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瀟瀟問:“那花惜影長得美?”
白墨非那兩眼放了光:“美,絕對美!婀娜多姿,楚楚動人,千嬌百媚。彈琴跳舞,吟詩作畫,她都會,那才情~”
白墨非一說起花惜影來,是極盡讚美。不過,他說了幾句,趕緊剎住了,在柳瀟瀟面前極力讚美另一個女子,好像有些不恰當。
他看看柳瀟瀟說:“柳姑娘,我是真心喜歡花惜影,想替她贖身。你放心,我和你成親,肯定是假成親。我絕對尊重你,保準不會冒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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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瀟瀟心裡想笑:敢冒犯我?就衝你這身板,我一拳一腳都能把你放倒。
不過她看白墨非說的,挺像是真的。十萬兩銀子在她眼前跳動著,對她充滿著無限誘惑。
柳瀟瀟說:“我回去,先考慮考慮。”
這白公子說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又或許半真半假?不管怎麼樣,先瞭解清楚再說。
白墨非也趕緊點頭:這麼重大的事情,是得給些時間讓柳姑娘考慮清楚。
從山腳下回來,柳瀟瀟便將秀秀叫進了屋裡,柳瀟瀟自己不好向蕭青幾個打聽,她叫秀秀去。
她將白公子跟她說的話跟秀秀說了一遍。秀秀也跟聽天書一般,十分不相信。
柳瀟瀟說:“白公子說話,我不太相信,秀秀,你去打聽一下,看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秀秀點頭。秀秀先去找銀鎖,銀鎖說:“公子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騙人的。”
銀鎖還說:“這是大好事,等成了親,你們姑娘有錢了,我們公子也有錢了!你們姑娘就是名聲不好聽而矣,成親了被休了,可銀子是實實在在的。”
銀鎖是白墨非的貼身跟班,他肯定幫自己公子說話,秀秀也不太信得過。秀秀便去找蕭青。
“蕭青,我聽說你們老太爺留下婚約,還留下份契約,說是等他和我們姑娘成了親,便給他二十萬兩銀子。如果不和我們姑娘成親,那二十萬兩銀子就要捐出去了!”
蕭青點頭:“是有這回事兒。那個契約我還見老夫人拿出來過,老夫人夫人都是這麼說的。”
“不過不是二十萬兩銀子。是二十萬兩銀票。反正銀子銀票差不太多。”
銀票能拿到錢莊,兌換成銀子。只是要按比例交些手續費。
秀秀又問:“你們公子是不是還喜歡個花魁叫花惜影的?還想替她贖身?”
蕭青忙說:“這個你也知道了?我們公子就是年紀小,貪玩,圖新鮮,當不得真的。他想贖花魁回來,咱們家老夫人夫人都不會答應。”
“你勸你們姑娘別多想,她是咱們白家未來的少夫人。這是老太爺早就定好的事,誰也不能改。”
秀秀回來跟柳瀟瀟一學嘴。柳瀟瀟才知道白墨非看著不靠譜,可他這次說的,句句都是真的。
十萬銀子啊!十萬兩銀子!
柳瀟瀟和秀秀興奮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她倆連溫飽尚未解決,沒想到一夜之間便有十萬銀票唾手可得。這就好比天上掉下來個大餡餅,生生衝她們砸了過來。
十萬兩銀子,她們聽都沒聽過的天文數字,想都不曾敢想的天文數字。
有了這十萬兩銀子,開武館足足夠了。
柳瀟瀟聽爺爺說過,開武館先得要有寬闊明亮帶的大房子。得在室內修習武堂。修可供人休息的休息室。
室外,得有個超大的院子。院子裡最少能容得下百十個人同時練功。院角得有地方吊沙袋,立梅花樁。
還得置各種刀槍棍棒。她教柳家拳,教飛刀。單這樣太少,她還得招收其他武師來,教授棍棒刀槍。
白墨非說開武館需要一大筆銀子,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但有十萬兩銀子,是怎麼也夠了。
柳瀟瀟和秀秀兩眼放光。這麼大個蜜糖餡餅,說什麼也不能放跑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柳瀟瀟說:“我現在就去跟白公子說,我同意。”
秀秀多想了一層:“好是好。可是這樣,姑娘,你就是下堂妻了,名聲不好聽。以後再想嫁人,就不好嫁了!”
柳瀟瀟手一揮:“我有武館了,還嫁人做什麼?再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她又想一想:“對,下堂妻不好聽。到時侯,不能讓白公子給我寫休書。要寫,也是我來寫!”
她日後會開武館的,不為自個考慮,也得為武館考慮。
秀秀說:“姑娘,要不要咱們和白公子約法三章,免得他反悔。”
柳瀟瀟說:“對,對。咱也寫個契約,讓他簽字。”
這下,秀秀取了紙筆來,柳瀟瀟提筆就寫:
一:雙方假成親,誠心互助。二十萬銀兩一人一半。不得反悔。
二:只許柳瀟瀟休夫,白墨非不得休妻。
秀秀說:“姑娘,要不加上一條,白公子不得對你有非份之想,不得動手動腳。”
柳瀟瀟笑:“他喜歡花魁,迷得神魂顛倒的。放心,他肯定對我沒非份之想。要說動手動腳嘛,他敢!小心我把他打得起不了床!”
秀秀一想,也是。這些擔心有點多餘了。
秀秀拿了這張紙,去找白墨非,說姑娘己經同意了,寫了契約,讓他籤個字就行。
白墨非看看契約,說他也要想想。
白墨非對第一條還是認可的。第二條他接受不了。他可是福州風流倜儻的白公子,讓個小姑娘給休了,傳出去不好聽。別人該怎麼看他?
再說,自古只有夫休妻,哪有妻休夫的道理?
白墨非將第二條劃掉。想想,改成雙方自願和離,不得反悔。
和離算是最公平公正的了,不傷雙方顏面。如果柳姑娘還不肯接受,那就沒辦法了。
銀鎖看看這契約,小聲提醒白墨非:“公子,柳姑娘可是會使小飛刀,那小飛刀一紮一個準。”
他是好心,他怕柳姑娘哪天一生氣,用小飛刀扎他們。
白墨非趕緊會意。白墨非又加了第三條:為保證友好合作,合作期間,柳瀟瀟不得用飛刀扎白墨非和銀鎖,也不準打白墨非和銀鎖。
白墨非和銀鎖看看,覺得沒疏漏了,這才又將契約送回柳姑娘房中,讓柳姑娘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