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朗格聽科彼得說完話，忙跟著：“是是！我馬上打電話！”
他一邊點頭，一邊彎腰，貌似一副溜鬚狀。
實際上，他就是想藉此機會，狠狠地溜須科彼得。
指望有一天，可以坐上更高的位置。
他已經發現，科彼得僅僅說話，卻不轉頭看看自己。
這樣，他點頭哈腰，即便是顯得虔誠無比，也不會換來科彼得的誇獎。
科彼得看不見，便是白費心機。
不過，山朗格也不算虧，他這樣操作，彎腰低頭，順勢尋找手機，顯得方便許多。
剛好，拿出手機，搪塞兩個女秘書。
山朗格適才的溜須動作，兩個美女一定會看到。
此刻，她們就在他的身後。
不用轉頭，山朗格也能感覺到，四隻美麗的大眼睛，只管瞅住前面。
她們的眼神裡，不僅僅看看必伍德和科彼得，也會看看山朗格。
假如，山朗格沒有拿手機的動作環節，指不定，他的點頭哈腰姿態，會被兩人嘲笑。
就此認為，山朗格屬於哈巴狗之類的奴才，原本不值得尊重。
人人需要溜鬚，需要奴才，可是，人人討厭溜鬚別人，討厭別人的奴才。
就這樣，山朗格掏出手機，噌噌，快速撥號，他要打給機場的車隊調度室。
“喂！莫斯主任嗎？”電話撥通，山朗格一陣吼叫。
他和莫斯主任算是熟人，彼此說話，不用過於客氣。
隨便說，隨便吼叫，都是無所謂了。
雖然，山朗格吼叫著發話，不過，他說話的聲音不高。
他不是傻子，當著領導和客人的面，大聲講話，分明是挑釁的說法。
他決不敢隨便挑釁權力人物，這是他處事的基本原則。
換做普通人物，或者，職務級別低於自己的人，他敢於大聲吼叫出口。
那些下面的人口，交代事情時，不吼叫便會聽不到。
很多時候，下面人裝聾作啞，去對付上面的人物。
山朗格和下面的人經常交道，深知，這種人的卑劣性情，命令的時候，只能吼叫著下令。
“你好！我是莫斯！”莫斯忙回答，笑著說話。
他和山朗格熟悉，平日裡講話，比較隨便。
這個時候，他已經下班了，在家裡喝著茶水，看電視呢。
沒有想到，山朗格會打電話。
聽聽山朗格說話的語氣，很著急，應該是，找他有事情。
“你有事嗎？”跟著，莫斯問。
他依然盯著電視屏幕，電視裡正在播放著一部喜劇片，很是搞笑。
他喜歡看。
“科主任下令，馬上調撥三輛最好的小轎車，快速開到辦公樓的廣場上，必須快速，就是馬上呀！”
山朗格快速地吐出一堆話。
末了，又說一句：“科主任催促得急！”
說這句話時，他稍稍壓低聲音。
這樣，留下一點懷柔的印象，讓莫斯感覺到，山朗格正在關心他。
“好好！我馬上去辦公室！”果然，莫斯著急了。
他開始行動了，眼睛不再盯住電視屏幕，卻要看看鞋子，放在哪裡。
“你不用去辦公室，那樣會耽誤時間，只管打電話給他們，儘快派車！”山朗格忙阻止住他。
順勢，山郎格看看前面，這個時候，他很是在乎科彼得與必伍德的反應。
譬如，對於他剛剛所說的話，有些不滿，或者，就是喜歡之類。
這時，必伍德已經伸手，開啟一扇電梯門了。
他依然沒有轉頭，也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一個招手的姿勢。
要知道，大家都跟在他的後面呢，緊隨著他，就是科彼得。
必伍德不吱聲不動作，分明有點怠慢大家，無視科彼得呀！
不過，科彼得沒有生氣，餘外的人更沒有生氣的資格。
緊急關頭，任何程式，都是浮雲。
“是是！”山郎格的手機另一邊，莫斯在嘴裡唯唯諾諾，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連帶著他的身體，也要跟著說話的語氣，稍稍抖動兩下。
為何是兩下呢？
因為，他僅僅說了兩個字，一個字抖動一下身體，便是抖動兩下了。
看來，莫斯具備一點舞蹈的天賦。
跟著，山郎格沒有再說話，默默地掛起電話，隨手拿著手機，揣進褲子口袋裡。
那邊，莫斯聽到掛機的聲音，他跟著繼續撥號。
他要快速通知汽車調度室的值班人員，儘快調撥三輛最最豪華的小汽車。
不知道，值班室裡有三個值班的司機嗎？他撥號時，想到這個問題。
按照常規，不是八個小時之內的上班時間，籠統稱為加班時間，汽車調度室裡，最多配備三個司機。
不過，這種安排會有很多水分。
平日裡，加班的時間裡，尤其是晚上，外面部門需要汽車的機率非常低。
為加班時間配備三個司機，顯得多餘了。
許多值班的司機，坐在值班室裡，無聊到透頂，卻要罵罵莫斯。
所謂，瞎指揮，讓大家窩在這裡集體耗時間，生生浪費晚上的大好休閒時間。
這樣的埋怨多了後，莫斯的臉上掛不住，情緒上，也是扛不住了。
無奈，只能不成文地暗示手下們，加班時，看看情況，自行決定去留。
出於安全考慮，他為此事劃定一條底線。
就是，任何司機值班時，不能超越這種底線。
不然，就是不給自己的面子，那麼，自己也不會客氣，該出手修理某某，就一定要執行了。
司機們面對莫斯的新規定，倒是覺得歡喜，至於底線，大家沒有異議。
就這樣，江城11號機場汽車調度室，每次加班的時間裡，只有一個司機值班，餘外的人口，便回去悠閒了。
不過，這種模式不算固定，有時，遇到額外的事情，調度室會通知更多的司機，到值班室待命。
今天遇到這種事情，莫斯不清楚，自己會不會有好運？
正好遇到三個以上數量的司機，正在值班室待命。
那樣，便會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山郎格交待的任務。
準確講，完成科彼得主任交待的人物。
山郎格算什麼東西，辦公室主任助理，還不是主任呢！
莫斯又想到山郎格，心裡滿是不服氣，忍不住暗啐一口。
他快速撥號，馬上接通機場汽車調度室的值班電話。
鈴聲清脆地響起幾聲，便有人接聽了。
莫斯打通的電話，屬於座機，擱在值班室裡的座機。
“喂喂！你好！找誰呀？”電話裡，傳出一個女聲，很是柔美的語氣。
這個女聲便是今天晚上值班的女調度員。
“小美呀！我是莫斯！”莫斯柔柔地講話。
這時的語氣，比起先前和山郎格通話時，明顯溫柔許多了。
以此可見，莫斯應該屬於喜歡女孩子的男子。
“啊！莫斯主任！你好呀！想我了！”喚作小美的女調度員很是大膽，敢於這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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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女孩子說完話，便要衝著話筒眨巴幾下眼睛，故意釋放出另種萌寵的模樣。
實際上，多數女孩子在男子面前，尤其是，在有身份地位的男子面前，就是這般溜鬚模樣。
莫斯眨眨眼睛，情緒變得大好，他很欣賞小美的開放爽朗性情。
當然，他和小美在私下裡，已經有點超越的關係了。
不然，兩人說話，小美也不會如此隨便。
“小美呀！不要說廢話，我們談正事！現在有緊急情況，記住，這是科彼得主任下達的命令。”
莫斯一字一頓地說話。
他不敢說快了，擔心，女孩子沉浸在玩笑調侃中，忽略事情的重要性了。
於是，他必須抬出科彼得的名號，藉此提醒小美，大事面前，不得疏忽。
“什麼呀？我們說話會是廢話嗎？你……！”小美扭動著身體繼續逗逗他。
不過，她馬上打住了，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聽到科彼得的名號了，估計，心裡也是忌諱得很。
總之，就是怕怕的感覺。
“是是！我知道，你說！”小美的心態很成熟，馬上反應過來，忙轉變語氣說話。
估計，她的身體也會跟著語氣轉化，扭動一番，莫斯暗想。
身體跟著情緒走，也是難免的動作。
瞬間，莫斯又聯想到小美的身體，具有曲線美的身體，總是強烈地吸引著他。
“好好！我問你，值班室裡有幾個司機？”莫斯稍稍冷靜一下，思維又回到工作上。
他問話時，眨巴一下眼睛，沒有目的，沒有想法，僅僅是，下意識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