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鎖見勢不妙,拖著白墨非往出走。
白墨非走出門,氣不過,又回頭大聲說:“姓柳的,你就是個母夜叉!你欺負人!你說話不算話!你扭我手!你~你~”
“我明天就跟祖母說,不和你成親了,我叫祖母攆你出去!”
白墨非說了這一句,才回他自己院子去!
白墨非回了院子,依然氣得不行:太過份了!那姓柳的。居然扭我手!誰給她那麼大的膽子?!
“鄉下丫頭!母夜叉!”白墨非恨恨罵了兩句。
“她憑什麼扭我手!那是我白家的珠寶首飾,我為什麼不能拿!我要把她趕走!趕走!”
銀鎖幫他寬衣,看看他有沒有受傷,脫了衣服一看,胳膊好好的,看不出一點異樣來。
白墨非還是叫喚痛,銀鎖便叫屋外的婆子去請府裡的安郎中來瞧瞧。
銀鎖問白墨非:“公子,你真要跟老夫人說,把柳姑娘攆出去嗎?”
“怎麼不說?我要把她攆走!”
銀鎖說:“柳姑娘是老太爺給你定的親。老夫人怎麼攆。再說,要攆走柳姑娘了,那十萬銀票就沒了?”
銀鎖說十萬銀票。白墨非愣了一下,是啊!柳姑娘攆走了,十萬銀票就沒了。沒有了十萬銀票,就沒銀子給花惜影贖身了。這是個挺矛盾的事!
柳姑娘住的院裡那王嫂,去了二夫人房裡。公子和柳姑娘鬧這麼大的事,她得去跟夫人彙報啊!二夫人現在管家。
二夫人也住在二進,離得不遠,王嫂小跑著過來了。
王嫂跟二夫人說:“公子和柳姑娘鬧起來了!”
“公子和柳姑娘一進屋,就關了門,一會兒,屋裡就吵鬧起來了!”
“吵鬧些什麼你聽見了嗎?”二夫人問。
王嫂說:“我們也不好扒門上聽,只在院裡,聽得不太真切。好像是公子要拿些首飾走,柳姑娘不同意。柳姑娘一件也不讓他拿,後來好像是柳姑娘扭著公子的手了,公子痛得叫。”
“後來公子便出來了。在院子罵柳姑娘是母夜叉,還說要跟老夫人說,把柳姑娘攆出去。”
“後來呢?”二夫人問。
王嫂說:“銀鎖就扶著公子回去了。柳姑娘說他再不走,把他胳膊給他擰脫臼了。他也不敢多留。”
二夫人點點頭。
“那柳姑娘現在在幹什麼?”
王嫂說:“柳姑娘和秀秀在院裡練拳。說這幾日在路上耽擱,功夫都落下了!”
二夫人用腳丫子也能想出這是怎麼回事:一定是墨非想拿些首飾過去變賣了,好去外邊快活,好去京城找那花惜影去!
柳姑娘不肯,所以讓他吃了點苦頭。
二夫說:“王嫂,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跟我彙報,還有柳姑娘,她以後是少夫人,你們可不敢對她不恭敬。”
王嫂點頭說肯定不敢對柳姑娘不恭敬。
柳姑娘是什麼人?一來就敢整治公子,她們簡直對柳姑娘佩服得五體投地,還敢不敬?
再說柳姑娘還會武功,那拳打得呼呼的,誰敢在她面前不恭?
王嫂走後,二夫人坐在那兒樂得直笑,她心裡無比高興:這柳姑娘,果然是老太爺找來降墨非的。老太爺真是睿智無比!有先見之明啊!
天生絕配啊!這白家少夫人,當柳姑娘莫屬!有柳姑娘在,只怕墨非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胡作非為了。
這些年,墨非的屋裡東西,都被他折騰光了。那一對白瓷瓶,半個月前被他己三千兩銀金當在當鋪。她花了三千五百兩才贖回來,現在還擱在庫裡。
都不敢送回他屋裡,怕又被他霍霍了。
這個家難當。夫人在時,是如此。她現在管著,也一樣。她們不是怕公子花錢,就是怕公子不走正道。
現在,來了個柳姑娘,柳姑娘果然是個有主意的人!又有些手段,只怕只有這柳姑娘,才有本事能管住墨非。
二夫人想想,叫玉鑰領著人去取兩箱銀子,叫幾個婆子抬去送給柳姑娘。說是給柳姑娘送來的月銀,給柳姑娘零花的。
這時侯給柳姑娘送銀子,是為了讓柳姑娘知道,她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她力挺她!
有二等丫環進屋跟二夫人說:“二夫人,婆子來報,說銀鎖請了安郎中去他屋裡了。”
二夫人說:“你叫個婆子去路上等著,等安郎中瞧完了,把他請我這兒來。”
公子到底受沒受傷,她也挺關心的。
白墨非沒受傷,安郎中瞧完,扔下瓶藥酒,說想揉就揉下,不想揉就不揉。安郎中就走了。
安郎中剛從公子院裡出來,就被人請到二夫人院裡。二夫人問安郎中:“聽說墨非胳膊受傷了?”
安郎中笑:“公子沒受傷。大概是胳膊被柳姑娘擒拿了一下。柳姑娘力度把握得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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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心裡有底了。她心裡暗想:依墨非的性格,這胳膊吃了點痛,少不得又得裝幾天樣。
白墨非屋裡,銀鎖給他擦藥。白墨非問銀鎖:“銀鎖,你說,那母夜叉咱攆不攆了?”
銀鎖說:“公子,你都說她是母夜叉了,說攆就能攆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啊!何況,還有契約呢!”
柳姑娘會武,那秀秀居然也有能耐。他擔心想攆她們,沒那麼容易。說好的來了假成親分銀子的。契約還在柳姑娘那兒呢!
白墨非問銀鎖:“那你說她們算不算先違約?”
銀鎖說:“好像,她們沒違約。”
銀鎖後悔,千想萬想,沒把秀秀這小丫片子算上。誰知道這小丫頭片子,這功夫也挺好。
白墨非問銀鎖:“那我們就這麼忍了?我白痛了?”
不光白痛了,那首飾也沒拿過來,還丟老大一個面子。
銀鎖說:“不能!她們讓咱們吃虧了,咱們也不能叫她們好過。明天跟老夫人說說,叫老夫人懲冶她倆!罵一罵她倆咱們也沒白吃虧!”
白墨非點頭:“就是!明天我就跟祖母說。最好請出家法來,一人給她倆幾鞭子!”
白墨非活動下胳膊。胳膊也不怎麼疼了。不過,他明天肯定這胳膊是不能動了,他得裝作被那母夜叉扭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