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瀟瀟和白墨非自從走完這趟鏢後,關係就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他們也天天在一起,但遠沒有現在這麼親熱。吃飯的時候,兩個人會互相挑對方喜歡的菜送到對方碗中。有時候兩個人還會互相看看,眉來眼去的,那眼神裡愛戀和狂熱的,根本掩飾不住。
幾個夫人很快就察覺了出來。
幾個夫人跟老夫人都很歡喜。她們估計這兩人可能現在真的像她們所希望的一樣,成了真正的小夫妻了。
大夫人說:“娘,說不定,咱們明年就能抱上小可愛了。”
白宅這麼大,啥都不缺,就是缺兩個小可愛滿院子裡跑著。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老夫人說:“叫蕭白來問問。”
柳瀟瀟和白墨非忽然關係變得這麼好,她們也很好奇。
蕭白是她們的眼線。蕭白也住在白墨非和柳瀟瀟的院子裡。
管家把蕭白叫了過來。大夫人問:“蕭白,你家少主子和少夫人為什麼忽然關係變這麼好了?”
蕭白想想,說:“可能是因為小舅爺的事吧。”
二夫人又問:“小舅爺什麼事?”
蕭白看看幾個夫人和老夫人;“少主子和少夫人不讓我們說。”
二夫人說:“你悄悄地說,我們聽了也不會去問他們,只當自己不知道。”
蕭白說:“小舅爺根本沒回老家。他在錦西賭博,把家當全輸了出去。還把他爹和他娘都氣死了。少夫人氣得不行。說要回來好好收拾他。”
老夫人大夫人幾個聽了都有些吃驚。
蕭白又說:“回來後,小舅爺人就不見了。”
老夫人大夫人反應過來,一定是小舅爺怕柳瀟瀟收拾他,所以跑了。二夫人說:“這個我們都知道啊。”
蕭白說:“小舅爺跑了,在老夫人和夫人們這裡,拿了些銀子走了,還把少夫人和少主子攢下來準備還老夫人的兩萬多銀子也卷跑了,還把丫環玉玟也拐跑了。”
“還有這種事?”老夫人大夫人幾個聽了都不敢相信。
蕭白點點頭。“小舅爺不成器。少夫人很生氣。少主子就勸她,少主子還跟我們說誰問也說小舅爺就是回老家去了。”
老夫人和大夫人幾個,明白了:墨非這是幫著柳瀟瀟將這事瞞了下來。瀟瀟一定是感激,所以兩個人自然而然地好上了。
老夫人說:“好,好。這小舅爺沒白來。他可是給咱們家做好事了。”
墨非和瀟瀟一直就那樣,關係沒有突破。這不著調的小舅爺來了,倒破冰了。
老夫人笑著說:“以後這事,誰也不準再提。也不準外傳。小舅爺要回來了,我得請他吃飯。”
大夫人幾個也連連點頭。
小舅爺拿的銀子只當送給他了。幾萬銀子和兒子孫子的幸福不能比。再說,他是少夫人的弟弟,花幾個也是正常的。想當初白墨非荒唐的時候,也沒少霍霍家裡的東西。
至於那個小丫環嗎?白宅裡小丫頭多,又不缺這一個。
只是這事不能提也不能外傳,瀟瀟是個要強的孩子。她們還得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免得瀟瀟難堪。
不過老夫人也說了:“小舅爺肯定是嚇得跑了。咱們悄悄找幾個人在外邊打聽打聽。能找著,就把他找回來。”
大夫人幾個都點頭。
白墨非想將柳瀟瀟的那份契約找出來。但他找了好長時間也沒找到。他只得悄悄問秀秀:“秀秀,你家少夫人把那張契約放哪了?”
秀秀提高了警惕:“少主子,你找契約想做什麼?”
白墨非說:“我自然是把它找出來銷燬了。現在你家姑娘和我就是真正的夫妻,她就是我白墨非的夫人。那份契約也沒用了。”
秀秀也知道少主子和自己家姑娘關係好了,現在兩人蜜裡調油。有兩次,她進去幫著倒水時,還看見兩人膩膩歪歪地抱在一起。弄得她都沒眼看。
不過她心裡還是很歡喜的。她也喜歡白宅,巴不得她和姑娘能一直留下來。
現在的生活多幸福啊。吃的好住得好,白宅裡的人對她這個大丫鬟也厚待。她手下還有兩個小丫頭聽她使喚。有時候還能跟著姑娘出去走走鏢當當小鏢師過過癮。
這樣的日子別提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至於那個契約嘛,她當然知道在哪,不過她不能告訴他。以前姑娘說過那個契約不能讓少主子和銀鎖知道。
秀秀說:“我們家姑娘不讓我告訴你契約在哪。”
白墨非看看秀秀,說:“秀秀,我現在可是你正宗少主子了,跟以前可不一樣了。我想想啊,你今年也快十四了吧,不如我在府裡,先給你定個小女婿來。我看銀鎖就挺不錯的。”
秀秀一聽,馬上就有點急了。銀鎖她可不喜歡,那家夥,一遇到打架,那身子就往後縮,軟蛋一個。可比不上蕭紅。
蕭紅武功也不太好,可他每次打架,都敢往上衝。再說蕭紅做飯還無比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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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馬上說:“我家姑娘說了,我以後想嫁誰,她說了算。”柳瀟瀟說了算,那自然就是她想嫁誰就嫁誰。
白墨非笑笑:“是你家姑娘說了算。不過,我府裡的人可是得我說了算的。那個蕭紅我看年紀也不小了。我看他不能再在小廚房呆著了。我得把他調外邊去,再找個合適的小丫頭給他定個親。”
白墨非看出來了,秀秀喜歡蕭紅,沒事她就往小廚房裡鑽,去找蕭紅蹭吃的。
白墨非說了這話,果然秀秀就松了口:“少主子,那個~蕭紅就喜歡在小廚房呆著的,你怎麼能把他調走呢~那契約我知道在哪,我告訴你就是。”
蕭紅做的飯好吃,她還沒吃夠啊。每天蕭紅還自掏銀子給她做點小灶。蕭紅走了,她上哪吃去?
少主子取契約又不是為了別的,他是為了叫姑娘留下來。她這麼做也不算背信棄義。
秀秀告訴白墨非那契約就藏在了首飾盒的最下面的一層的背面。白墨非取了契約來,難怪找不到著契約。柳瀟瀟將這契約粘在首飾盒的最下面,那誰能找得到?
白墨非將這契約拿出來,將契約點了火燒掉。他想想,又找張紙出來,認認真真重寫了一份契約,依舊粘到了首飾盒的最下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