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並不知道在無形中自己的死亡日期被拉長了。
由於姜衍的要求跟開解,錦瑟也同意不帶他去揍秦家的人,正好這幾天把“工資”花完!
錦瑟美滋滋地想著,周身淡然冷漠的氣息稍稍柔和了一些。
姜衍也覺得心情好,並且趁機提要求:“您還記得八大家族的規矩嗎?關於您的姓名。”
“什麼?”錦瑟聽都沒聽過,什麼八大家族,什麼跟什麼?
姜衍見她不解的模樣,開口解釋:“我詢問了一下宋先生,他說只有家主才能知道您的名字,因為您的名字可以讓他們實現自己的願望。”
“只要喊您的名字,並且虔誠地說出自己的願望,您就會幫他實現。”
錦瑟非常果斷:“謠言,我自己的願望都沒人幫我實現,我哪裡來的力氣去實現旁人的。”
她又不是神,怎麼可能這麼幹,再說了,她不要睡覺的嗎?只要能睡得下,她都是往死裡睡的。
姜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可是我聽過,秦家某位祖先,就是因為得了老祖宗的藥,才在戰爭年代活下來的。”
小狼崽子彷彿耷拉了耳朵,神色怏怏:“我原以為自己是姜家最後一人了,也算是姜家的家主,可以知道您的名字,這樣若是日後其他家主向您求願,我也好有命活下去。”
話裡話外都是可憐兮兮的味道,姜家最後一人,確實應該知道她的名字,可是……
錦瑟揉著眉心:“罷了罷了。”
老祖宗實在是懶得想那些彎彎繞繞,他想知道就知道吧。
“吾名錦瑟。”說自己的名字時,不自覺地就帶著些彆扭,還斜斜地瞥了眼低落的姜衍。
果不其然,看到小狼崽子瞬間就支稜了起來,黑沉沉的眼都是亮的,倒是讓她心情稍稍舒暢了些許。
“是風景的那個字嗎?”
姓景,似乎挺文雅。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錦瑟再次念出這句詩的時候,眉眼中都忍不住帶了些許清淺的笑意。
她爹爹是個酸溜溜的老古板,對她娘的喜愛都凝在了她的名字裡。
是的,她孃親叫華年,是個命不好的人。
若是……
姜衍只瞧見錦瑟念出那句詩後,表情變得有些溫和,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面色沉了下去,比方才還冷冽幾分。
“您的名字真好聽,錦瑟,我喊您的名字,您會聽到我的祈求嗎?”他彷彿恢復了十五六歲少年該有的天真稚氣,先前那些狠毒、試探、小心思,都不復存在了一樣。
錦瑟聽著自己的名字從他嘴裡吐出來,還怪稀奇的,眉頭微挑:“想我幫你實現願望?”
姜衍搖搖頭,鄭重其事:“想讓您保重身體。”
她微愣。
又聽他道:“您總是咳嗽,也不見好,大概是先前教訓別人的時候,傷了底子,我雖然不知道您的身體情況,但聽說您睡了很久很久,應該不是很好。”
“以後您要是缺打手,您就帶上我,我可以幫您。”他說的認真。
錦瑟卻是抬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亞子,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沒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不用操心。”
看來上次兇他,沒白兇,看看這孩子反省得多好!
又是根正苗紅的好孩子!
她欣慰極了。
姜衍沒反駁,只看著她彎眸一笑,帶著少年特有的青澀溫暖,像春天過渡到夏天時夾雜著鳥語花香的風。
錦瑟更滿意了,場面在她看來,簡直是“祖慈孩孝”。
外面收拾乾淨的趙懷玉也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懷疑人生的宋朝陽。
“姑奶奶,已經收拾妥當了,那位秦家人,您要處理嗎?”趙懷玉依舊用的是女孩子的聲音,錦瑟也沒太在意,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位秦家人身上。
“把人給姜衍送過來。”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綁結實一點。”
“好的。”趙懷玉唇邊的笑加深些許,眼睛明亮,“這枚家主令……”
“拿著吧,然後每天上午日出之時,去我先前住的地方跪上半柱香,跪滿七天就可以了。”她神色倦怠,似乎是覺得今天耗了她不少力氣,懶懶一揮手,“趙家如果擺不平,就藉藉我的名義。”
“是。”
“對了,那個宋雯雯的好朋友,她人呢?”
“跑了。”趙懷玉微微撇嘴,“這人一見情況不對,就跑了。”
“行吧。”
趙懷玉走後,沒一分鐘,又把那位秦家人送了過來。
被五花大綁的秦家人看著不是很好,肉體被折磨得太狠了。
錦瑟只看了他兩眼,就沒什麼興趣地挪開了視線,只叮囑姜衍一句:“下手有點分寸,這人過段時間要還回去。”
總不能讓趙懷玉還沒展翅高飛,就被秦家人狠狠針對吧?
還是要幫手才行。
姜衍乖順地點頭。
然後將錦瑟送回住的地方。
至於那位秦家人,他伸手將門關上,沉默地挽起袖口,露出帶著點青筋的胳膊,他伸手將人拖到浴室。
扯了人嘴上的布,先前一雙溫軟的眸子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陰鷙且充滿戾氣的眼,聲音都比先前低沉了幾分。
他半蹲在男人身前:“秦家為什麼非要我們家的秘方不可?”
男人冷笑一聲:“呸!”
口水啐在了他的衣服上,他垂眼看了一下,伸手拉過男人的衣服,動作溫吞地擦拭起來,聲音卻是令人發寒的冷:“早晚都要說的,你掙扎什麼呢?”
誰知男人卻大膽道:“剛才那女人都說了,讓你不準殺了我,我還要回秦家,到時候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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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衍忽然笑了一下,打溼的毛巾捏了捏,擠出水珠來,他將毛巾抖開,拽著人的頭髮將人按進了空空的浴缸裡,隨後固定住他的四肢,尤其是腦袋。
期間只說了一句話。
“生不如死這幾個字,不一定要你斷手斷腳。”
男人看著純白的毛巾覆蓋上自己的臉,然後……
“啪嗒——”
水珠滴在了毛巾上,一滴又一滴。
這是……水刑!
“我從沒試過,可能把握不好,如果有意外,還請見諒,好嗎?”他禮貌地說了一句。
男人瞬間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