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多多第二天帶著有順來白宅找白墨非,才知道白家少主子帶著少夫人去郊區打鳥玩去了。
有這等好玩事不叫我?黃多多馬上問:“去哪個郊外了?”
門房小子進裡面少主子院裡問了問,院裡婆子說:“去南郊的一片樹林子了,那兒鳥多。”
黃多多馬上明白是南郊的哪一片樹林子,他叫有順調轉馬頭去南郊。
門房小子還說:“陸大公子一早也來了,一起去了。”
陸大公子早上來了白宅,不過沒進宅裡,只在門囗等著。
恰巧此時三夫人四夫人正準備出門去巡查鋪子,聽見了這話。
三夫人問門房小子:“陸大公子早上也來了?”
門房小子說:“來了。也沒進宅,也沒叫通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少主子和少夫人出來,一起走了。”
墨非說今天帶瀟瀟去打鳥,白家幾個夫人是知道的,但她們並不知道陸大公子也一起去了。
陸大公子來白宅,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們幾個夫人可看得明白。當下三夫人四夫人又扭轉頭,進了院,去找大夫人二夫人了!
“大夫人二夫人,今天陸大公子和墨非他們一起打鳥去了!”三夫人四夫人說。
大夫人二夫人馬上提高了警惕。“這老糾纏在一起可是不行啊!得培養感情呢!”
“是啊!大夫人,我懷疑陸大公子也知道實情,要不為什麼陸大公子還來咱們家呢!他要只找墨非,他完全可以只約墨非出去玩的。”四夫人說。
大夫人想想,說:“這樣,趁陸大公子不在家,我去約陸夫人喝茶去。”喝茶是幌子,重要的是探聽下陸大公子的最新動向。看看陸家知道多少。
大夫人是正房夫人,這種夫人外交只有她去合適。大夫人梳洗打扮一番,出了門。
南郊的樹林子裡,那是歡笑聲不斷。鳥受了驚,便從樹上飛了出來,柳瀟瀟便扔了飛刀去扎鳥,一手扔出去三隻飛鳥,總能紮下一兩只來。
大家歡呼雀躍。
後來鳥便飛到另一片樹林去。陸大公子和白墨非銀鎖旺泉幾個,便在林子裡趕鳥,把鳥往中間趕,好叫柳瀟瀟扔她的飛刀。
蕭白蕭紅忙著在地上撿鳥,取飛刀。
黃多多來到樹林,看陸天明和白墨非玩得興起,一個個跑得臉都紅了。黃多多說:“這麼好玩的事,為什麼不叫我?”
白墨非笑:“我們趕鳥呢!怕你跑不動,誰讓你一身肉。”
黃多多說:“我怎麼跑不動?我跑得可快了。你們歇著,看我和有順趕鳥。”
陸天明和白墨非就在大石頭上坐著,看黃多多那滾圓的胖身子在樹林裡跑來跑去趕鳥,黃多多那笨拙可愛的姿式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黃多多在樹林裡跑了幾圈,也回來了,躺大石頭上呼呼喘氣,直呼:“累壞了!累壞了!”
白墨非問蕭紅:“打了多少次鳥了?”
蕭紅說:“有二十四只了。”
白墨非算一下,說:“還差一隻。”
這下大夥齊動員,一起在林子裡趕鳥,可把這最後一隻湊齊了。
蕭紅將鳥一隻只去毛剖好,拿到水溝邊上清洗乾淨。蕭紅還從家裡帶了些泡好的江米來,將江米也塞進鳥肚裡。碼好調料,再用一張張從家裡帶來的乾淨荷葉包好。
蕭白和好一大堆黃泥。用那黃泥將包好的荷葉再裹起來,裹成個泥球。
蕭紅說將這鳥裹在這泥球裡,一會兒埋在火裡烤,烤熟了就可以吃了。
柳瀟瀟陸天明白墨非還有黃多多都覺得好玩,他們便自告奮勇來做泥球。他們捏著黃泥巴裹著荷葉,玩得不亦樂乎。
蕭白蕭紅挖坑,揀乾柴來。等坑和柴準備好了,先在坑底放些木柴燃燒,燒好後一坑底的紅紅的炭塊,這時泥球也裹好了。
把這些泥球一個個排列整齊放進坑裡,再在上面掩上一層灰盡,點上一些木柴繼續燃燒。
柳瀟瀟等人去溪邊洗淨衣洗淨臉,坐在火邊,等著吃鳥。
白墨非說:“今天我們打了二十多只鳥,會不會有附近的人對我們有意見?”
陸天明笑:“我們打死這麼鳥,附近村民不光對咱們沒意見,他們還該感謝咱們。這種野鳥,住在樹林裡,不吃蟲子,專飛到附近的莊稼地啄糧吃!”
白墨非笑:“那就好!”
不到一個時辰,柴燒完了,灰盡也熄滅了。蕭紅說:“鳥該烤好了!”
蕭紅用兩根長樹枝將那泥球從灰盡中一個一個扒拉了出來,在地上拍打乾淨,然後將泥球一個一個遞給白墨非幾個。
柳瀟瀟說:“大夥兒都自個兒吃吧!不用誰照顧誰了。”
這下大家便一人選個泥球來。泥球烤得硬邦邦的,在地上一砸,外面的泥碎成幾半,就露出裡面烤得黃了的荷葉來。
將荷葉掀開,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鳥的外面烤得焦香。肚裡的江米吸收了水份,軟糯Q彈。大夥兒垂涎三尺,紛紛津津有味品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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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只鳥,一人吃兩隻,剩下的五個泥團也不開啟。白墨非說要帶回去,給祖母和幾個娘吃。
原本鳥是不大的,兩隻鳥填不飽肚,但鳥肚裡填了江米。一個兩隻鳥,個個吃得肚兒滾圓。
蕭紅還帶了點果子來,吃完了鳥,用刀將幾種果子切成小塊,用荷葉捧著,拿了削刀了頭的細竹棍,一人又叉著吃了幾塊水果。
黃多多問白墨非:“白少,我們家下週有車隊去京城,你去不去?”
白墨非看了一眼柳瀟瀟。白墨非問他:“你去不去?”
黃多多說:“你去我就去。”
白墨非又問陸大公子去不去,陸大公子說:“白少,你是知道的,我對十里花都那些地方,不感興趣,我不去。我得在福州呆著。”
白墨非說:“黃公子,我回去商量商量,再回覆你。”
他得回去和柳瀟瀟商量啊!他手上就那二千多銀子,要說去別的地方玩上一圈,還妥妥的夠了。可十里花都不一樣。銀子少了他連花惜影的面都見不著。
所以他剛剛看了柳瀟瀟一眼。他得回去和柳瀟瀟商量,從柳瀟瀟那要些家用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