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還喂不出去了呢?是不是你長得太醜?”姚舞對草莓說,轉動手指扭動草莓,讓草莓把身姿充分展現在眼前。
“不醜啊。天下草莓不都一個樣嗎?”姚舞見立在一邊的芙蓉沒坐沙發的意思,便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沒人咬你,我要。”
草莓靈巧地進了姚舞口中。
“好吃嗎?不酸?”草莓下肚,芙蓉看著宋琦一臉舒適的樣子,問。
宋琦又咬了一口,沒顧上回答。
見宋琦不答,芙蓉拿起一個杏,小心地咬了一小口。
酸!滿口牙瞬間倒掉,齒縫中仿若醋精在流淌。
澀!舌頭麻木,上萬個舌蕾同時罷工。黃蓮苦不過如斯。
芙蓉轉身正要去廚房吐掉,身後的姚舞問道:“好吃不?酸不酸?”
芙蓉回身,強嚥下口中之物,咂吧咂吧嘴,舉杏,無喜無悲地又咬了一口。表示吃意尚濃,沒空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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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宋琦吃得津津有味;芙蓉一口接一口。
於是,正端詳杏兒的姚舞放心地咬出本色一口,幾乎半個杏不見了。
深褐色的杏核蜷縮在杏中央,半扇身子兀自亮相在臉色千變萬化的姚舞眼前。
“啊!”不出意外,姚舞發出了今天第三次尖叫。
叫聲中,芙蓉已奔入廚房。
吼畢,姚舞愣了片刻,放下半個杏,追芙蓉而去。
二朵苦菜花用自來水一遍遍漱口,好半天才緩過味兒。
“又苦又澀還酸得要命,你咋不提醒我呢?”姚舞埋怨芙蓉。
“沒來得及,我不是還沒吃出味兒嘛。”芙蓉狡辯著。
“故意的吧?”姚舞恨恨地說。
“沒有啦,頭一口真沒吃出味。”
……
待二花出了廚房,見到更令她們目瞪口呆的一幕:
宋琦正咬著第二個杏。
“不酸嗎?”芙蓉看著几上的杏核問。
“還行。”宋琦沒有停口,連咬了幾口,又一個杏核產生。
“你吃的這兩個都不苦?”姚舞盯著宋琦的臉,想看他惡作劇得逞的壞笑。
姚舞註定失望了,宋琦拿起了最後一個杏。
“你們吃不?不吃我吃了啊。”說完,宋琦咬了一口,眉頭微皺,瞬間消散。“你們要吃還有呢,我給你們洗。”
“真的不苦也不酸?”姚舞看看宋琦,又看看几上她吃剩的半個杏。“我現在都有再嘗一口的勇氣了。”
“那就吃。吃得酸中苦,方知香中甜。”宋琦把三個杏核拿到手裡,扔進門口的簸箕裡。
就在姚舞拿起半個杏準備咬一小口細品時,宋琦又添了一句:“就當吃藥嘛。”
“我又沒病,吃什麼藥?”
姚舞放下杏,死了再吃的心。
“呵。其實苦也好酸也罷,這些味道都是一開始杏傳遞給舌頭,舌頭傳達給大腦的一種訊號。且不論這訊號的正確與否,單說人的反應。”宋琦笑說,“反應敏捷的人,立馬扔掉杏,漱口,清除嘴裡的這種訊號來源。比如你倆;我這貨嘛,屬於反應遲鈍的,味道要傳達到大腦,需要三個杏的累積。現在明白了,這杏得放一段時間再吃,要不,苦澀還尖酸。”
“你也太能編了。”姚舞見芙蓉已坐在桌邊板凳上,便不客氣地坐在宋琦隔幾的沙發上。
“來,還是吃草莓吧。”姚舞捏起草莓探身喂過去。
“我得先漱口。剛才你倆在廚房,我擠不到跟前,所以閒著沒事又吃了倆。”宋琦起身去了廚房,留下端手舉莓的姚舞。
“蓉蓉,別偷笑了,過來我喂你。”姚舞叫芙蓉。
芙蓉止了笑意,過來,捏一枚草莓,放到嘴邊,咬了一半兒,含著說,“自己動手,自得其樂。”
“以後別想讓我喂你吃東西。哼!”姚舞惡狠狠地一口吞進手中的草莓。
“我漱了口,等著吃呢。結果你自己吃了,”宋琦說著拿起一個草莓,塞進嘴裡。邊咬邊數落:“吃就吃吧,還埋怨別人不合作。其實我和芙蓉都想讓你喂我們吃。芙蓉你說是不是?”
“是,是。”芙蓉答。見姚舞又拿起一個草莓,真有喂人的打算。芙蓉果斷地拿起一個草莓小口咬起來。
宋琦也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個,只是沒等他扭轉臂彎,姚舞手中的草莓已在他的嘴前。
“小心你手。”宋琦見躲不過去,大方地張開嘴,兩排皓齒輕咬住草莓尖。
姚舞鬆手,又拿起一個草莓。
“芙蓉,過來,還有你。”姚舞穩坐在沙發上,抬著手,手中捏著草。像主人一樣,行使著丫鬟的差事。
“遵命。”芙蓉緊捯飭碎步近前,象丫鬟去參見老爺,俯身待喂。
“這還差不多。”草莓被姚舞輕巧地餵給芙蓉。
很快,碟淨盤光。因為芙蓉站著,二人坐著,對於洗碟涮盤的善後工作來說,芙蓉佔有先天優勢。
“水池下有洗碗液。”宋琦想去廚房幫芙蓉,被姚舞一把扯住。
“怎麼了?”宋琦重又坐定,問姚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