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衍有一瞬間的沉默,看著那已經有了雛形的大坑,選擇先順著她的話回答:“會被活埋。”
錦瑟冷笑一聲,拄著鐵鍬:“不,會被仗三十。”
“那我?”求生欲使他開口詢問。
“但是我身份不一樣,調戲我,會死。”
姜衍:“......”
突然就想起來她的身份,堪稱是姜國最尊貴的女人之一,享受著萬千寵愛,尊榮無雙。
“姐姐,我也不想的。”他仰頭看她,眼神裡帶著幽怨的委屈,“我也不想衝撞冒犯您,但是我控制不了。”
“姐姐如果非要因為這件事埋了我,那就埋吧。”
錦瑟就看著他演,掄起鐵鍬。
“但是以後的飯誰做啊!大熊又做不了,難道姐姐你就不吃飯了嗎?”眼看著那鐵鍬就要落到他的腦袋上了,他急忙開口。
有一種果斷叫做老祖宗要活埋你。
錦瑟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鐵鍬偏了個方向,尖端落在了他的脖子旁邊。
目光冷冰冰地盯著他:“要我放過你也可以,接下來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聽到了嗎?”
姜衍乖乖點頭。
“你做夢的時候,是夢到自己是局外人,還是局內人?”
“都有。”
“局內人的時候,是同一個人的視角嗎?”
這個話問出來的時候,姜衍能夠敏銳地感知到從錦瑟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那感覺就像是如果沒有回答出來,她下一秒就會用鐵鍬砸碎你的腦袋一樣。
他瞞了下來。
“不是一個人的視角,但是有一次看到您穿著鵝黃色的春裝,去踏青,很漂亮。”
錦瑟捏了捏拳頭,骨頭咔咔作響。
她知道那是誰的視角,那位死和尚的。
“其他的呢?”
“還有狩獵,是皇上身邊的侍從,看到您帶著獵物回來,很意氣風發。”
實際不是,他的位置很特別,就在一種看著就非尊即貴的那個行列。
他不敢確定這種視角代表著什麼,但是他對於危險的預判告訴他,他應該要隱瞞下來。
錦瑟果然沒再說什麼,只是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鐵鍬丟在一邊,上前給他解開了繩子:“下次再敢當登徒子,我一定活埋了你。”
她也不想相信姜衍就是那個人。
她不信。
現在證實了,那自然就是好的。
姜衍從地上坐起來,解開身上的繩子,還是想知道她在確定什麼,於是詢問道:“姐姐,你做的那些是有什麼意思嗎?”
錦瑟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冷眼瞥了他一眼,但是念在他今天也受折磨的份上,還是解釋了一下。
“那塊石頭跟我一起留在這個塔裡的,用你的血感應了一下,是不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人。”
“您的意思是,有生死輪迴嗎?”他目光閃爍。
錦瑟滿不在乎:“誰知道呢?不過像他那樣的人,應該會下十八層地獄吧,滅國。
該死!”
她很兇,語氣也帶著冷漠,但是眼睛紅了。
姜衍沒再繼續問下去。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這個話。
明明之前還能一起貼著,現在的距離又被拉開了,她嘴上說著沒把他當成那個人,但實際上還是因為對方而遷怒了他。
姜衍有些悶,顧及到她此刻的心情,還是沒上前說什麼。
晚飯後,錦瑟抱著個盒子推開了給他安排的房間。
姜衍正坐在那古色古香的床榻上看書,手邊是錦瑟丟過來的夜明珠。
額外說一句:這個塔裡的夜明珠太多了。
隨便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在這裡只能當個照明的工具。
他抬頭看向她:“怎麼了姐姐?”合上書,主動下來走向他。
錦瑟小臉臭臭的,將盒子往桌上一放:“受傷了,幫我包紮一下。”
“受傷了?怎麼回事兒?在哪裡?什麼時候弄的?”那瞬間緊張的表情,比發現自己受傷了還要慌。
錦瑟有種奇怪的感覺,但將其壓了下來,背過身去,解開衣服,露出後背。
就這麼突然出現在眼前,他有那麼一瞬間懷疑她是在釣魚執法。
用自己的美色來引誘他,然後等他冒犯以後,活埋了。
這些稀裡糊塗的念頭在看到她後背那長長的血口時,被打得煙消雲散。
血跡凝固在後背,雖然沒有繼續滲血,但是猙獰紅腫,皮肉翻紅,在她本就皓白得肌膚上,刺目極了。
他周身的氣息瞬間就沉了下去,一雙向來溫和的眉眼,此刻佈滿陰沉,聲音略微沙啞:“怎麼弄得?”
錦瑟的語氣漫不經心,就像是小事一般:“從那個洞裡出來以後,不小心劃傷的。”
“應該將他們挫骨揚灰才對。”姜衍聲音沉悶,說話也帶上了狠戾。
藏著自己竭力壓制的兇狠。
錦瑟沒聽出來,只笑了一聲,打了個哈欠:“上藥吧,不知道怎麼弄的,居然不能自愈。”
明明以前受傷了,就很好處理,恢復的速度那叫一個快。
結果今天忙了一天,回去的時候還沒好,她白白浪費了積分,在河裡出來的時候阻止血跡流淌出來。
早知道最後都要被姜衍知道,她就不花那個冤枉積分了。
錦瑟想得還挺多,她身後的姜衍已經動手給她上藥了,每一個動作都足夠細緻,生怕碰疼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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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不時地詢問她現在的感覺。
錦瑟覺得他磨磨唧唧的。
心底這樣想著,嘴裡還是依舊配合。
口是心非第一名。
藥上完,要包紗布了。
他握著紗布,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包。
按道理是要穿過胸前的,但是她現在的狀態,穿過胸前又不合適。
他捏著紗布的手緊了緊,眼神不自覺地從那雪白的肌膚上挪開。
如惡狼般死死盯著,那樣是無禮的。
他承認有時候他是有些衝動,但是現在並不是那個時機。
“怎麼?”錦瑟沒等到下一步,疑惑詢問。
姜衍手心滲出汗水來:“包傷口的話,需要從身前。”
他不敢。
他就是喜歡撩她,想讓她為他衝動,但是真槍實彈,他不行。
錦瑟也意識到話裡的意思了,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抹胸,挑了挑眉:“從後面遞給我,我來調整前面。”
有的人嘴花花挺厲害,實際上就要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