她叫銀鎖去買了些酒菜來,就擱在房中。
要想解憂,唯有杜康。讓白墨非醉上一場,他心裡就痛快了。
柳瀟瀟盛情邀請白墨非:“來,墨非,來,我陪你喝幾杯。”
白墨非也不吭聲,只是坐了過來,和柳瀟瀟喝酒。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也不說話,兩人喝了一罈。都有些醉意了。
柳瀟瀟又開啟出一壇酒來。白墨非又和柳瀟瀟連喝了好幾杯。
白墨非忽然問柳瀟瀟:“瀟瀟,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像個笑話?”
柳瀟瀟搖搖頭。
白墨非說:“我剛才生氣是因為我覺得自己太傻,被這些人騙了。剛剛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忽然間發現,我連花惜影的模樣也記不起來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柳瀟瀟問他:“那你傷心嗎?”
白墨非說:“我應該傷心,但是很奇怪,我只覺得憤怒,沒覺得傷心。”
柳瀟瀟笑:“那你就不是真心喜歡她,你要真心喜歡她,你怎麼會不傷心呢?”
白墨非笑:“也許吧。只是原來準備用銀子替她贖身,現在,也不知道,這些銀子幹什麼用了?”
柳瀟瀟笑:“銀子還沒用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要不想要,到時候都送我。我到時侯在福州開個很大很大的女子澡堂。讓福州的女子也可以泡澡。”
白墨非喝得有些醉了,說:“好,都送你了。送你最好,等你以後賺了錢,請我喝酒。”
兩人將兩壇酒都喝光了,這才搖搖晃晃爬到床上,準備睡覺。
其實他們到酒樓以後,還多開了一間房。只是這會兒兩人有些醉意,也就忘了那回事了。
只是這酒委實不是好東西,有時侯總是會讓人做出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柳瀟瀟穿著那身男裝,此時,她將頭上小帽扔了,將外面的長袍脫了下來,扔到一邊,她身上,只著了件粉色的小底衣。白墨非看著她躺在身邊,離得那麼近,呼吸不免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