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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比試

莫里斯站在了弗恩面前,臉上仍舊是輕鬆的表情,一場戰鬥迫在眉睫。

斯坦此時有點按耐不住了,他著急的上前一步。“國王陛下,我能理解你想要試探我們實力,但是墨里斯殿下親自出手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請個御前騎士來比試一下或許更合適些。”

“手持石中劍的劍士豈是普通騎士可以匹敵的?”拜倫揮手示意斯坦不必再說。

斯坦見勸說毫無作用,只得湊到弗恩耳邊輕聲說到,“墨里斯是多伊爾戰功最為顯赫的騎士隊長,他不止劍法高超,而且勇氣過人,是少有的可以和煞妖正面作戰的騎士,你一定得小心。”

弗恩有些緊張的點了點頭,但是多年的戰鬥生涯使他在面對任何對手時都不會害怕,當然煞妖是個例外。

“請退後女士,以免兩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墨里斯向妮絲和瑞鞠躬行禮。

眾人都退到牆邊,大廳中央空了出來,墨里斯拔出劍,垂在身體右側。“來吧,傭兵,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弗恩沒有拔劍,他知道如果和對方硬碰硬幾乎沒有勝算,無論如何對方都是邊境國常年與黯潮直接作戰的騎士隊長,實力一定凌駕於自己之上。所以現在自己能做的只有以守為攻,見招拆招了,以免自己進攻的破綻被對方抓住一擊即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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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里斯臉上依然掛著輕鬆的笑容,顯然他並沒有把眼前這個傭兵放在眼裡。“不敢出手嗎?那我來了!”剛說完,只見墨里斯一個前衝,已來到弗恩面前,右側的劍從下往上斜砍向弗恩。

這一劍速度不快,但力量極大,弗恩自覺不是自己能擋的下來的,只好往右側一個撤步躲過這一劍。

一瞬間,弗恩似乎看到了墨里斯因為大力揮劍漏出的破綻,但是只是一剎那,破綻就消失了,第二次攻擊接踵而來。這一次,劍從上方向下襲來,力量比上一次更大,弗恩仍舊採取了躲避的策略,向左一個橫跨躲過攻擊。

墨里斯的嘴角翹起,“怎麼,不敢接招嗎?”

弗恩沒有答話,此刻他已完全沉浸在戰鬥中。與黯潮相比,與人類戰鬥更能發揮他真正的實力,起碼他不會因為對方的強大而恐懼,但是黯潮,只會讓他頭皮發麻。

“好吧,小心了。”墨里斯再次向弗恩衝來,同時劍已在空中。

弗恩這次依然選擇了躲閃,而並有正面接招,他想儘可能的發現對方的破綻。但是墨里斯畢竟身經百戰,破綻極小,即使有破綻也是轉瞬即逝,極難把握住。

“不行,還是看不到機會……”弗恩有些著急,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墨里斯的攻勢越來越猛,逐漸把弗恩逼到了牆角。

“沒處可躲了吧。”墨里斯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般輕鬆,連續大力揮劍已耗費了他不少力氣。說著,劍已揮出,刀光在空中劃過。

妮絲幾乎要用雙手把臉蒙起來,不敢再看。只聽見劍出鞘的聲音,隨後兩把劍劇烈的碰撞在一起。妮絲放下雙手,只見弗恩拼盡全力的抵擋著墨里斯的這一次攻擊。

但是墨里斯的力量要比傭兵強太多,沒多久,弗恩已明顯處於下風,膝蓋也因為壓迫而彎了起來。

“見鬼,這力量……”弗恩吃驚於墨里斯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他必須馬上擺脫這一劍。

弗恩齜牙咧嘴的快速將劍向左連打了兩個圓圈,想趁機擺脫掉墨里斯的劍,但是對方的經驗豐富,早料到弗恩會用這招,也將劍順著弗恩甩劍的方向打了兩圈,最後兩人的劍還是對在一起。

“這傢伙……”弗恩手已發軟,無法再支撐這股巨大的力量,眼看面前的劍鋒一點點朝自己的臉逼近。“完了……”弗恩心底暗暗叫苦。

驟然間,弗恩突然覺得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像是一股無名之火從心臟內部燃燒起來,全身重新充滿了力量。藉著這股力量,弗恩猛地將墨里斯的劍彈開,自己趁這個空隙移動到了開闊一點的地方,以免再被逼入牆角。

墨里斯完全沒料到對手能抵擋住這一劍,不禁嘖嘖稱讚,“真了不起,出乎我的意料。”

弗恩自己也搞不懂剛才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接下去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再來一次,這次,一定要看清他的破綻。”傭兵低下身子擺好架勢,雙手緊握石中劍,呼吸開始變得有規律,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對手身上。慢慢的,同伴們和國王都消失在他的視野裡,整個世界只剩下墨里斯和自己,唯一能聽到的聲音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

“不過這次你不會再躲掉了。”墨里斯再次發動進攻,仍舊是正面直接攻擊。

弗恩瞪大了眼睛。“來吧,只要一瞬間,一瞬間就夠了。”世界彷彿都已不存在,墨里斯的影像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每一步都清晰可見,他的劍舉了起來。“不,還不是現在,再等等。”

劍已在頭頂,頃刻之間就會置弗恩於死地,霎那間,機會出現了,只在一瞬間。“就是現在!!”弗恩一個衝鋒撞向墨里斯。

墨里斯的所有力量都在揮出的劍上,根本沒想到弗恩會在這最後一刻衝向自己。他來不及抵擋,被弗恩撞了個踉蹌,還沒回過神來,傭兵的劍已在面前。

墨里斯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在任何時候都能迅速做出最快的反應。只見他用劍擋開了已幾乎到面前的一劍,同時快速的穩住腳步。雖然弗恩的第二劍來的非常的快,但是已經恢復平衡的墨里斯依然輕鬆的擋下了這一劍。

攻防在此時交替了過來,弗恩藉著之前抓住的破綻,連續發動凌厲的攻勢。墨里斯雖然能從容的抵擋,但卻也一時找不到反擊的機會。

眼看戰局已經耗費了兩人大量的體力,拜倫適時的叫停了比試。“夠了。”

弗恩和墨里斯停下動作,各自收起自己的劍。“傭兵,你已經向我展示了你的實力,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近些年來看到過的最精彩的比試,你的觀察力和毅力讓我映像深刻。但是……”拜倫朝瑞這邊看了一眼,隨後又看向弗恩,“這次你的運氣也佔了很大部分。”

“是的,承蒙陛下誇獎,我自覺比試之中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弗恩還在不停的喘著氣。“要不然,我已經輸了。而且……”弗恩對著墨里斯點了點頭,“這位騎士並沒有發揮出所有實力。”

“你不必過分謙虛傭兵。”墨里斯大笑起來,“很久沒人能把我逼到這個境地了。”他拍了拍弗恩的肩膀。“願奧伯倫之魂與你同在。”

“好了,現在這位傭兵和那位法師都展示了自己的實力,那麼另外兩位呢?”拜倫犀利的目光再次掃過瑞。

其他三人疑惑的相互看著,只有瑞面無表情的與拜倫對視著。

弗恩見此情形,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他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他知道當務之急是讓拜倫放他們過這一關。“陛下,我們四個都有各自的擅長之處,只有當我們相互配合的時候,才能發揮出所有實力,缺一不可。”

拜倫盯著弗恩,沉思了片刻。“我想你是對的,剛才我已經見識了你所謂的配合。”隨後他側過頭和另一邊的白髮騎士說到,“我們已經花了不少時間了,還有很多訴求者等著接見呢。”

白髮騎士點了下頭。“是的,陛下。”接著他朝之前帶路的騎士吩咐到,“傳下一個訴求者。”

騎士出去後,白髮騎士走到眾人跟前,稍稍鞠了一躬,“請各位跟我走吧。”

妮絲不明所以的問到,“我們這是去哪?是出去……還是魔法之源?”

這次,連拜倫也大笑起來,“我開始喜歡你們了。”

白髮騎士微笑著答到,“是的小姐,國王陛下同意讓你們進入魔法之源了。”

妮絲既高興又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斯坦和弗恩笑著相互祝賀著,瑞仍然在一旁沉默著,但是在她臉上顯現出勝利後輕鬆的神情。

“但是今天是不能進入那裡了,你們還得做充分的準備,例如食物和水。”白髮騎士解釋到,“請各位今晚住在城堡裡,明天一早我會準備好必需品,並且帶各位前往魔法之源。”

“沒有問題。”弗恩欣然接受騎士的提議,“暫時的退卻是為了更好的前進。”

“說得好。”墨里斯臉上滿是讚賞的表情。“我也開始喜歡你們了。”

“願艾德拉的先祖與你們同在。”拜倫向眾人祝福到。

墨里斯也在一邊向著眾人祝願到,“願戰士之神護佑著你們。”

四人謝過國王與墨里斯,跟著白髮騎士出了會客廳。

大廳內,墨里斯一改之前輕鬆爽朗的語調。“也許他們就是我們一直等待的人。”

“是的。”拜倫坐回到王座上,表情凝重。“這一次,我們仍將擊敗黯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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