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走後,柳瀟瀟提了那條白綾,往床上一扔。落紅布?這落紅布明早還得想個辦法湖弄過去呢!
她坐著等,看還有沒有人來。這來個人,就得收被子卷被褥,走後又鋪開,再來個人又得卷起來。這也太麻煩了。
她看看喜床上,白墨非睡得挺香。這床夠大,白墨非只佔了一小片地方。
算了,不折騰了,就在空著的那一大片地方躺著吧!反正白墨非己經睡著了。再說白墨非不睡著,他也不敢對她動手動腳。
這麼一想,柳瀟瀟將門關了,也不閂了。攏好被子,在床的另一頭躺下了。
大夫人屋裡,正熱鬧著。二夫人說:“我進去,瀟瀟也等了一會兒才來開門,那被子隨便搭在床上,一看就不像在床上睡覺。”
“嗯,肯定是打地鋪。咱多折騰幾次,她嫌煩了,就乖乖上床上躺著了。”
她們就是要先將柳瀟瀟和白墨非攆到一張床上睡著。孤男寡女,就不信燃不出點火花來。
大夫人叫三夫人再去。三夫人說:“我去行,只是再找個什麼藉口?”
總不能無緣無故跑去看吧!
但不看見柳瀟瀟也在床上睡著,大家又不放心。
二夫人說:“這樣,你就說明天早上,她和墨非得早點起,去老夫人那,得領著拜祖宗,還得改口拿改囗費。”
三夫人笑著點點頭,去了。
三夫人在門外敲門。柳瀟瀟馬上從被子那頭竄到被子這頭躺著。柳瀟瀟也不問是誰,只說門沒閂,請進來吧!
三夫人推了門,進來了。
三夫人問柳瀟瀟:“瀟瀟,沒打擾你吧?”
柳瀟瀟苦笑:“沒打擾。”
柳瀟瀟問:“又有什麼事?”
三夫人聽見這個又字,自己都想笑。
三夫人說:“瀟瀟,也沒別的事,我就是過來告一聲:明早老夫人要帶你和墨非拜祖宗,還得拜老夫人和我們幾個,改口領改口費。不能起太晚了。”
柳瀟瀟閉了眼:“我知道了。”
柳瀟瀟問三夫人:“我困了,想睡了。一會兒,不會再有人來了吧?!”
柳瀟瀟實在納悶:這晚上怎麼這麼多事呢?別的人的新婚之夜也是這樣的?一個接一個的人來?這一晚上,不用睡覺了?
三夫人忍著笑:“不會了,沒人來了。”
柳瀟瀟和墨非躺在床上好好的,還在一頭睡著。她們幾個目地達到了,肯定不會再有來打擾他們了。
第二天一早,柳瀟瀟和白墨非兩人還在熟睡中,便有人來敲門了。
柳瀟瀟和白墨非醒了,才發現兩人不知道什麼時侯,己摟在了一起,此時兩人臉朝著臉,大眼瞪小眼。
白墨非慌忙將自己搭在柳瀟瀟身上的手挪開,柳瀟瀟也忙將腿從白墨非被子裡縮了回來。兩人都覺得有點兒尷尬。都扭過頭來。
婆子在外面叫:“少主子少夫人,該起床了,老夫人都等著了!”
柳瀟瀟趕緊說:“馬上起。你先去跟老夫人說一聲,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婆子說:“少夫人,我就在門囗等著,我得取了東西交差去。”
取什麼東西?還得交差?
柳瀟瀟仔細想想,這下想起來了:落紅布啊!那條白綾。
柳瀟瀟跳起來,在被子底下找到那塊白綾。柳瀟瀟又取了飛刀,將嘴湊到白墨非的耳朵邊,小聲說:“白公子,婆子要落紅布,我在你胳膊上,劃一小刀,滴點血交差,你忍著著點啊!”
她便拿了小飛刀要去割白墨非的胳膊。
白墨非嚇得往床角躲,他用被子把胳膊捂得緊緊的,他說:“不行,不行!我怕痛!”
“我輕輕的!”
“輕輕的也不行!我會叫的,我怕痛!”
白墨非小聲說:“我叫銀鎖來,你割他!”
關鍵時侯,銀鎖被他推了出來!
柳瀟瀟說:“來不及了,婆子在外面等著。現在就得割!”
白墨非將胳膊護得緊緊的。整個身子蜷在被子裡,只剩個腦袋出來。
柳瀟瀟看他嚇得那樣,臉都快白了,柳瀟瀟不屑地斜他一眼:“你說你!你還是個男人,怎麼那麼膽小?”
“不就是劃個小口子嗎?算了,割我的!”
柳瀟瀟露出自己的胳膊,手拿飛刀,輕輕一劃,胳膊上便劃下一個小口,血就冒出來了。柳瀟瀟用白綾接著,將血滴了上去。
白墨非看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女人啊!手起刀落,割自己一刀幹淨利落,哼也不哼一聲,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太可怕了!
這女人真是鋼筋鐵骨的?
血一點一點滴在白綾上,紅紅的像雪地上盛開的臘梅。滴得多了,又暈染成一片。
柳瀟瀟也不知道該滴多少。也沒人告她啊!她看白綾上鮮紅的一片,估計差不多了,覺得能交差了。這才小聲吼白墨非一聲:“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拿藥箱來!”
白墨非這才醒過神,跳下床,去拿藥箱,幫著柳瀟瀟灑藥止血包紮。
還好是穿著長袖衣服,把袖子放下來,袖子寬鬆,外面再套上個薄衫,也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白墨非這才開了門,叫銀鎖和秀秀進來。
銀鎖和秀秀進來,柳瀟瀟叫秀秀將落紅布給外面的婆子遞出去,這下,銀鎖和秀秀侍侯著,柳瀟瀟和白墨非兩人開始洗臉梳頭妝扮。
婆子將那塊落紅布送至老夫人屋裡。
老夫人大夫人幾個攤開看了,都想笑:這落紅布上,血那麼大一灘!哪塊落紅布上血是一灘的?不應該是斑斑點點的?
這兩孩子,還是太年輕了,沒經驗!
再看那塊落紅布上,那灘血還是溼的,都還沒幹!這明明是剛滴上去的。
老夫人和幾個夫人猜想這一定是婆子去要,柳瀟瀟和墨非沒法子了,臨時不知從哪弄了些血來交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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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大夫人幾個,笑得一個個花枝亂顫。大夫人問婆子:“你去的時侯,銀鎖秀秀進去沒有?”
婆子進屋回答:“沒有。”
銀鎖沒進去,屋裡只有瀟瀟和墨非。墨非怕痛,這血搞不好是瀟瀟的。
不過老夫人大夫人幾個也準備看破不說破,看柳瀟瀟和白墨非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