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松了一口氣。突然目光發現一邊心事重重的張敏。其實這些天來，他心中不是不奇怪的，張敏的失常，他比任何人都更深刻真切的看在眼裡，只是他的心志沉靜堅定，沒有干涉。
今日再次覺醒兩個人對她的觸動極大，張凡嘆了口氣。
張敏沉默地瞧著窗外的星空，經過記憶的融合之後。充滿了顛覆認知的世界，給她內心帶來了異常猛烈的衝擊。她竟然只是小說與電影中誕生出來的人物。世界真是太過神秘。宇宙星空，無數的位面穿行其間，，她的心情忽然低落了下來。
“這個世界很奇妙，聽說你去見了金庸老爺子。”張凡走了過來，平靜地看著山頂道的方向， “不要想太多，存在即有其因。再離奇的事我們都經歷過來了。你還在疑惑什麼。”
張敏淡然一笑，把頭依靠在張凡身上說道：“一個人誕生的宿命，在他筆下描繪而出。笑傲江湖的我無法逃。你改變的我們的命運。我在想，這茫茫星河中還有多少個位面的我？或許她們都沒有我幸運遇到了你。可是為什麼我突然心裡就被一種傷感包容。她們是我，或者誰。老公，敏兒很彷徨，很迷茫。”
“你其實不必介意。現在的你是真實的你。我也會陪著你身邊。”張凡微微一怔，目光平靜地說道：“要是將來有未知變化。我會站在你的前面。”
張敏抬頭看了一眼張凡。心中閃過一絲感動。目光又落在昏迷的兩個人身上。奇異說道：“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們打暈呢？哪裡要廢這麼大周折？”
張凡嘆了一口氣解釋道：“如果他們抗拒的話。靈魂珠很可能會碎掉。要想成功把靈魂珠融入對方身體。要麼自願，要麼瓦解對方的意志。這樣做，能增加成功率。打暈他們，意識在神魂中還是獨立狀態。酒可以麻醉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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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敏閃過一絲訝異，突然說道：“我看你對他們的關心，比青霞姐姐還多！”
張凡一怔。沉吟片刻道：“其實我一點都記憶不起來，與你們在那個世界的經歷，我接受你，也不是說我現在愛你。只是一種記憶上的割捨不下。”
張敏沉默了一會，不解問道：“為什麼？”
見她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有些無奈,張凡說道：“愛情。就像有一句話說的人生若只如初見。”
張敏平靜的說道：“我不會想那麼多,我是你的妃子,無論在哪裡。你都是我的王。”
張凡被這話弄的有些措手不及。想了想，卻又覺得這名她說的話沒有錯,不得不服。古代夫為妻綱，這是天定的、永恆不變的主從鐵律。皇家就更不用說了。皇帝的地位崇高無上。張敏這種說法沒有辦法爭辯。
張敏皺起了眉尖，直直看著他，忽然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青霞姐說話。就算你不愛她，也不要這樣說。她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但是她曾經為你放下了她的驕傲。”
張凡不知為何心頭一震，淡淡笑道：“你要我怎麼對她。”張敏這是第二次強調自己對林青霞的態度了。
張敏微笑看著他，一雙溫軟如玉的手掌輕輕搭在他的肩頭。十分認真地說道：“青霞姐比我愛你。答應我，好不好？”
心頭一軟，好不為難，卻被張敏下一句話壓的默默點頭應了。
“洛陽城，為了幫你，她違背教主計劃，被封住武功，丟下蛇窟十日。受萬蛇噬身之刑。”
張凡莫名心頭微慌。同時心中也煩悶異常。目光閃動著動容的光芒。丟失的記憶到底有什麼秘密。
兩個人昏迷中，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神依然緊閉。張凡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氣，低頭思索。突然腦海閃過一個畫面。
不好。這是身體不夠能量支撐靈魂融合的狀況。在消耗生命力支撐融合。張敏就出現過這個狀況。
張凡心頭一緊。倒了兩杯靈水。一杯讓張敏去給卡萊爾喂下。一邊注意觀察，一邊控制份量。不懂武功的人體質吸收靈水能量有限。同時丟給張敏兩顆不同的靈石。
威廉這邊，張凡眉頭緊鎖地觀察情況。只有玉靈石被緩慢吸收能量。源石卻沒有被吸收。
生命體質沒有改變。精神力量有神秘變化。增強了許多。
張凡小心翼翼的觀察兩人體內的變化，終於松了一口氣。：“你在這裡看著他們兩個，醒來叫我。我想出去透口氣……！”
張敏乖巧地點了點頭。她看出他胸中憋了一口氣。
張凡拎了兩瓶白酒。下樓，走出院子。
他看到了別墅門外的那片人工湖水,微風拂過,水面蕩起一層淺淺的波瀾。
張凡把其中一瓶白酒往陰暗的林蔭一丟。道：“出來陪我喝酒！”
“啊。居然是特供茅臺。”袁牧似乎很驚喜於這種發現。心中不禁驚訝。
張凡苦笑，道：“老袁。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袁牧側著頭。身子依靠著樹。灌了一口。“好！”
也不知他是回答，還是說酒好。
張凡說道：“有人喜歡你。但是你失憶了。那個人又為你犧牲很多。又一個勸你去騙那個喜歡你的人。但是你覺得很憋屈。然後怎麼辦。”
袁牧神情略略一變，頗有興趣地看著張凡，太複雜，聽不懂。
場間陷入沉默之中。
張凡嘆了口氣。喝酒。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喝酒沒找對人。越喝越悶。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時候需要你在某些情況，做出很艱難的抉擇。可是你又很難過自己的心障這一關。
“老袁，我們來打一架吧。你的形意練得不錯。讓你一隻手。”
太張狂了。
袁牧瞳孔驟然閃過一道亮光，身上氣勢一凝。宛如黑夜獵豹的氣息盯上了張凡。
但三息之後。袁牧又恢復平靜無波。想到國監寺局那一幕，恐怖無匹的力量。跟他打沒有意義。身手再強。那種以絕對力量碾壓的對手的打法。什麼技巧經驗都是沒有用。
什麼樣的怪物能達到萬斤以上。
眼前這位就是。古代傳說中絕世武將，霸王舉鼎也就那樣了。
張凡鼓動的熱血為之一涼。他看出來了，人家不願意跟他打。
張凡略顯尷尬。力量是他的特長。沒有力量。以他的戰鬥意識，對上袁牧這種職業鐵血戰士，三秒KO。就如那天，袁牧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突進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