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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夜

槍,是警察吃飯的傢伙,而丟槍,對於警察來說則是極大的過失!

借用日後成為公安部特邀刑偵專家閆子忠的話:“最怕的就是丟槍,一旦槍丟了,就要想到哪裡是不是有特大血案要發生了!”

丟槍對警察來說是致命的錯誤!

此時,汪鳴靈就犯了這樣一個極為嚴重的錯誤!當他囁嚅著向張福田和董超說出這句話時,只感覺到渾身的血都集中在頭顱,整個人彷彿要爆炸了一般!

而張福田與董超聽到這個訊息,簡直如同晴空打了個霹靂。他們瞪著汪鳴靈的眼睛,就像在瞧一個外星人,吃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真是雪上加霜!越出毛病越給你上眼藥!”

要知道,汪鳴靈手裡的槍可並不是一支空槍,那裡面還有十發子彈!可以想象,如果汪鳴靈這支“五四”式手槍被某個心存歹念的人甚至是那個殺警狂魔拾去了,那問題可就更嚴重了。

此時,兩位局長對視一眼,眼中都是一絲苦笑,如果是平時丟了槍,說不定可以緩一緩,第二天一早再彙報。但此時剛剛發生一起殺警大案,而公安部的兩位專家以及哈爾濱公安局的劉也副局長都在這裡,兩人就是再為難,也不得不把這一事故立即報告給省公安廳。

向省公安廳打電話報告這一情況,是張福田局長主動要求,由他自己來打的這個電話,他是一縣的公安局局長,雖然劉也是一線指揮官,但人是自己麾下的,理應由自己負責!

省廳方面接電話的領導正是主管刑偵工作劉一平副廳長,劉一平已經知道呼蘭縣又發生槍殺民警的大案了。但當他聽到這一情況後,仍然是極為震驚,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多鍾,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冷靜而嚴肅地在電話裡說道:“福田同志,我知道你們現在面臨的壓力,也理解你們目前的處境。可是,請你轉告劉也同志、董超同志和其他同志,解除壓力的唯一途徑就是儘快破案,制止兇手繼續製造兇殺案件。否則,我們無法向被害者的家屬交代,更無法向呼蘭人民和全省人民交代。請你向同志們講清楚,現在是非常時期,是考驗我們每一個幹警素質的時候,絕不允許再有類似的事件發生,請大家務必充分認識到這一點。”

“是,我知道。” 張福田低沉地回答,“幹警素質不高首先是我的責任,事後我將請求處分。現在請領導相信,我們會全力以赴,爭取早日破案的。”

劉也、董超等人在一旁都聽得很清楚,他們誰也沒有說話,但分明都感受到肩頭又增加了一份無形的壓力。

隨後,幾個人簡捷地分了一下工,張福田隨劉也等人趕回局裡進一步組織全縣搜捕工作。董超則趕到醫院去組織搶救朱海的工作。 而公安部的兩位專家董鐘行和烏國慶則留在了現場,指導勘查工作的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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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超趕到醫院時,院裡院外圍了許多好奇和關心的人,而醫務室裡,幾名醫生居然都束手無策。

原來,因為朱海渾身是血,並且仍在流血不止,但呼蘭縣人民醫院畢竟是個縣城小醫院,面對身受重傷並且在不斷流血的朱海,他們顯得很慌亂,兩名有經驗的醫生看了朱海的傷情,建議立即轉到哈爾濱的大醫院進行治療。

白色的救護車帶著朱海立即向哈爾濱方向疾馳。車內,輸液瓶在朱海頭上晃動著。兩名護士充當點滴架,用手把持著。那挽救生命的液體一點一滴地注入進朱海的血管裡。而在朱海的身下,殷紅的血液仍然在緩緩向外流淌。

到達哈爾濱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之後,已經得到訊息的醫生和護士立即開始緊急搶救!

哈爾濱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朱海被推進了手術室,從他體內取出的兩顆子彈,之後透過彈道分析,證明兇手所使用的槍支正是馬福林案件中被劫走的那支武器,很明顯,依然是那個殺警狂魔再次猖狂作案!

然而,雖然經過全力搶救,但朱海還是於28日凌晨三點死在了醫院。他是因肝部被子彈擊碎,流血過多而導致死亡的。

朱海,這個剛剛三十三歲的年輕幹警,雖然17歲就參加工作,但成為民警還不滿三年,就這樣無辜地結束了短暫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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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田回到局裡十分鐘後,也就是下午六點左右,距離案發時間不到半小時,呼蘭全部戒嚴。各個交通路口、鐵路關卡、統統被封鎖住。由公安幹警和防暴隊員聯合設卡,對所有過路行人進行盤查,凡形跡可疑者一律帶回公安局詳細審問。

與此同時,各鄉鎮派出所、各街道治安人員一齊出動,封鎖出入要道,對所掌握的重點人物再次實行突擊搜查。 同時,武警呼蘭中隊和哈爾濱調到呼蘭的數百武警都在配合各支力量執行任務。可以說,整個呼蘭縣是“四門落鎖,水瀉不通”!

張福田在行動開始之前,心中是有強烈的自信的!因為在朱海的案件發生之前,他就對呼蘭縣各個部位的機動力量進行了細心的安排,再加上劉也從哈爾濱調來的數百武警,使得呼蘭縣公安和武警的機動能力空前提到。

大量武警出動進行巡查

所以,他在指揮這一次全面搜捕活動時,可以說非常從容,而這次搜捕的規模之大,時間之早,行動之快,可以說都是空前的。

然而,遺憾的是,徹夜的搜捕並沒有結果。那個讓張福田咬牙切齒的殺警狂魔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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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案發後二十幾分鍾之後,兩隻警犬就到位了,它們嗅了嗅地上的味道,叫了兩聲向小樹林方向跑去!但在跑出去五六裡地後,兩隻警犬先後丟失了嗅源,讓訓犬員是捶胸頓足!

而此時,公安部的兩位刑偵專家——董鐘行和烏國慶,正接著吉普車的探照燈,跪在地上看著南院牆附近那一串清晰地足跡。

由於25日剛剛下過一場雪,因此兇手在現場留下的足跡非常清晰。一旁的照相機閃個不停,烏國慶和董鐘行站起身來互相看了一眼,烏國慶沉聲說道:“這個下馬威可真是厲害!別的兇犯都是殺老百姓,警察追著他跑,兇手是獵物,警察是獵手!可這次的案犯,他在我們眼裡是獵物,可我們在他眼裡也是獵物!”

董鐘行也是臉色鐵青:“破了這麼多案子,這麼恐怖地案犯還是第一次碰到!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揪出來!”

在東北的寒風中,兩位老專家和眾多刑警一直堅守在案發現場,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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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董超看到蓋著白布單,被推出手術室的朱海,眼中流出了淚水!那是對自己死去戰友的哀悼,是對自己半年以來仍然無法偵破這一系列殺警案件的悔恨,以及對殘忍狡詐的兇手的憤怒!

朱海是倒在公安局副局長董超家門前的,從身材和相貌上來看,兩人有一定相似之處,從這點上來看,朱海很可能是作為董超的替身而被槍殺的。

如果真是因為在黑暗中,兇手認錯人而開了槍的話,那麼,就使人產生了一連串的疑問了:

兇手為什麼要殺害董超? 董超從事刑偵工作多年,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但這些人和張福貴、馬福林尤其是巴彥縣的賀瑞忱又有哪些交集呢?

更加奇怪的是,兇手又是怎麼得知董超要在今晚回家的?如果他真的是第一次來董超家門口,就碰到了恰巧來董超家的朱海,這未免也太巧了吧?但如果他不是第一次來,而是多次前來踩點,那他又怎可能誤將朱海認成董超呢?

而兇手誤將朱海認作董超,是否說明他對董超並不太熟悉?兇手既然要殺董超,那肯定會跟蹤他,那兇手就很容易發現,在這段時間董超經常到基層指導工作,幾乎不可能騎腳踏車回家,每次回家都是單位的吉普車送回來。兇手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那這個“點”踩得就有點“歪”了!

這一連串謎題,董超一時還難以解開,但他知道,這個兇手既然盯上了自己,那無疑是對自己和家人極大的威脅。

正當他離開手術室門前,來到醫院大廳時,卻意外看到妻子錢寧雨、兒子董小越和女兒董小麗。董小越還好一些,錢寧雨和董小麗很明顯已經哭過了,看到董超後更是立刻衝過來抱住了他!

原來,朱海的事出了後,錢寧雨就想到兇手可能要殺得是自己的丈夫董超,而已經出嫁的女兒董小麗也趕到家中。望著門前一大堆勘查現場的刑警,錢寧雨卻感覺到絲毫沒有安全感,沒辦法,刑警隊長只好派了一輛車將他們三人也送到哈爾濱和董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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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超看到妻子和女兒的樣子,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怒火,但卻沒法發洩!他非常不滿妻子和女兒此時恐懼的樣子,但卻無法斥責她們!此時他也非常擔心家人的安全,害怕像張福貴和馬福林一樣滿門被殺!

但他是一個性格堅定,膽略過人的老公安幹部。他並沒有被殘暴的兇殺所嚇住,而是更加堅定了與犯罪分子作殊死鬥爭的決心。但現在除了自身加強防範之外,也不得不為他的家庭安全著想。

這件事發生以後,他購置來一些木料,鐵皮和鐵筋,將五間房的前後窗戶全部打上了閘板,又穿上了鋼筋。在前院窗下又養了一條警覺性極高的大狼犬。

呼蘭公安局根據劉也的指示,對董超家也採取了重點保護措施。除佈置便衣在董超家周圍蹲坑外,又在附近一家工廠的門衛室裡設立了一個公開的治安崗亭,由民警值班。從這個治安崗亭到董超家只有一分鐘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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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老江湖”和“小年輕”正在派出所裡休息。昨晚兩人和同事們一起走街串巷進行巡查,忙了一夜,卻仍然沒有兇手的影子。天亮了之後,大家夥實在扛不住了,正好哈爾濱的一隊武警前來支援,兩人就回到了派出所,但滿腦子都是昨晚的案件。

“小年輕”說道:“你說這人膽子也太大了點,居然敢在董副局長家門口殺警察!要說朱海真的太可惜了,才三十三歲就這麼死了!”

“老江湖”喝了口茶水說道:“他就是去殺董局長的,那朱海我見過,和董局長確實長得有幾分相似。沒想到居然因為這事丟了性命,真是命呀!”

“小年輕”一聽來勁兒了,湊過去問:“那你說這案子到底能不能破呀?”

“老江湖”哼了一聲說:“當然能破,‘三張’東跑西顛,南竄北逃,不也被咱們抓住了嗎?放心,這個王八蛋肯定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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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老江湖”又跟“小年輕”講起了抓捕“三張”的過程。

老四張福德被抓後,自稱也不清楚兩個哥哥的去向。那麼張福君和張福仁跑去哪裡了呢?

原來,5月10日,張福君、張福仁與民警在興山林場對射一陣後,趁民警尋拽掩體之機,兩人竄入密林隱藏。他們見民警撤走,又等了一會兒老四張福德,不見回來,張福君說:“不好,老四被抓了,趕快走!”便持槍向東北方向奔跑。

“二張”在山上坐了一會兒,喘了口氣,把半自動步槍、彈夾、隨身帶的汽車牌子、飯盒用樹葉埋上,便調轉方向,往西南逃竄。

他們發現有很多警車奔向興山,認為可能會搜山,於是顧不上老四了,繼續往西南方向逃竄,逃竄中,“二張”想到一條出路:越境潛逃!

天黑之後,他們逃出興山,來到呼蘭河畔,遠遠望去,見橋上有人堵截,又沿河向東走了一里地,看看周圍無人,便涉水過河。天快亮時,“二張”來到慶安縣平安鄉呼蘭屯,見一個四輪車開過來,一看開車人,不禁喜出望外,原來開車人是“二張”父親在世時認的乾兒子馮福成。

馮福成也認出了他倆,停下車。“二張”搭車進屯來到馮福成家,坐了一會,馮福成的父親馮喜貴回來給他們做了飯。

“二張”早餓得肚子“咕咕”叫了,狼吞虎嚥地吃完飯,張福君試探著問:“大爺,我們打算在你家躲幾天。”

“怎麼啦?”馮喜貴預感到事情不妙。

“還不是因為老三,我們在王楊殺了民警,在興山被警察發現,好不容易逃出來,現在興山那警車還響呢!”

馮喜貴一聽連連說:“這可不行!”

這樣一來,“二張”只好告辭。

從馮家出來,“二張”深感在國內處境危險,進一步下定越境外逃的決心。張福君掏出地圖,確定了向邊境達竄的方向。為了躲避迫捕,“二張”晝宿夜行,順公路兩側的山林中逃竄。

6月23日,二犯來到衝河公路。這時,兩犯的雙腳已經打泡,張福君對張福仁說:“咱們不如劫輛摩托車。”張福仁一咬牙說;“行!”

這時前面山谷裡隱隱傳過車響,張福君畢竟握過幾年方向盤,聽了後說:“是日本產的摩托。”於是他倆在馬路邊藏起來,拉開槍機,緊緊盯著前方路.......

1986年6月25日下午3點20分,黑龍江省尚志縣河南村村長孫廣發騎著一輛日本“雅馬哈”摩托車來到了小山子鎮。他是兩天前來到五常縣的,在大舅哥的幫助下,好不容易買了這輛摩托車。之後,他騎著摩托離開了小山鎮,從此便失蹤了。

孫家等了幾天,不見孫廣發回來,便四處尋找。7月4日在衝河鎮附近的一處樹林內發現了孫廣發的屍體。

五常縣公安局刑警隊接到報案趕赴現場。經過檢驗,發現死者屍體巳高度腐爛,衣服被扒光,屍體周圍地面的青草被踏平,距屍體8. 5米處發現用樹葉埋著的死者的衣服。現場檢驗,死者頸椎骨第五、六、七及一、二胸椎粉碎性骨折。

五常縣局認定孫廣發是被螺絲刀子扎死的。經過反覆調查訪問,縣局發現了兩個情況:一是有工人聽到,6月25日約15點30分,在距現場北200米處的公路上聽到3聲槍響;二是有農民在觀看公安局勘查現場時,在現場北40米的公路兩側拾到3枚步槍子彈殼。

這兩個情況,對於確定案情是十分重要的。可惜的是,五常縣公安局沒有及時向上級公安機關報告,直到7月30日才報告松花江公安局。松花江公安局接到報告後立即上報省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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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殼立即送到省廳痕檢工程師崔道植手裡,經過檢驗他果斷地說:“送檢的彈殼,就是‘二張’在王楊火車站槍殺民警使用的‘六三’式全自動步槍擊發的。”

半小時以後,省公安廳廳長杜殿武決定,連夜組織人馬前往現場再次勘查。此時由於發水,受害者的墳墓已經進水,技術人員從水中撈出高度腐敗的屍體。

經過檢驗,初步認定:死者衣服上三處破口的邊緣均有碳化環,是高溫形成的;椎骨粉碎性骨折,沒有高速的外力形不成的;而左肩胛骨有圓洞,洞兩邊邊緣整齊。這些情況表明,孫廣發是被槍殺的!

殺害孫廣發的兇手確實是“二張”。他們看孫廣發後立即開槍,並搶走了摩托車。當天夜裡,“二張”騎上摩托車向吉林省方向倉惶逃竄。兩天後, 他們逃到和龍縣。

為了作好越境的準備,“二張”將該縣林場的商店撬開,盜竊了不少吃的喝的。然後駕車來到和龍縣,在林中隱藏。

“二張”在林中非常孤獨,他們不由得想知道老四怎麼樣了?母親怎麼樣了?警方是否還在查緝?

最後兩人商定,由張福仁回鐵力探聽一下訊息,順便看看母親。

7月11日上午8時,張福仁混在旅客中間來到火車站,坐火車回到鐵力縣。他走到妹妹的家附近,在周圍觀察了一下,見沒有動靜,便溜進了院子。看到妹夫正和一個陌生人在修拖拉機,便轉身離去。

他的妹夫樊某剛發現有人進院,沒有理會,繼續修車。當來人走到距他6米左右時,他抬起頭馬上認出了張福仁。這時,張福仁已轉身向院外走去。樊某跟到院門口,張福仁已向東走出30多米遠。樊某馬上找到妻子也就是“二張”的妹妹,讓她快去公安局報告。20分鐘後,縣公安局接到報案立即組織追捕。

張福仁匆匆離開妹妹家,等天黑下來,又返回街上,向妹妹家走去。途中,他與20餘名持槍的武警和一輛吉普車擦肩而過,嚇得魂飛魄散,在妹妹家繞了一週,便沿小路逃到鐵力火車站。

當晚23點36分,張福仁扒上客車一路逃回和龍縣,與張福君見面,將這一路上的情況和他一說。張福君聽了覺得在國內實在走投無路,當晚,兩人駕車來到邊境,於22日晚找來幾根木頭,紮成一個木排。當晚9點多鐘,他們將木排放入江中,推著搶來的摩托車、槍支等物品,向對岸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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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江湖”講得正來勁兒時,三名青年走進派出所,來到他們面前。

還沒等兩名警察講話,其中一個青年從兜裡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槍,這一下可把屋裡的“老江湖”和“小年輕”都嚇了一跳,兩個人蹭地站了起來,同時用手抓住了自己的槍柄,也把槍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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