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也好，幾粒也罷，這個反映的是心態，不是身體狀況。我考察的是他們的身體情況適合練什麼武功？而不是用什麼心態練功。”宋琦說，“你的心太細，有事寧願別在心裡，也不說出來。如果單從心態上說，你就不適合練武功。所以，我要教你武功的話，就教你不在乎心態類的武功。”
“齊白哥，什麼武功不在乎心態？”花香問。宋琦答應過教她武功，雖然不是現在開始教，但花香的期待值越來越高，嘴上卻始終不再提。
“很多。不過我得慢慢找最適合你的。”宋琦笑了笑說，“走，花香，過去看看。”
“好。”花香跟著宋琦向花雨和良哥那兒走去。
良哥和花雨，一個彎著腰，沿離東邊女兒牆一米八遠處，細細檢視白色圓石頭子；另一個蹲著，把地面離牆一米三遠的小石子，扒成一堆一堆，仔細地在尋找那顆紅色石子。
“還沒找到？”近前，宋琦問。
“我找兩遍了，也沒找著。”花雨哭喪個臉。
花香也蹲下身，幫著尋找那兩粒瞪著眼都沒看到落到哪裡的小圓石頭。
“慢慢找。”宋琦來到女兒牆邊，望著雨霧中的金都說，“花雨，說說你昨天打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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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昨天我先去了酸奶廠，找到幫裡的朋友問了問。”花雨邊找石子邊說，“目標人物小名叫百靈……”
“什麼目標人物，直接說。”宋琦笑了。
“這樣說，不是顯得專業點兒嘛。”花雨撥弄著石子說，“段櫻紅原籍大吳民國廬州省州來市壽春縣，7歲那年，在壽春水泥廠子弟小學上一年級時，父母離婚，她跟隨她媽邢懷菊把戶籍從南國壽春縣永春水泥廠遷到西州金都府市郊的金都府市金都水泥廠，她在金都府第十一小學續上二年級，畢業後在金都府市第九中學上的初中和高中，高中畢業在金都府奶製品加工廠上班，很短的時間從普通工人調到會計科，成了科員。原因是這期間段櫻紅與高中的同學諸葛生在談戀愛。對了，諸葛生就是諸葛思忍唯一的兒子，他爹在金都府權勢很大，在小廠提個人當幹部很容易。咳。”
“接著說。”宋琦看著金都市景。
“哥，讓我喘口氣。”花雨站起來，活動活動腿腳，咳嗽兩聲，接著說，“段櫻紅和諸葛生正式搞對象時間不長，因為諸葛生脾氣太壞等原因，段櫻紅和他吹了。隨後段櫻紅就被奶製品加工廠從會計科幹部又降為流水線上的一般工人。今年春節前，段櫻紅辭了工作，來了金都，應聘到金都酸奶廠幹上臨時工，與廠裡的馬海三談了幾天戀愛，轉成正式職工，兩人結了婚。咳咳。”
“你問的誰？知道的這麼詳細。”宋琦笑問。
“哥，我問了好多人，從當官的到當兵的，不過都只找幫裡的人問。”花雨回答，“咳。關於她私密的事兒，是問一個跟她關係很好的一個姐們，也是咱幫裡的，咳。咳。‘幹’字輩，小角色。”
“花雨，你眼光不是特別勢力啊，後面加這兩句什麼意思？”宋琦回過頭，笑問，“是不是你們關係不一般？”
“老大就是老大！”不遠處的良哥插了一句，“小雨說的那個姐們，肯定是悠子，悠子就在酸奶廠上班。”
“良哥！”花雨喊了起來。
“每次悠子來宿舍找他，他總把他同屋的攆到我那兒住。每次他同屋的那貨，在我那兒總要罵他一宿，重色輕友、見色忘義什麼的。”良哥越說越起勁兒，還走了過來，在花雨一聲聲“良哥”的喊叫聲中，把話說完。
“良哥，咳咳。我妹還在這兒呢！”花雨急了，去捂良哥的嘴。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正常。”宋琦笑笑，問：“馬海山，你查了沒？”
“查了，馬海山在家行三，也叫馬海三。金都三十三中初中畢業，在酸奶廠幹了一年臨時工後轉正。咳。認識段櫻紅後，跟酸奶廠達成協議，把他的職工名額轉給段櫻紅，他離職。對外宣稱兩不找的停薪留職。”
“後來呢？”宋琦問，“昨天呢？”
“哥，歷害！昨天馬海三被抓了，哥咋猜到的？”花雨納悶地輪看幾人。
“老大問你話呢，接著說。”良哥明白原委，聽到此，多少也明白一些宋琦安排花雨辦的什麼事。
“馬海三辭了工作，沒了收入。又結了婚，光靠媳婦的那點兒工資，不是事。他不想依靠家裡的飯店，便自己做點兒小買賣，結果幹啥啥賠。三月底四月初，不知道誰給他介紹的，認識了倭國和美利國的間諜，這兩國給他錢，讓他去咱幫開的遊戲廳裡刺探訊息。咳。咳咳。”花雨咳嗽起來，用手拍拍胸口，緩了緩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