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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刑罰絕陣

看到眼前出現的灰色身影,子墨絲毫沒有意外,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此人。

“別說得那麼難聽,我耍詐?若不是你一直偷偷摸摸地跟著我不肯出來,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子墨說話間揮出一掌,一陣掌風出現,直接將紅豆和王權全部送到了遠處猰貐的旁邊。

灰色身影被衣衫遮住了臉,看不清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對於子墨的行動毫不在意。

“說吧,跟著我有什麼目的,你這一聲不吭的讓我很是為難,好歹讓我知道是敵是友,否則的話,我出手不是,不出手又不是,這樣顯得多尷尬。”

子墨雙手攏袖,看起來很是輕鬆,可是他的身體卻是一刻都不敢放鬆,因為眼前之人給他的感覺異常強大,不是渾渾噩噩的段難斷能夠相提並論的。

一陣極其難聽的笑聲傳來,灰色身影的身體隨著笑聲不停抖動,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

“有意思啊,當真是有意思,你先是發現了我的藏身之處進而出手試探,又能在三垢亂心陣中保持清醒,非但如此,還將我給騙了過來。”

灰色身影將頭上的帽子緩緩退下,露出了他藏在下面的臉。

這是一張中年人的臉,只是有些蒼白,是那種蒼白如雪的顏色,搭配上他一頭灰色長髮,顯得很是詭異,就好像是一個已經死去很久的人,站在你的面前跟你說話。

“白羽衣,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消失了近萬年時間,這修為不見漲,心眼倒是多了不少。”

中年男人揹著雙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重新審視著子墨,像是重新認識他一樣。

子墨神色未變,他眼睛微眯,神色不耐道,“廢話少說,說正事。”

中年男人神色一窒,緊接著嗤笑一聲,“就是這脾氣倒是和當年差不多。”

“行了行了,我也不想和你敘舊,看起來你也不想和我多聊,我就長話短說,有人要見你,你需要跟我走一趟。”

男人語氣平淡,可是言語中帶著不容置疑,好像他這樣說,子墨就必須這樣做。

沉默片刻,子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指著男人一副很是無語的樣子,“可以,不過既然他要見我,就該拿出點誠意,那就讓他自己來吧。”

男人挑了挑眉毛,似乎沒有想到子墨會如此回答,他冷冰冰道,“白羽衣,你可知你在跟誰說話,雖然處在三垢亂心陣之中,對我會有些許限制,但是我想帶走你也是易如反掌,只是不想撕破臉皮,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在進步,只有你停留在原地。”

“再者說,白天宗已經死了,你也不是當初的五毒之首,你現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天狐族,我白天夔若是想要你死,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

子墨心中一動,之前他只看到了三大神將前來,並未看到山神將白天夔,此人自稱是白天夔,莫非就是那個山神將?

如若不然,遇見與山神將同名同姓的人,恐怕也沒有這麼巧的事情。

子墨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呵,白天夔!好威風的山神將啊,或許在天狐界你這句話可以嚇到我,可是在死界,你白天夔又算什麼東西?離魂境巔峰而已,把你那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給本公子收一收,我可不吃你這一套,或許你剛才好言好語我不與你計較什麼。”

“但是現在麼,你就算是想走,也得留下點東西,嘴賤終歸要長點記性。”

子墨好整以暇,看著一臉憤怒的白天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白天夔那只如同厲鬼一般的手臂緩緩探出,似乎已經動了殺心。

“罵你兩句就受不了了?你這當手下的可不行啊,求人也得有個態度,再者說了既然有人要見我,肯定是你的主子吧,你要是殺了我,你拿什麼交差?我想你的主人更樂於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我,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子墨向著白天夔走了幾步,繼續開口道,“你的主子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狐王白夜還有誰?”

看著面色陰晴不定的白天夔,子墨神態更加輕鬆,他甚至連法寶都收了起來,大搖大擺地走到了白天夔的面前,“既然他想要見我,肯定是我身上有什麼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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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呢?我猜猜看。”

“肯定不是為了我的黑符石。”

“也不是為了我的法寶。”

“更不是想讓我坐天狐王的位置...”

“莫非是嫉妒我的才華?”

子墨皺了皺眉,看上去很是苦惱。

他摸著下巴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融合之法,你家主子也想得到我的融合之法,我說的可對?”

白天夔眼中的冷意終於消失,繼而有了一種複雜和難以置信。

他將雙手縮回袖中,微微低頭,言語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不屑,而是鄭重道,“山神將白天夔,代我王邀請你過去一敘。”

子墨嘴角帶著笑意,眯起眼睛道,“可以,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山神將松了口氣道,“說說看,什麼條件,如果我能夠代勞的話,可以擅自做主答應你。”

子墨看上去更加開心,隨口道,“很簡單的條件,你就可以做到。”

“說!”

白天夔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只不過看上去有些陰森,或許這就是他自認為很好看的笑容了。

子墨看著白天夔的雙眼,一字一頓道,“掌嘴一百下!”

白天夔一瞬間渾身的殺意有如實質,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你再說一遍?”

“我說讓你掌嘴一百下,你是聾子麼?白天夔!”

白天夔怒極反笑,“好好好,我今天倒是長見識了,居然有人讓我掌嘴,白羽衣,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反正我王只說活著帶來,可並沒有說不允許將人打成殘廢。”

子墨神色未變,他瞥了一眼白天夔道,“我剛才已經給過你機會。”

白天夔黑色手臂閃電般探出,抓向子墨的身體,可是在他抓到子墨的一瞬間,子墨的身影卻是消失不見。

而且他面前的景色全都變了,不再是之前的山坳,而是來到了一片陌生的環境。

他略一感知,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陣法之中。

“白羽衣,你竟敢如此算計我,待我出去,定然讓你得到一次終身難忘的教訓!”

白天夔怒吼出聲,他山神將從來沒有被一個小輩如此算計過,這次竟然被這白羽衣接連算計。

這一座陣法正是子墨佈置,就在子墨進入此地之後就開始著手佈置的陣中之陣,名為刑罰絕陣。

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種攻擊性陣法,這是子墨在《陣道九卷》的第一卷所學到的一種中型殺伐陣法。

此陣只有一個作用,殺敵!

從子墨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再到

進入此地,他就開始著手佈置此陣。

他先是假裝看上去是受到了幻境的影響,藉此讓跟蹤之人放鬆警惕,緊接著再去斬殺其他人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其實他所有的行動都有目的,皆是為了在不知不覺間將佈陣材料放在陣眼上面。然後靜靜等待魚兒上鉤。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白天夔居然出現得如此之快,所以他最後和白天夔對話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因為刑罰絕陣不同於其他陣法,需要心法口訣來逐一啟動,所以子墨才會和他浪費這麼多的口舌。

只是子墨一直想不明白的是,白天夔說這裡存在著一種名為三垢亂心的陣法,之前他自己來這裡的時候,也以為這裡有陣法存在,可是子墨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並未感受到絲毫陣法存在的痕跡。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如果這裡有陣法存在的話,那麼自己佈置刑罰絕陣絕對不會如此順利,因為陣法師不同,佈置陣法的手段相去甚遠,肯定會存在很多的衝突和矛盾,這不是短時間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想到這裡,子墨眉頭緊皺,他喃喃自語道,“假如這裡沒有陣法存在,那為什麼來到這裡的人都會受到類似幻境的影響,不管怎麼說,這都說不通啊,難道是禁制?”

緊接著子墨就否定了自己,“也不對,禁制也需要施法者存在,而且存在有時間限制,不可能存在這麼久的時間,這裡給我的感覺至少存在了幾十年,甚至於上百年,我還沒聽說過可以存在幾年甚至於幾十年的禁制,更別說上百年,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到底是為什麼?”

“還有一點,山神將白天夔據說是一個不太喜歡說話,沉默寡言脾氣很好的人,為什麼現在他給我的感覺很是暴戾,陰冷,就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莫非是在這所謂的三垢亂心之中他將最真實的自己展現了出來?”

子墨此時已經出現在了紅豆幾人身邊,他一屁股坐在猰貐身側的草地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白天夔依舊沒有從刑罰絕陣之中走出,子墨扯了扯嘴角,刑罰絕陣其中一共有六六三十六重攻擊,若是不懂陣法,或者修為較差的修士,絕無存活下來的可能。

白天夔身為山神將,想來能夠從陣法之中走出,只不過到時候傷勢有多重就不是他能預料到的了。

“白羽衣,那人是不是死在裡面了?”

紅豆坐在子墨旁邊,低聲細語道。

“嘿嘿,他好歹是山神將,雖說修為被壓制在離魂境巔峰,可是保命手段定然不少,想死哪有那麼容易,我所佈置的陣法還不夠完善,困不住他。”

子墨陰陰一笑,開口解釋道。

紅豆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他居然是山神將,怎麼不像傳聞中那般,現在給我的感覺怎麼如此陰森詭異。”

“原來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我還以為只有我自己才有。”

說到這裡子墨想起了之前紅豆不受三垢亂心影響的事情,他好奇道,“對了,你之前進入那裡面,為何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紅豆欲言又止,低下頭去沉默無言。

子墨並未刨根問底,灑然一笑。

他抬頭看向了那三座光禿禿的高山,眼中露出了一絲迷惑之色。

之前這三座高山全部都是通體紅色,現在給他的感覺顏色更紅了,甚至可以用鮮紅如血來形容。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子墨覺得那三座高山出現了一瞬間的虛幻,就像是在看一幅山水畫,它們好像是假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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