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那個權勢滔天的男人,公然在大眾面前,喊秦大少爺的未婚妻為姐姐?
難道是親姐弟?
眾人猜測著,可又覺得姜衍那副表情神態,著實不像是許久未見姐姐一般。
滾燙、炙熱、勢在必得……
交織成一張網,寫滿了獵人發現獵物時的興奮。
那眼神簡直能拉絲。
“不、不會吧?”眾人腦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這位向來不近女色,溫文爾雅的君子,不會真喜歡上大少爺的未婚妻了吧?!
媽耶!!!
秦淮京對他那猶如實質的目光很是不滿,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光緊鎖在姜衍身上,大掌強行摟上了錦瑟的細腰。
“既然是一家人,那這戒指——”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向端方有禮的人無禮打斷。
“不給。”他拒絕得果斷,烏潤的眸靜靜看著自始至終沉默不語的錦瑟。
胸腔裡的聲音有些吵鬧,他的手指在發燙,有些忐忑地盤起指尖那淡青色的繞指柔。
“各憑本事吧。”
“姐姐你說呢?”他的目光落在秦淮京攬著她的那只手上。
很礙眼,想砍掉。
但是要忍一忍。
錦瑟:“……”她倒是想說啊,但是上個月剛跟秦淮京鬧翻,這狗東西又給她弄啞巴了。
她就想不通了,不就是在被帶回島上做實驗的過程中,小嘴嘚吧嘚吧,把他的首席研究員給說得剃度出家了嗎?
他至於嗎?!過分!
007:“……”人家花了重金求回來的研究員,你直接給人搞成無欲無求一心吃齋念佛的和尚,到底是誰過分?!
而且事後發現說不了話後,她當天晚上,就把他那一大片的薔薇園給薅成兩個字母:SB。
但凡它是秦淮京,它都得跟她拼命,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下來的,還鍥而不捨,太可怕了!
007縮著脖子瞅著這事態的發展。
秦淮京勾了勾唇,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抬眼挑釁般地望過去:“看起來我們家週週不是很想搭理你。”
姜衍眼中的溫度降了些許,但依舊沒有動怒,只眉眼淡然地笑了笑:“那就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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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進了房,門也重新關上,並且下一刻就叫出了高價:“八千萬。”
這預算已經超額了,秦淮京並不想用這些錢買兩個沒用的珠寶,而且她絕對不會戴的。
就她手上的這個戒指,還是他費盡心思才穩住的。
他掃過底下抬頭看著的眾人,目光一冷:“既然你弟弟想要,那秦某就不奪人所愛了。”
又側目同身旁的錦瑟道:“我定製的禮物,晚上就到。”
這才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帶著她進了門。
一進門,頭才轉過來,兜頭就是一拳。
好在他反應快,偏頭躲開了這一拳。
但他躲開的軌跡,正好裝上錦瑟等候多時的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秦淮京臉上雖沒有出現多大的紅痕,但這聲響卻更讓人難堪。
旁邊負責這裡拍賣的人低著頭不敢吭聲,生怕被丟出去。
心裡直打鼓,這大少爺的未婚妻,也太兇了,一言不發就給了一巴掌。
以往誰敢在大少爺頭上動土啊?這都沒打回去,是真愛了吧?
秦淮京沒打回去,他只是用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冷笑一聲,幽綠色的眸帶著股隱隱的戾氣,聲音裡透著兇狠:“遲早有一天,我會還回去的。”
錦瑟面無表情地揉著腕骨,淡淡地丟了個眼神過去,不用說話,也能讓秦淮京知道她的意思:等他能活到那天再說吧。
相處久了就是不好,現在她不張嘴就能罵他。
秦淮京冷著臉扭頭坐回去,想不明白一件事:為什麼研究一直沒有進度?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明明他是主角,怎麼可能會不成功?
錦瑟走到另一邊的酒架旁邊,挑了瓶最貴的酒,慢條斯理地開啟。
秦淮京當然想不出來哪裡出問題了,誰讓她現在是楚雪兒的好老師。
楚雪兒在她的帶領下,已經跟四年前完全不同了,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她還是喜歡秦淮京。
錦瑟也奇怪啊!
“你說楚雪兒到底為什麼還要喜歡他?”錦瑟想不通,明明道理都懂,怎麼就是不幹實事兒?
007也不明白:“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錦瑟隨手將木塞拋開,抬眼看向坐在沙發上,沉默寡言的秦淮京,側顏立體,骨骼線清晰,唇有點紅,眉骨突出,像一把刀一樣鋒利。
真的是濃顏系的帥哥。
她覺得有可能,心底萌生一個大膽的決定。
“你說……讓楚雪兒嘗一嘗他,會不會就厭倦了?俗話說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要是得到了——”
007大聲打斷了她的小心思,十分害怕:“宿主!淑女是不應該做這種事兒的!”
錦瑟撇撇嘴,慢吞吞倒了杯紅酒,懶散地靠進沙發裡,抬眼瞥了眼上面的鍾。
兩年前本來可以回去找姜衍的,誰知道攢了兩年的積分,一朝升級,直接就重新整理了她想要的東西。
關於如何跨越時間、空間的存在。
1.積分十萬。
2.找到相關的物品一件。
3.獻祭自己。
4.達成絕世淑女稱號(獲得1億認同)。
其中積分十萬,她在秦淮京身邊,刷得還行,現在已經有五萬了。
相關物品暫時沒拿到手,需要藉助一下蘇鬱歡,要等一等。
獻祭自己……要先把自己裝回去。
就是那些骨頭,要安回去了,現在頂著個十六的身體,還不行。
至於最後的稱號……比較簡單,哄別人的認同,容易。
她打算最後再處理。
基於以上情況,所以她選擇留在秦淮京身邊,當然,還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為西婭她們說姜衍那小狼崽子有點心腸柔軟,所以得練練。
這不,約好的時間,沒回來,他就把秦家搞一半了。
錦瑟:調教人,我全是招。
“叮——”鐘聲響起,已經九點了。
她站起身來,在秦淮京冷漠的眼神中,勾著酒瓶子,邊往視窗走,邊往手中的帕子上倒酒,隨後塞進瓶口中,打火機輕響。
窗外圓月高懸,她朝著他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帶著近乎張揚的肆意,將火光點亮。
酒瓶被甩向酒櫃,火光中,她像一朵熾熱的玫瑰,向後倒去。
無聲地開口: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