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幾個西紅柿。”宋琦說著端著一盆不大的西紅柿從廚房走出。
“對了。我想起來了。”姚舞聲音壓低,“女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大不了?”宋琦給她倆遞西紅柿。
“沒有,沒有。”芙蓉接過西紅柿,臉比西紅柿還紅。
“這柿子真甜。”姚舞咬了一口。
“許伯自己種的。好吃吧?”宋琦也拿了一個邊吃邊說,“許伯在電廠後面開了塊地,種的有西紅柿還有黃瓜。不過黃瓜吃完了。”
“這些不是等到夏天才有嗎?”芙蓉問。
“電廠那兒有熱水池,二十四小時不停的排熱水。”宋琦說。
“黃瓜地要熱水澆?”姚舞問。
“當然不是。什麼植物也受不了熱水澆,熱水會抑制植物根部的酶的活性,使植物吸收不到養料,再加上熱水缺少營養成分,澆澆就澆死了。”宋琦啃一口西紅柿接著說,”我是說那有熱水池,附近的地溫高,就算冬天種些夏季的植物也沒問題。只不過結的果小一些而已。”
“肯定你給許伯出的主意,對不對?”芙蓉說。
“許伯二兒子在電廠工作,許伯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宋琦沒否認。
“你咋什麼都知道?”姚舞又啃了一個西紅柿。
“也有我不知道的。”宋琦答。
“哪兒有你不知道。”芙蓉笑著說完,伸出1根食指,然後起身去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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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衝水聲後,芙蓉出來去廚房洗手。
“問她左右手?”宋琦小聲問姚舞。
“隨你。”姚舞在跟一盆西紅柿較勁。
“我不知道的有很多,比如,你剛的伸根食指,我就不知道什麼意思。”
宋琦開始下套。
“這個,”芙蓉伸出一根食指說,“這是‘1號’,就是指廁所。我不信你不知道。”
“我還有不知道的。再比如,剛才你去1號,完事後,是左手擦的?還是右手擦的?”宋琦丟擲二選一。
“嗯?”芙蓉略一猶豫,兩隻手輪流背到身後,像在回憶剛才廁中之舉。
“別理他,他逗咱呢。”姚舞終於放下西紅柿,拉著芙蓉的兩隻手說,“你回答哪只手都不對。”
“怎麼?”芙蓉沒明白。
“因為別人不用手,而是用紙。”姚舞把“手”跟“紙”的發音加重、拉長,讓芙蓉瞬間明白過味兒來。
“你壞死了。”芙蓉的粉拳擂在宋琦胸前,然後拳變布,手心手背輪番在宋琦身上反覆擦,嘴裡叫著,“這隻手,就這隻手。”
“哈。”宋琦大笑。
“宋琦,你不是說改天給我們講你在十三中等的是誰嗎?”姚舞問。
“對啊,你還說‘說來話長’,今天有時間慢慢說。”芙蓉也幫腔。
宋琦看了一眼芙蓉平展的胸部,笑著說,“現在不是講的時候。一會兒可能會打架,我得養足精神,不能分神。”
“你總有藉口。現在四點一刻,還有一節課時間,我們做什麼?”芙蓉問。
“看書,學習。”宋琦說。
“不。”姚舞率先反對。
“要不,宋琦,你彈吉他給我們聽吧。”芙蓉說。
“對了,咱們看‘大型歷險記‘吧。”宋琦說著將一摞8開紙從粗布袋中取出。
“人家好好的大型舞臺劇《潶坔夏令營歷險記》,在你嘴裡成‘大型歷險記’了。”姚舞笑說。
“簡稱嘛。”宋琦讓她倆在他兩側坐好,“聽仔細了都,只當在上課。”
“首先宋老師問你倆一個問題:知道韻文、韻腳、韻尾嗎?”
“學過。”芙蓉舉手回答。
“老師再講一遍。”姚舞也胳膊肘觸桌舉手說。
“好。先說韻文,韻文就是詩詞歌賦。韻腳是韻文句末押韻的字。一篇韻文的一些句子的最後一個字,採用韻腹和韻尾相同的字,這就叫做押韻。因為押韻的字一般都放在一句的最後,故稱‘韻腳’。這個字的複韻母中,韻腹後面的母音或子音就是韻尾。懂了嗎?”
“懂了。”二人回答。
“考一下你們,《山行》的韻腳是什麼?”
“遠上寒山石徑斜, 白雲深處有人家。……”二人默唸片刻,舉手示意要回答。
“姚姚,你說。”宋琦讓姚舞說,因為芙蓉肯定不會錯。
“家,花。”姚舞答。“‘斜’不知道算不算在內?”
“回答的很對。斜也算在內,不過,古時斜不發現在的斜這個音。”宋琦說,“現在不說這,我再問那韻尾呢?”
“阿。”
“很好。寫的紙上就是拼音的a。”說著宋琦在桌上找出幾張白紙,給二人一人一張。“那鉛筆盒裡有筆,都拿一支。把家和花的韻尾寫到紙上。”
二人均在紙上寫下“a”。
“很好。下面我們可以開始工作了。”說完,宋琦把《潶坔夏令營歷險記》分成三摞,每人面前擺了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