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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一槍

有些事情,在發生之前,你永遠想象不到。而在事後,無論你怎樣去悔恨,也不會有機會讓你能夠挽回!

距離泥河東岸不遠的萬發鎮,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從境內穿過的濱北線鐵路使這裡的交通非常便利,因此人口相對稠密,是遠近聞名的種糧“大戶”!

然而,這裡畢竟是黑龍江。民風剽悍,村民們好勇鬥狠,並不好管束。為了行“王道”,很多時候就得用“霸道”!

自從性格強悍的賀瑞忱來到這裡後,他很快就體會到這一點。他本來就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人,來了之後是雷厲風行,在對付鎮內大小刺頭的時候,從來不說一不二!要是誰敢不服他的,輕則瞪眼珠子,重則朝天就是一槍!

丈夫來到萬發鎮後的變化,是賀瑞忱的妻子王敏所沒有想到的。在縣裡生活時,賀瑞忱雖然也有鳴槍示警的時候,但她並沒有親眼看到,親耳聽見。但自從來到萬發鎮,賀瑞忱鳴槍示警時多次被她和女兒看到聽到。

剛開始,她和女兒都很不習慣賀瑞忱的變化,但後來,母女倆居然都漸漸都習以為常了。王敏內心深處,甚至覺得這樣的男人更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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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賀瑞忱離開屋子,而窗外很快就傳來一聲槍響後,王敏竟然覺得沒有什麼,而且在對面屋子的女兒也覺得沒什麼。

王敏覺得,賀瑞忱平時遇事就經常鳴槍警告對方,而他自己從沒出過什麼事,而且現在女兒的老師也在屋裡,如果出去看到賀瑞忱跟人發生衝突,怕影響不太好。

果然,程志勇老師聽見槍聲很吃驚,他想起身去看看,但卻被王敏一把拉住了:“沒事,我家老賀就這樣。”於是程志勇也坐了下來。

可是過了一會兒,還不見賀瑞忱回屋,兩人未免有些納悶。於是王敏和程志勇起身,和賀瑞忱的女兒一起來到院門外,卻發現賀瑞忱已倒在院門前的血泊中。這情景讓王敏大吃一驚,她一邊上前去扶,一邊忙問:

“怎麼了?瑞忱,你這是怎麼了?”

賀瑞忱喃喃地張開嘴道:

“有人……用槍……打我……”說完便昏了過去。

“瑞忱!瑞忱!……”王敏急得差了聲地呼叫起來。

“爸爸! 爸爸!……” 賀瑞忱的女兒也邊哭邊叫著。

“賀所長!賀所長!” 程志勇老師也趕過來,在旁邊幫著呼叫。

然而, 賀瑞忱卻再也沒有應聲。

這時住在賀家東院,也是鎮政府幹部的鄒樹申聽到槍聲與喊叫,從家中急忙趕了過來。當下三人慌忙把賀瑞忱抬入東屋,這時才發現賀瑞忱身上除中了一槍外,胸腰腹肋上又被扎了四刀,血流如注。賀瑞忱家的西屋裡有電話,王敏急忙跑過去往派出所打電話,告知賀瑞忱被刺傷。

而鄒樹申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以為賀瑞忱尋了短見,急忙回到家中告訴孩子:“西院你賀大爺自殺了,我去看看。”說罷返身又來到祝家,此時王敏已經打完電話,回到東屋照顧賀瑞忱,所以鄒樹申徑直奔進西屋,抄起電話就要縣醫院。

就在這時,一個蒙面人突然出現在西屋門口,手起一槍將正在打電話的鄒樹申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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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前進帽的蒙面人實在找不到

東屋王敏與程志勇及賀瑞忱的女兒正在照看賀瑞忱的傷勢,三人聞聽槍聲一齊趕出來,正與蒙面人相對。賀瑞忱的女兒喊了一聲:

“那人有槍!”

話音未落,蒙面人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衝在前面的程志勇的胸口,隨即扣動了扳機。

不料槍卻卡殼未響。

這意外的情況使蒙面人登時一陣驚慌。就在這一剎那間,說時遲那時快,程老師順手掄起身邊的一條板凳砸將過去!

“啪嚓!”板凳砸中蒙面人的手腕,一下子就把手槍打掉在地上。

蒙面人大驚失色,顧不得撿槍,回身奪門就跑。

“快,快!程老師,快去追呀!”

王敏把槍拾起來遞給程志勇,讓程志勇持槍去追趕兇手。

程志勇卻說:“我,我不會打槍!”

王敏一聽,二話沒說,自己拿著槍衝出門就朝那蒙面人追去。

誰知王敏剛追出幾步,手中的槍卻突然“乒!”地響了!一顆子彈射到地下。王敏嚇了一跳。她不懂得槍支效能,弄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明白為什麼槍會走火,遂沒有再往前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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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手槍有卡殼的毛病,另外這種圖片的來源也有故事,大家可以猜猜看

大約二十分鍾後,派出所的幾個民警趕到。聽了情況,立即向巴彥縣公安局報告,同時四處堵截追捕。卻始終未見兇犯蹤影。

這邊王敏與女兒和程老師隨著眾人把賀瑞忱和鄒樹申送到醫院時,兩人都已經奄奄一息,雖經醫護人員全力緊急搶救,最終還是停止了呼吸。

萬發鎮所在的巴彥縣公安局接到報告後,當即向省城公安局和省公安廳進行了報告。

一個多小時之後,正在呼蘭的省城公安局副局長劉也奉命率領人馬趕到現場。隨後省公安廳高階痕檢工程師崔道植帶領有關刑偵人員也陸續到達。

萬發鎮與外界所有的通道路口都已被封鎖 ,巴彥縣公安局傾入全部警力,挨街挨巷組織力量進行搜捕。但是,直到天光大亮,也沒能發現兇犯的蹤跡, 在賀瑞忱房屋內外,崔道植帶領有關刑偵人員與巴彥縣公安局的人一起,仔細地對現場及現場周圍進行了勘察。 結果發現,除了腳印之外,勘察的結果是在院子裡找到了一枚卡殼的子彈。

現場勘察之後,由劉也主持的案情分析會也一直開到天光大亮。

案情的一個重要切入點是兇犯被打落的這只槍。

經過檢驗,手槍上留下了兩個人的指紋,一個是王敏的,另一個陌生人的指紋,那顯然就應該是作案兇犯的了,刑偵專家們及時地提取了這些指紋。

對另一支槍——賀瑞忱的槍也進行了檢驗,結果又發現賀瑞忱的槍也射出過一發子彈。但教師程志勇在講述事情經過時,卻聲稱當時在東屋中只聽到了外面一聲槍響。劉也派人把哭成淚人、痛不欲生的賀瑞忱妻子王敏和女兒扶過來,詢問之後,母女兩人也一致說,只聽到了外面一聲槍響,還以為是賀瑞忱開的槍呢。

子敬語:案情講到這裡,就出現了謎團。在調查當中,賀瑞忱是否開槍出現多種說法,有人說賀瑞忱根本沒有開槍,有人說賀瑞忱只是向天鳴槍示警,也有人說兩人對射了一槍,而在我看來,謹慎而強悍的賀瑞忱如果沒有開槍射向對方,似乎不太正常。

而關於是否只響了一槍,也有多種說法,有說響了一槍,也有說響了兩槍,但如果響了兩槍,王敏不肯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似乎不合情理,而經過多方詢問,兩聲槍響卻只聽到一聲,對於非專業人員是有可能的,因此決定採用“開了兩槍,卻只聽到一聲槍響”的說法。

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與會的刑偵專家們和經驗豐富的老公安們經過詳細的討論和縝密的研究分析,最後統一了認識,得出了正確的結論——唯一的科學解釋就是:這兩槍幾乎是同時打響的,至少傳到賀瑞忱家中三個人的耳朵裡,幾乎是同一時間,所以三人在突發狀況下,沒有分辨出來。

因此,大家夥認為,具體的過程大致就是:

賀瑞忱在屋中發現窗外有人影,當他起身離坐走出院門外時,突然發現了蒙面人。從賀瑞忱之前的表現來看,他似乎早就發現有人跟蹤他。此時,他見到對方有舉槍動作,馬上舉槍射擊,而早有準備的兇犯見他舉槍,也立即向他開了一槍。兩槍同時射出,所以屋內的人只聽到了一聲槍鳴。

但是,賀瑞忱的子彈沒有打中兇犯,兇犯的子彈卻射進了賀瑞忱的前胸。當時兩人的距離肯定很近,從腳印上看只不過十多米距離。

此時情況的千鈞一髮!

因為兇犯見賀瑞忱雖被擊倒卻沒有死,想補一槍,槍卻卡殼了。此時,如果王敏三個人立即出來檢視,兇犯很可能被驚走!然而,這一幕沒有發生!

殘忍的兇犯立即拔出隨身攜帶的利刃撲上前向賀瑞忱刺了四刀。就在這時,王敏他們出來了,兇犯發現有人連忙躲到院子西牆附近隱蔽處(有腳印為證),並乘機透出槍內卡殼的子彈(這就是在院子裡發現的子彈),重新上好子彈。窺視了一小會兒,又返身闖進西屋,向正在打電話的鄒樹申開了槍。他萬沒想到,這一槍開過之後,子彈又卡殼了。所以當他向程志勇開槍射擊時,不但未能將程志勇打死,卻反被程志勇掄起板凳打掉了手槍。

由於這支槍被重重地打掉在地上,震了一下,又好使了,子彈不卡殼了,而王敏不知個中緣故,又處於慌亂驚懼之中,所以連想也沒想,拎槍就追。結果沒跑幾步槍就走火了。

如果上述推理成立,那麼王敏將會在後半生中不斷地悔恨,悔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肯第一時間去檢視,但此時悔之晚矣!

殺人兇器——蒙面人的手槍,第二天被送到省公安廳刑偵處技術科。根據槍號,省公安廳查閱檔案,證實這支槍正是呼蘭“6?6”案件中張福貴的那支槍。

省公安廳立即把這一情況通知了呼蘭公安局。呼蘭公安局局長張崇新與副局長董超帶領韓超等有關人員火速趕到了巴彥縣,與當地公安機關密切配合,研究此案。

賀瑞忱的妻子王敏與她的女兒及教師程志勇作為現場當事人,是兇犯形象的直接目擊者。經過詳細詢問和她們仔細的回憶,初步提供了兇犯的大體相貌和外部著裝。

王敏說:“那蒙面人個頭挺猛,與她的丈夫賀瑞忱相仿,在1米78左右,身體挺魁實。頭戴前進帽,鼻子以下全矇住了,只露兩個眼睛。眼睛不大也不小,全是兇光和殺氣。”

賀瑞忱的女兒則說:“這個人也露出一點臉,臉上好象有疙瘩。”

而程老師說:“我的印象也基本是王敏說的那樣,當時也不知從哪來的一股疾勁,抄起板凳就撲了上 去!所以沒來得及細看。”

至於兇手戴的是什麼顏色的帽子,穿的是什麼顏色什麼樣式的衣服、褲子和鞋,三人卻都難以說得清楚了。一個因為是黑天,另一個因為當時太突然太緊張了,幾乎什麼都沒來得及注意。三人只是都不敢肯定地說,那蒙面人的蒙面布似乎是黑顏色的,至少是深色的。

經過通盤研究和聯絡起來分析,有多種跡象表明,“6.6”案件與萬發鎮案件可以認定為一人所為。這兩起案件影響極大,震動了省委。省政法委書記白景富親自聽取了彙報後指示:呼蘭縣與巴彥縣兩案的偵破工作要統一指揮,協同作戰。

於是,省公安廳決定成立破案指揮中心,由省公安廳副廳長劉一平直接領導破案指揮中心的工作,將這一案件命名為呼蘭——巴彥系列殘殺公安幹警案!

在一線,仍由劉也擔任破案領導小組組長,幾方面形成聯合作戰體系,兩案合併偵察。同時擴大撒網範圍,確定從綏化市到省城區間為重點偵察區,這一區域包括呼蘭縣、巴彥縣以及蘭西縣。

對這一區間的重點人嫌和經常流竄到這一帶的可疑人物,都要納入審查目標。而案件的性質仍然被認定為仇殺。而且還可以認定,作案分子熟悉這一帶情況,過去與被害人打過交道並積怨甚深。在研究到兇犯作案後的去向和行蹤時,破案工作組分析了幾種可能。

一種是兇犯已經遠離本縣和本省,連夜潛逃到外地去了。當天夜晚雖然公安幹警很快就封鎖了萬發鎮通往外地的各條路口,但兇犯有可能在封鎖之前就迅速逃離了出去,或者根本就放棄了任何大路小路,而是鑽入了漫無邊際的莊稼地,先逃到外鄉外縣,而後逃出省外去了。特別是兇犯所持槍支已被打掉,現在兇犯手裡沒了槍,威脅性大大減少,面對有槍而且已經高度警惕的公安幹警,兇犯已處於劣勢。所以,兇犯遠逃外地的可能性極大。

另一種是兇犯可能逃離了萬發鎮和巴彥縣,但並沒有逃遠,極有可能又流竄到附近縣鄉,再伺機作案,就象從城許堡鄉流竄到巴彥縣萬發鎮一樣。

還一種是兇犯作案後哪也沒去,就在本地隱藏了起來。那麼兇犯極有可能是本地人,有著很好的偽裝,不易被公安部門察覺。

經過仔細的研究和周密的考慮,劉也代表破案領導小組最後決定:雖然前一種可能性——兇犯遠逃外地去了——不能說沒有,甚至可能性極大,但是仍要立足於後兩種可能性來進行下一步的破案工作。

程志勇老師和被害幹警家屬已經和兇犯面對面打過交道,所以要向群眾公佈兇犯的體貌特徵,廣泛發動群眾,積極協助公安部門破案。劉也的決定得到了省公安廳破案指揮中心的批准,也得到了省委的肯定。政法委書記白景富在有關的幹部會議上強調,各級黨委和政府一定要高度重視年內發生的這兩起惡性案件,加強對政法工作的領導,同時要充分發動群眾,積極配合公安部門工作,爭取依靠群眾,實現早日破案。遵照省委的指示,巴彥縣委深入發動群眾,號召人人關心案情,個個參與破案,舉報各種可疑現象,提供各方面可能有關的線索,不放過任何細微末節。

時任黑龍江政法委書記的白景富

果然,這一系列佈置很快出現了效果,線索終於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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