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汕頭之行

你有情,我有意,本是曠男怨女,乾柴烈火,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從那以後,他們同居了。改革開放使人們的性觀念有了變化,何況他們都是有正式離婚手續的孤男寡女,住到一起誰也說不了什麼,就連趙晶的女兒也處之泰然,為自己有了一個新爸爸而感到高興。隔三岔五,每當汪家禮過來與母親幽會時,她就懂事地挪到沙發上去睡。

汪家禮究竟是做什麼工作的?趙晶並不清楚。每當她問及這個,汪家禮就說“幫二哥要賬”,“和朋友一起做買賣”。有時汪家禮來得很晚,就說“和朋友打

麻將”。趙晶再問,他就顯得不耐煩了,說“我又不是壞人,幹什麼還得告訴你呀?”在這種情況下,趙晶也就不再問了,怕影響了雙方的感情。

汪家禮豪飲。他不同於二哥,喜歡喝啤酒。他原在酒廠工作,一次能連喝10瓶啤酒。但酒也給他帶來了麻煩和恥辱,1979年他因偷廠裡的酒而被處以教養兩年。對此,汪家禮一直耿耿於懷,發牢騷說:“在酒廠幹活兒,喝點酒還算偷嗎?純粹是保衛幹部整我。”孫德林恨警察,汪家禮恨保衛幹部。他曾經想報復,只因沒得到機會才作罷。

每當汪家禮來時,趙晶都特地買了啤酒,炒了菜,3個人像一家人似的團團圍坐用餐。有了男人,也像個家了。趙晶不圖希汪家禮什麼,只願有個伴,感情上有個寄託。汪家禮除了來時買點水果和蔬菜什麼的,很少給她錢。所以,有人就說趙晶是在“倒貼”。趙晶並不在乎,她只是覺著活得比以前有點意思了……

扔掉獵槍後,為了未來的“大幹”,汪家哥倆立即投入到再去南方購xx的

準備。

一想起買槍,汪家哥倆就感到傷心。他們忘不了那次去廣東買槍的經歷。

那一次,他們是約了孫德林一起去的。當時,孫德林已年逾4旬,過了他該“收山”的日子,按說不該去。可是,貪婪的慾念,還有目前生意、生活的窘況,使他那“還得幹”的念頭不時就蠢動起來。他平時嗜賭成性,運氣不好總是輸錢,做養牛生意又賠進去三四萬元。別人能住高樓大廈,為什麼我就得住破房?他不甘心這樣窮下去,決心靠搶劫發大財,再幹一兩次“大的”就不幹了。既然40歲時沒“收山”,那就到45歲時“收山”吧。再幹,還得去買武器。於是,他願意和汪家哥倆去南方試試運氣。

透過關係,汪家兄弟認識了一個在北方跑業務的汕頭朋友,就邀了孫德林,把他請到酒店,向他探詢買槍的路子。

封閉式包間的酒席桌上,4個人杯觥交錯,笑聲不絕。汕頭朋友談興甚健,口若懸河,將南粵的民俗風情講得十分風趣。喝到酒酣耳熱之際,汪家哥倆互相一遞眼色,覺得時候到了,便支走了陪酒小姐,將談話引上正題。汪家禮用左手在桌下比劃了一個手槍的樣子,壓低聲音問:“哎,哥們兒,你們那邊有這個沒有?”

“你是說……帶響的?”汕頭朋友心領神會,用生硬的粵式普通話爽然答道,

“有的啦!我們那邊要什麼有什麼。”

“我是說……私人賣的……真家夥!”汪家禮惟恐汕頭朋友產生誤解。

“當然是私人賣的啦,走私過來的;那東西哪有擺到商店櫃檯上賣的?”汕頭

朋友嗔怪道,“我們那邊手槍、……什麼都有,要什麼有什麼。”

“真的?”汪家仁伸長脖子,一對小眼睛瞪得溜圓。

“貴不貴?”孫德林問,他也很興奮。

汕頭朋友哈哈大笑,然後壓低聲音說:“咱們是朋友,我能騙你們嗎?至於價格嘛,是不會貴的。你們想啊,凡是走私過來的,什麼東西也不會貴的。一支手槍的價格,大概是……”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離開酒店,汪家兄弟和孫德林不禁心花怒放。他們覺著,離擁有一支“真家夥”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從那以後,他們緊緊粘住汕頭朋友,三天一小請,五天一大宴,用搶劫來的不義之財在他身上狠下功夫,培養“關係”和“感情”。

汕頭朋友要回去了。臨行前,汪家哥倆和他約定,過不久他們就去汕頭找他,透過他的關係買槍。汕頭朋友連連答應,拍著胸脯說:“你們快些來吧,這事情包在小弟身上,絕對沒有問題!”

有了汕頭朋友這個路子,3個人對買槍的事信心大增。他們等不及了,抓緊張羅起來。

怎麼去汕頭呢?坐飛機不行,坐火車也不保險,他們決定自己開汽車去。路程雖長,但便於隱蔽,安全性好。

吃了啞巴虧

由汪家禮出頭,以每天100元的價格,租了一輛“天津大發”麵包車(這次他們沒有殺人搶車)。他們到九路農貿市場買了300多公斤優質大米,還有蘋果等東北特產,作為帶給汕頭朋友的禮物。他們又買了幾箱泡麵,許多小食品和鹹菜、飲料,準備了修車工具、備用胎等等,裝滿了一車廂。

從北國到南粵,路程遙遠,風雨伴行,長途驅車談何容易?可是為了得到槍———用以殺人劫財的“強兵器”,他們3個吃得起辛苦,遭得起罪。一路上,汪家禮和孫德林輪換著開車,曉行夜宿,終於到達了汕頭。

處於改革開放前沿的汕頭,風光旖旎,一派繁榮。3個匪徒無心戀看風景,遊逛街市,他們把住處和汽車安頓好後就急忙去找那位汕頭朋友。

汕頭朋友看見他們來了,滿面笑容地表示歡迎,當晚在蛇餐館設宴,為他們洗塵。來者不拒,他把3個人帶去的禮物照單全收,還收下了他們的買槍款1.2萬元。他們講明要買3支手槍;買不到3支,2支也行。

“可一定要好的呀!”汪家仁再三叮囑。

酒足飯飽,汪家仁、汪家禮和孫德林回到旅店。旅途勞頓,他們很快進入了夢鄉,不約而同地做著同一個美夢:此行很順利地買到了,每人一支,耀武揚威地回到瀋陽。在他們頻頻作案瘋狂射擊下,一個又一個腰纏萬貫的“大款”“大腕”巨賈闊商紛紛倒地,丟下滿地的鈔票和首飾任他們劫掠。他們富了,發了,花天酒地,姘頭成群,享盡人間歡樂……

然而,一覺醒來,當兩天後他們再去找那位汕頭朋友時,卻驚異地發現,他失蹤了!

難道我們上當了?受騙了?

他們到汕頭朋友的家去找,可是蹤影皆無。有人說,他搬走了。他們問:“這不是他的房子嗎?”鄰居說:“這是他租的房子。”

他們腦袋“嗡”的一下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遠在異域他鄉,人生地不熟的,到哪去尋找那個人呢?

“王八蛋,鱉犢子,這小子準是在瀋陽就沒安好心,設下圈套讓我們往裡鑽!”汪家仁想起自己在商店裡眼睜睜地被人騙去一隻金戒指,對騙子們更是深惡痛絕,“上回王文緒到這邊買槍,結果黑吃黑,也白花了不少錢。”

“逮住那個小子,老子一刀捅了他!”孫德林氣得額頭青筋暴跳,咬牙切齒。

惟有汪家禮還算鎮定,想了想說:“一萬兩千塊錢,諒他也不致於為這個數目離開汕頭。這個地方不大,咱們再找一找,不怕他飛上天去。”

他們睜大6只眼睛,在汕頭市內的商店、酒店和娛樂場所尋覓,走在馬路上也左顧右盼,希望能在潮水般的人群中把那個熟悉的身影認出來。功夫不負苦心人,這天,他們終於把那個人找到了!

畢竟是客居他鄉,他們不敢動粗;加之,對買槍還抱著一線希望,便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的樣子,將汕頭朋友帶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場所。汪家禮問:“哎,那個玩藝兒……”他用左手比劃著,“怎麼樣了?”

“什麼玩藝兒?”汕頭朋友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

“忘啦?我交給你一萬二哪!”

“哦,那錢……你的意思是……”

“媽的,你裝什麼糊塗?”孫德林早就忍耐不住了,上前揪住汕頭朋友的衣領,舉起了拳頭,“看我不砸扁了你……”

汪家禮把孫德林攔住,推開他,繼續耐著性子對汕頭朋友說:“我們不是說好了,用那錢求你買幾支手槍嗎?到底辦得怎麼樣了,你得給我們個回話呀!”

“哦哦,原來是這個事情。”汕頭朋友面現遺憾搖了搖頭,“沒有辦成。你們

知道,這是個犯法的事情,弄不好會坐牢的。我看,就算了吧!”

3個人面面相覷,都有一種被“忽悠”了的感覺。媽的,你在瀋陽說這裡什麼槍都有,很好弄,我們才信了你的話,千里迢迢駕車來了,錢也給你了,現在你卻輕飄飄地說“算了”,這不是耍人嗎!孫德林又要發作,被汪家禮示意制止,說:“也好,你把我們給你的錢拿回來吧!”

“錢,我現在沒有。明天吧,我一定給你們送去……”

帶鹹腥味的海風

騙子,這傢伙果然是騙子!3個匪徒嗜殺成性,豈是一個小小的騙子能耍得了的,他們正要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不料那個人面無懼色,手指他們,語調強硬地說:“喂!買賣槍支是犯法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你們買槍回去是為了排電影吧?要幹什麼?搶劫?殺人?還是搞反革命暴亂?我沒舉報你們就不錯了,還來向我要錢……好吧,我這就找人給你們送錢來……”那人說著掏出手機就要按號,嚇得汪家禮趕緊轉怒為笑,說:“好了好了,算了。咱們權當這事沒有,誰也不認識誰,這樣行了吧?”說完,他轉向兩個同夥,從咬緊的牙縫間擠出一個字:“走!”

汪家仁和孫德林會意,跟著汪家禮匆匆離去。他們都知道此時處境很危險,那個騙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他只要在手機上按3個號碼,馬上就能把警察招來,那時,他們只有束手就擒了。那個騙子壓根兒沒有買槍,法律上沒有任何證據,不僅不會制裁他,他反倒還能由於把3個要買槍的人交出去而立功受獎呢!

3個匪徒不敢久留,趕緊上了麵包車,急匆匆駛離汕頭———這個令他們失望、傷心、憤怒的城市。

汕頭之行耗時半個多月,人吃馬喂搭進去2萬多元,卻連根槍毛都沒摸到。他們吃了個啞巴虧,被一個騙子玩弄於股掌之間,真應了那句俗話:“王八掉進灶坑裡———憋氣帶窩火”。

狗改不了吃屎。搶劫運鈔車得手,有了一大筆贓款,再次勾起了汪家哥倆買槍的惡念。搶劫,對他們來說就像毒品對於吸毒者,隔一陣子不幹就覺得渾身難受,心急火燎的。獵槍已經扔了,倒退回去再使用“冷兵器”甚感不便,於是他們認定,只有武器。他們在陰暗的角落裡四處尋風打聽,得到了新的資訊,兄弟倆一合計,決定再去南方一次。

過了1995年春節,汪家仁、汪家禮攜帶數萬元現金,踏上了南下的火車。

這一次,他們沒帶孫德林,也壓根兒沒告訴他。有了幾次南下買槍失敗的教訓,他們變得越來越“精”了,感到幹這個必須縝密從事,人多反而添亂。再說,汪家禮越來越不滿意孫德林那種故作精細、硬充老大的一些作法。以前有幾次行動,只是由於孫德林說了句“不順”就取消了,究竟怎麼個“不順”大家都沒弄明白。如果這次買槍成功而孫德林沒有槍,往後就可以在團伙裡把他壓低一頭,他再也不敢小瞧自己了。

這一次,汪家哥倆沒有去汕頭,而是去了廣西。

他們抵達廣西首府南寧,從南寧坐長途汽車直奔東南,橫穿十萬大山到達欽州,再折西南而行,來到一個作為邊境口岸的某鎮。此鎮與越南隔河相望,邊境貿易十分興旺。

邊陲小鎮,林木蔥蘢,芭蕉、檳榔樹影婆娑,柑桔、菠蘿、荔枝等新鮮水果擺滿街頭。別看鎮子不大,因為地處邊境,地方與民間的邊境貿易很興旺,市場繁榮。“越南×日遊”的叫喊聲不絕於耳,做旅遊生意的酒店、客運、娛樂以及美術工藝紀念品等等行業爭妍鬥豔,竭力要掏光往來客商和遊人們的錢包。

汪家哥倆來到小鎮後,開始不敢輕舉妄動,後來一想,既然是來買槍的,不能總是龜縮在客房裡看電視,便假借“收購海產品”、“旅遊”、“探親”等名義四

處遊竄,專門觀察、尋找那些混跡於自由市場、娛樂場所等走私、販槍的人物,用交朋友、請喝酒、給好處費等手段趟路子,找關係,把當地的情況摸熟了幾分。夜幕降臨後,更是他們外出活動的“黃金”時間。從北部灣吹來的海風帶著一股鹹腥味,小鎮上霓虹閃爍,舞廳迪吧不斷傳出洋味音樂。街上暗處有濃妝豔抹的女人的身影在閃動,一望便知她們是在做色相生意。

走著走著,汪家仁的腳步減慢了,落在了後面。汪家禮回頭看去,汪家仁“掛”上了一個年輕妖冶的女人,和她談著什麼。那女人勾人的眼神,猩紅的嘴唇,雪白的大腿,穿得花花綠綠,令人目眩。汪家禮知道二哥又犯了老毛病。媽的,到哪也離不了女人!汪家禮欲待和他發作,又怕惹出事端,只好強壓火氣,自己回到了旅社。

哪知道,汪家禮剛在床上躺下,汪家仁推開門,把那個女人領進了房間。汪家禮知道二哥要和那個女人“辦事”,只好噘著嘴讓出房間,走了出去。

汪家禮復又回到街上,信步遊蕩。他心情煩躁,想發作一番卻沒有物件。他和二哥不同,二哥一貫尋花問柳,搶來的錢絕大部分都花在小姐們身上了。自己呢,則喜歡固定的,注重感情交融。和他相好的女人先後有3個,她們絕不等同於那些見錢眼開的小姐們。

好不容易捱到夜深,汪家禮才回到旅社。那個女人走了。汪家仁還沒睡,正在看電視。汪家禮開門見山地說:“二哥,有句話我得提醒你,咱們千里迢迢地到這裡幹什麼來了,你可別忘了,千萬不要因小失大。”

貼著臨時牌照的“桑塔納”

“這個我比你明白,不用你操心。”汪家仁說著,眼睛沒離開螢幕。螢幕上,

映的是××杯女模特大賽,他看得正出神。“我不過逢場作戲散散心,誤不了大事。”稍停,又說,“我倒要提醒你一句,咱們上當太多了,這裡到處都是騙子,你可別見人就搭話,剛說幾句就給定錢。這個500,那個1000,他們吃咱們喝咱們,就是辦不成事。”

來廣西後,汪家禮的確有些急於求成。但此刻他正一肚子火氣,聽不進汪家仁的話,馬上反唇相譏:“我花那些錢都是辦正事,不像你,把錢嫖個一乾二淨。”

“我嫖不嫖花的是自己的錢,管你什麼事?”

“你以為我愛管你?小心把梅毒大瘡帶回去!”

“混賬,你怎麼咒我?”

“我這是逆耳忠言,你不愛聽就拉倒!”

兩人吵了幾句,最後不歡而息。汪家仁一伸手,“叭”!關閉了電視機。汪家

禮一伸手,“叭”!關滅了電燈。兩個人各懷心腹事,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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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都發出了鼾聲。

次日中午,兩個人在旅店飯廳喝了許多酒,都有些醉意。正喝間,那個妖冶的女人笑嘻嘻地又來了,緊挨汪家仁身邊坐下,極盡媚態。汪家禮越看越有氣,攆那個女人走,惹惱了汪家仁,互相吵罵起來,直至動了手。汪家禮飛起盤子,汪家仁掀翻桌子,乒乒乓乓,打得不亦樂乎……

鬧翻了臉,他們再也走不到一起了,索性分道揚鑣,各顯神通。汪家仁在一個越南華僑幫助下辦了通行證,到越南某地活動,如此往返一個月,終於買到一支“五九式”手槍,30多枚子彈,藏在水果籃裡,乘坐火車回到瀋陽。汪家禮也在那邊買到一支“五四式”手槍、50多枚子彈回來了。

有了兩支xx,汪家哥倆感到腰桿子硬了許多。不過那兩個東西他們不敢在同夥面前顯露,更不敢帶在身上,只能在夜深人靜之時拿出來玩弄、擦拭一番。經過商議後,將它們密藏在汪家禮家的亂木堆裡。他獨身一人,那幾間小平房平時沒有人去,比較安全。汪家仁家是樓房,不便隱藏。

汪家哥倆南下的事瞞不住孫德林,他多日未見二人,猜想他們又去買槍了。人家畢竟是一奶同胞,這次沒有邀他同去,也無可奈何。汪家哥倆回來後,孫德林馬上過來打聽,問他們買到手槍沒有;那哥倆諱莫如深,虛與周旋,講了許多此次南下的艱難與風險,大罵了一頓騙子,最後說,此行又是白跑一趟。但孫德林是騙不了的,暗想,他們肯定把槍買到手了,只是不願告訴自己而已。不便深問,告辭而去。

手槍買到後,汪家哥倆蟄伏了一段,沒有作案。可是,這段時間並沒有持續長久。兩個慣匪歷盡千辛萬苦跑到南方甚至出國買槍,還不是為了殺人搶劫。現在把槍買了回來,他們怎能不用?“用真家夥幹他一把!”這個強烈的慾念時時在催促著他們。果然,半年之後,那兩支手槍終於打響了。

1995年9月10日這一天,對沈城人們來說可能是很普通平常的一天,可是對全市公安民警來說,卻是刻骨銘心的日子。從這天起,“3·8”系列殺人搶劫案陡然升級,犯罪分子開始使用現代化武器殘殺無辜,揭開了一連串殺人搶劫案的序幕;從這天起,沈城的公安幹警們緊緊抓住犯罪分子露出的狐狸尾巴循跡偵查,鍥而不捨,開始了長達4年之久的破案大行動,與之展開了一場殊死的搏鬥。

9月11日晨,住在皇姑區崑山西路附近的區公安分局刑警一大隊的副大隊長唐保書,起床後忙了一陣家務,然後站在自家陽臺上洗漱。他無意中看見,在樓下一條南北走向的小馬路的西側停放著一輛紅色“桑塔納”轎車。這輛車沒有計程車標志燈,沒有車牌,很長時間也沒見開走……職業的敏感使他心裡一動。這裡離東北汽車交易市場(簡稱皇姑車市)很近,但從沒有人將轎車長時間停在這裡。唐隊長心裡犯疑,8時許下了樓,走近那輛“桑塔納”觀察。在副駕駛座位風擋玻璃的右上方,貼著一張白紙印製的臨時牌照:“豫C—02407”。看來路程不近,是從河南省開來的車。4個車門都關閉著,鎖得很緊。由於車玻璃上貼著太陽膜,從側面、後面看不清楚。唐隊長就繞到前面,貼近玻璃向車裡觀察。正副駕駛座位都空著,沒有什麼異常;再把視線移向後排座位,看見一左一右躺著兩個人,上面蓋著兩件夾克衫和座墊、腳墊。莫非是在睡覺?不對,怎麼能蓋著腳墊睡覺呢!再看他們的姿勢不像在睡覺,兩個人的肢體還發生疊壓,頭部和胸部似乎有血跡……啊,這是兩具被人殺害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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