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簡單。你沒說出口，人家就表達出來了。就是要價太狠。
張凡愁眉苦臉地抽了一口：“……媽的！你這胃口太大！我都想立即在你的屁股上踹一腳！”
索羅斯的臉色很平靜，但是看向張凡的目光，卻帶著和中年完全不符的桀驁不馴。：“幫你們背鍋的代價除我之外，這個世界沒人能扛起……！”
張凡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來道：“神水不是無限的，它效用是基因液加營養液綜合的數倍。還有一些我們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神效。”
“威廉先生。少來騙我。”索羅斯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道：“你們既然捨得出售一萬五千瓶。那說明你們肯定不止這個數量。限量的神水。提升人類進化機率。誰會願意放出來？任何勢力都不會這麼做。包括國家。”
“五百組……價格照舊。”張凡乾脆說道。談判，他沒有和這樣的牛人談下去的勇氣。自己的偽裝會在交談中一層層撕下來。
索羅斯眯了眯眼睛，鎮定自若地品起酒來。
“威廉先生，你的誠意好像不夠？這是一個劊子手的黑鍋。先是屠殺一把對自己堅定信仰追隨的一群人。又是屠殺島國經濟的幕後黑手。我會徹底在金融界失去信用。失去擁戴者。恕我直言，島國會對我殺之而後快。那麼擁戴我旗幟的那些國際遊資機構呢？估計也會恨我入死。我身邊還養著那麼多保鏢。也需要好東西維持他們的忠誠。”
說完索羅斯平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蕭索，喟然長嘆：“我……會被人們憎恨記錄史冊。”
頓了頓 ，索羅斯瞳孔釋放一道刀子般的目光，死死落在張凡身上，毫不掩飾其中的殺意：“我其實很想殺了你……畢竟，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這樣戲耍我們。一千組。已經是說服我自己的最好理由了。”
這種威脅語氣。老子一個化妝的身份，會怕你。大不了，轉身就走。總不至在這樣發佈會場你會讓保鏢動手。異能者是不能曝光在陽光下的。
張凡嗤笑了一聲，對著不發一語的羅伯遜，丟下了手中的菸頭。抬了抬手，端起一杯清酒，冷笑道：“來吧。既然談不攏。咱們幹完這杯酒。兩位當我沒來過。”
索羅斯沒有說話，只是帶著笑打量著張凡，他現在是貨物，但是卻以貨物自得。一個站在風暴眼中的貨物。他不需要再開口，真正的較量，從現在就已經開始。
兩人不為所動。張凡眉頭緊皺了起來。
這就是頂尖人類的價值！
沒有足夠的利益。根不無法打動他們。
羅伯遜不動聲色地轉動著手中酒杯，心中卻冒出了一絲疑惑。
索羅斯為什麼會放棄？以他對索羅斯的瞭解。不可能。
他的心思開始飛速轉動，自己遺漏了什麼？還是索羅斯又隱藏什麼底牌？
索羅斯沒開口，仍然微笑：“威廉先生好走。任何時候想清楚。都可以給我打電話。”說完。遞過來一張精緻的黃金名片。
張凡的喉結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後又爽朗地笑了起來：“好吧。你贏了。我們可以繼續談一下。但是你要的太多了。”
索羅斯帶著笑容，肯定地說：“威廉，換做是我！能安然隱退幕後，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
自傲地笑了笑，認真看著張凡，深吸了一口氣。
調整了一下呼吸，一字一句地說：“我這是在給你賣命……。”
“我要的，是活命。”他深深看著張凡說：“神水上的價值？就是我這條命的價值……。”
羅伯遜，難以置信地看著索羅斯。眼中異芒爆射，臉上的微笑都收了起來。
陡然間，一片安靜。
索羅斯冷笑著吐出一口氣，磨著牙說：“你們賺的錢太讓人眼紅了……我甚至可以出手幫你掩護部分資金安全到你的賬戶，但是一千組是不能再少了。在是我的誠意。”
張凡緊緊握著杯子，本來準備以喝紅酒掩飾一下尷尬，聞言卻目光死死盯著索羅斯。
志在必得！
這是一種志在必得的語氣。地球世界上傳奇人物就是這麼壓迫似的談論嗎！連他在說出拒絕的話都難以啟齒。人家用命給他當掩護。
羅伯遜完全愣住了，他根本沒有想到，索羅斯對神水能下這麼大的決心！但是他也猜測出索羅斯的用心了。他是想要培養出一個新人類班底。掙脫家族的枷鎖。
索羅斯的心之堅決！無法更改！
即便與世為敵。除了美國。幾乎沒有一個國家有他容身之地。
這一瞬間，羅伯遜換位思考了無數次，得出的結論都是：索羅斯有了建立金融帝國的野心。以他的魄力決心。很有可能又稱為另一個摩根。或者洛克菲勒。這兩個都是與羅斯柴爾德關係深遠的家族。都是依靠羅斯柴爾德成為世界級大家族。
羅伯遜震驚住了，對於好友的勇氣欽佩而感到不可思議。也許他真的能做到吧。
“你贏了……”張凡閉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金融狙擊戰結束之後。你找史丹利拿一千組。這段時間，你要聽我的指揮。”
索羅斯忍住內心的狂喜。喝了一口紅酒說道：“不。是共贏。威廉先生。所謂交易，並不是說要多少億美金。而是你的交易結果，能創造你認可的價值。”
“島國這一場金融商戰，它就是剝奪一個經濟強國數十年創造出的利潤果實的一個過程，你也想反手做空，等於代替美國成為最大的贏家。島國經濟會崩潰，這其實也是國戰。這樣的戰爭，每天在這個不見硝煙但是血腥更勝的國際金融市場要發生無數起。而這種強大經濟體國家的金融戰爭是第一次。真正那種以萬億上資金的金融之戰，二十年都難以看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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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投入的資金。回有十倍。甚至數十倍的回報。這個基數上看。萬億利潤是最少。”索羅斯目露精光，喝了口紅酒：“這麼大的資金。你們根本無法全部拿走。我可以幫你們拿到最多的獲利資金。一千組神水而言。交易上非常實用，你沒有吃虧。沒有我們。最少五分之二的獲利資金，就是待宰的羔羊，根本無力反抗。交易的同時。你們獲得了我的友誼。”
張凡聽得很仔細，但是到了這裡，仍然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別想更多的神水藥劑了。友誼什麼的……！就此止步。交易就是交易。”
“噢，對。交易。”索羅斯拍了拍大腿。這個年輕人居然不上套。心思縝密的他都不知道怎麼下手。誰會嫌棄神水藥劑呢。但也試探出了。神水藥劑確實不能生產。市場上只會有三萬瓶。金錢可以賺。但是新人類進化的稀有資源。用一份少一份。
索羅斯突然笑得很燦爛：“威廉，我問一個問題，神水藥劑的產量有多少？”
張凡挑著眉毛看他：“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太過分？”
索羅斯聳了聳肩，正色道：“神水藥劑，你們既然作為商品出售。那我就有問價購買的權利！”
張凡臉色一頓。無奈地說道“沒有了，它是無法生產。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個遺蹟裡面的唯一資源。一千組的量，我得要盡全力去說服摩根。我可以保證。市場流通的份額就只有三萬瓶。多一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