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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八章 一文不值

驀然間聽到這種內有譏嘲,辭意甚是尖銳問話,賈思道心中一凜,知道他氣性未平,倒也不惱。

便嘴角微微一抿,淡淡道:“公子對我有成見,老賈我可以理解,只不過剛才您確實誤解了我!”

說著語氣微微一頓,抬手指了指黑漆漆的洞口,繼續說道:“剛才我說至一半驀然停住,絕不是打官腔,而是我在想更好的措詞!”

聽聞如此讓人意外的回答,凌浩然簡直拿這個人沒有辦法,只能垮下肩膀,無奈地放緩了語氣道:“措詞?你這番辯解真心讓我覺得…”

話說一半,驀然間聽到洞口下方好像傳來了一些異響,便將已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咯噔、咯噔,”幾聲沉悶的腳步聲緩緩響起,就好像踩在二人的心口一般。

尤其是賈思道更是臉色瞬間變的凝重,右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腰間的刀柄。

或許是洞口下方的甬道過於深,亦或是氣氛過於沉重,一息一下的腳步聲在二人耳裡,就好像亙古流傳下來的聲音一般讓人感到窒息。

一向處事不驚、泰山崩與前而面色不變得凌浩然也,也不由自主的繃緊了神經,手心更是不知何時竟然沁出了絲絲的細汗。

或許是經驗不足的緣故,在屏氣凝神等了數息任然不見有人上來時候,凌浩然竟然嘴巴輕張,壓低了聲音問道:“賈…”

話一出口,第二個字尚未從齒間劃出,便被賈思道連忙抬手制止,並將食指置於口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就在賈思道抬手的剎那間,幽暗的洞口內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凌少爺,你不要下來了!”

這一聲雖然極度普通,但是在凌浩然聽來比傳說中餘音繞樑的神曲都要動聽萬倍,臉色也是在頃刻之間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就連說話也霎時間回到之前的雲淡風輕:“心眼那麼小,還又心思管我,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或許是因為溫子琦的這一句話含有莫大的魔力,凌浩然只感覺自己剛說完話,溫子琦便從洞口走了出來。

可令兩人意外的是,溫子琦並非隻身一人,在他的肩膀上竟然架著先他們來此地的裴淵庭。

凌浩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將裴淵庭從其肩膀移了過來,一臉擔憂地問道:“老裴沒事吧?”

呆在一旁的賈思道看到此人是被架出來,心裡登時一驚,剛想開口詢問其他幾位衙役的下落,便被凌浩然的一聲詢問給驀然打斷。

無奈之下,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雖然自己也著急,但是他感覺此時此刻,如果這位姓裴的真出了什麼問題,後果恐怕不堪設想,至於那幾位衙役,稍等一時半刻應該也是無礙的。

想至此節,便話鋒一轉在一旁附和道:“對啊,這位裴兄弟怎麼樣,有沒有事?”

念其因為擔心裴淵庭的安危,溫子琦並沒有無視他,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便對

著凌浩然說道:“放心好了,有我在那有那麼容易讓他出事!”

看起如此的自傲,凌浩然非但沒有一絲的譏嘲,反而面上露出一絲安心,輕笑道:“既然你說沒事,那就好!”

說著語氣一頓,轉過頭來看了眼同樣面色稍緩一點的賈思道,半開玩笑地說道:“剛才你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詢問,你那幾位手下的下落,這個讓我有點驚訝!”

聽聞此言,賈思道臉色一滯,尷尬地抬手揉了下鼻子,笑呵呵地說道:“我當時確實想問來著,但是一瞧見二位如此著急,便不好意思打斷,所以...”

話說間驀然發現溫子琦眸中掠過一抹黯然,登時心中一驚,他也是小有聰慧之人,自然知道這個節骨眼上,這意味著什麼。

便連忙將已到了嘴邊的話也不得已又重新咽了下去,話鋒一轉,小聲地問道:“子琦兄弟,你剛剛這一聲輕嘆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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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琦緩緩地鬆開裴淵庭,邁步來到賈思道身邊,伸出右手在其肩膀上輕輕一拍,語重心長地說道:“賈捕頭,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聞聽此言,本就心有疑慮的賈思道更是怔在原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嘴唇嚅動半天,方才從齒間擠出幾個字,“子琦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啊?怎麼說的我一頭霧水!”

其實此話倒不是他刻意的揣著明白裝糊塗,而是確實沒有明白溫子琦所說究竟是和意思,身為捕頭,處理案情必定會得罪一些人,這一點乃是無可厚非,只不過他想不同這個和下路不明的幾位衙役又什麼關係。

看其一臉茫然並不像是故意在作秀,溫子琦眉宇微蹙,語氣悠悠地說道:“如果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上面怎麼會給你指派一些異族人作為屬下呢?”

聽聞此言,賈思道臉上瞬間爬滿驚恐,怔怔地看著溫子琦,這話乍一聽好像是句抱怨,可是若仔細揣摩一二,便發現其中另有深意。

“子琦兄弟,”賈思道略微遲疑了片刻,方才壓低聲音說道:“我當你是兄弟,所以我也不妨開門見山的和你直說了,我做捕頭這麼多年來,肯定會得罪一些人,但是你剛才的話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你的矛頭好像直指我的上級,對嗎?”

溫子琦既沒有否認,也沒有對他的話表示贊同,而是輕蔑的笑了一聲,反問道:“那你說說誰還能有此能力,將異族之人安排在府衙?”

“呃...”

賈思道微微一錯愕,對於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本是從外調過來的一個捕頭,對於這些衙役的身世自然是所知甚少。

而且這些衙役也並不是固有的隊伍,而是從各個小隊抽調出來的,如果真如溫子琦所說這些衙役是所謂的‘異族人’那負責抽調的官員難道知曉背後的真想?

想至此節,便欲開口闡述自己的見解,驀然想起現在身邊仍舊有一人昏迷不醒,便打消了繼續說下去的念頭,而是話鋒一轉,面露關切地說道:“衙役

們的事情,待會再說也不遲,我們是不是先差人送這個兄弟回去就醫?”

看其話風突變,溫凌二人微微一怔,俱都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凌浩然更是忍不住心中的驚訝,語調沉重地說道:“你這轉變的有點快啊!”

聽聞內有譏嘲的這番話,賈思道嘿嘿一笑,大方承認道:“其實我如此做也是有私心,你二位如此擔心這位兄弟的安全,即使我求你們也不好意思,所以我何不大大方方差人將他送走,既得了人情,又解了自己的煩惱可謂一舉兩得!”

聽他如此坦白,二人先是一愣,隨即俱都露出一臉的淺笑,溫子琦更是面露狡黠地說道:“這如意算盤打的啪啪直響,不過還好,並不是令人十分討厭。”

說著轉過頭來看著凌浩然,輕聲說道:“要不,你和老裴先行回去,我和老賈再去看一下!”

此言一出,二人俱是一愣,凌浩然只是微微怔了一怔,他深知若是真出來什麼狀況自己留在這裡非但幫不上什麼忙,還有可能會讓其分心。

想至此節,便坦然地點了點頭道:“行,我不和你客套,你自己當心便是。”

而站在一旁的賈思道則是一時間悲喜交加,喜的則是如此一來二人的關係勢必會上升一個高度,悲的則是,照剛才溫子琦所說,他的那些個手下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心中雖然是百感交集,但是臉上卻立馬掛滿了笑容道:“子琦兄弟,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將公子和這位兄弟給你安然無恙地送到城裡!”

說著生怕溫子琦會反悔一般,一個轉身來到門外,從懷中掏出一個一尺見長的小竹筒衝著高空一拉底部的引線。

一道火光“嗖”的一聲直衝雲際,約摸過了兩三息之後,一身清脆悅耳的“啪”響徹整個山村。

“賈捕頭,你可真是大手筆,”凌浩然抬眼瞧了一下高空,似笑非笑地對著他說道:就這麼一點距離,你竟然用如此昂貴的旗花來招呼人,真是暴斂天物!”

聽他這麼一說,溫子琦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傳說中部隊之間相互報訊用的旗花。

據說此物異常珍貴,尋常官員能淘換到一枚都是視若珍寶,若非遇到性命攸關之際段不會拉響引線。

而他竟然在這個時間用來招呼部下,正在感嘆差距之際,耳邊驀然想起賈思道一聲朗笑:“與凌公子的時間來相比,這東西簡直一文不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凌浩然心中對其存有諸多不好的印象,但是聽他這麼一說,一下子也提不起什麼火氣了。

便無奈地垮了一下雙肩,緩緩地說道:“沒想到你阿諛奉承還下了血本,這一枚旗花的花掉大半年的俸祿吧!”

正滿臉堆笑的賈思道聽完他這番言論,深情登時一怔,略微遲疑了片刻,便連忙擺了擺手說說道:“帳可不能這麼算!”

未待他話音落地,凌浩然輕咦了一聲,略帶驚訝地說道:“不能這麼算那怎麼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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