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愣著做什麼?”宋朝陽坐在車裡朝兩人揮手,滿臉的高興。
姜衍決定旁觀。
他還沒成年,要冷靜一點。
“知道了。”趙懷玉撇嘴,往車後座一坐。
姜衍也跟著坐了過去。
宋朝陽一看,咳嗽了一下:“懷玉,你坐我旁邊唄。”
趙懷玉:“……”又來了!
“不坐,我就喜歡後面!”
“那姜衍,你坐我旁邊,咱倆嘮嘮。”宋朝陽看他表情不好,就沒敢繼續犟嘴,但是姜衍還是好說話的。
對兩個人的古怪氛圍,姜衍選擇隨波逐流,坐到了前面。
惹不起。
小島,深夜。
薔薇花在月色下靜靜地綻放,舒展著柔軟的枝葉,花叢中有細細的火光閃過,美得如夢似幻。
錦瑟坐在輪椅上,無語地看著半夜發瘋的秦淮京。
他是不是有病?
大半夜不睡覺,突然闖進她的房間,把昏昏欲睡的她弄到輪椅上,推過來看風景。
那薔薇下面是什麼,他自己心底沒點兒數嗎?!
看踏馬的。
錦瑟對著他那張讓人頂不住的臉翻了個白眼。
秦淮京一點兒也不惱,站在她身旁,帶著笑詢問她:“周小姐,今晚的月色怎麼樣?”
錦瑟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想了想,抬手朝著他豎起一個中指。
垃圾,逼逼賴賴,有本事殺了她。
秦淮京:“……”
他險些被氣笑。
“週二丫,你從頭到尾,是不是都沒有搞清楚狀況過?”他眼神一冷,“你的命掌控在我的手上。”
錦瑟一點兒沒虛,拆了盤發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
鮮血瞬間外湧,秦淮京一把上前攥住她的手腕,臉色陰沉,目色陰鷙:“你不怕死?”
錦瑟靜靜地看著他,那雙淺灰色的眸子裡凝著比月色更為涼薄的顏色。
他見過無數人貪生怕死,也見過鬱鬱寡歡選擇自殺的人。
但從沒有一個如她這樣,上一秒還在懟他,下一秒就已經刺穿自己的喉嚨了。
要不是他動作快,她就要死了!
還好現在只是破了點皮肉,並不深。
“瘋子!”秦淮京自認為自己也算得上是一個發瘋的人了,但是跟面前的錦瑟比起來,他只覺得不夠。
她就像是一朵烈日拼湊成的花,灼熱又燙手,誰想將她藏起來,誰就會受傷。
他將她的簪子搶了下來,看著她脖頸上小小的血洞,還有往下不斷滴淌的鮮血,那鮮血順著她雪白的脖頸往下滑,淌過鎖骨,鑽進衣領中。
她就這麼雲淡風輕地坐在輪椅上,身後是大片鋪開的薔薇,血液流淌得緩慢而又帶著詭異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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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覺地滾了滾喉結,目色幽深。
“真漂亮。”他毫不掩蓋地誇讚她的美,目光掃過她的臉,落在她蒼白的唇上。
他總覺得,這鮮血應該落在她的唇上,那樣會更美。
她應該是奪目炙熱以及瘋狂的存在。
象徵著某種毀滅而又悲壯的美。
他冰冷的指尖從鎖骨往上游走,鮮紅的顏色凝結在指腹,他不作聲地盯著指尖看。
風從薔薇花中卷過,帶起陣陣香風,又隱約又股陰寒。
他聞到了一種不屬於薔薇園的味道。
那是一種特別而又令人暈眩的味道,讓人忍不住痴迷。
他彎下腰,綠眸猶如寶石一般,映著她那張臉,還有眼中清晰的厭惡。
他勾起一抹笑來,指腹擦過她柔軟的唇瓣,輕聲道:“周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
他自問自答,擦過柔軟的唇,微微眯眼:“你又做了讓我不開心的事。”
“到底是哪裡來的地址,讓他們直接找到我們這裡呢?”
白天有人舉報了他這座島,說他在島上大面積種植某些違法的植物,所以需要登島檢查。
這就令人很不愉快了,如果不是他也有人從中周旋,恐怕這會兒已經有人上島了。
所以他在深夜將她帶了出來,想讓她害怕、恐懼、臣服。
但是他現在有了另一種想法。
一個截然不同的想法。
“沒關係,我不在乎這些。”他堪稱溫柔地笑了笑。
錦瑟皺起眉來,眼底滿是抗拒。
而秦淮京已經說出了自己那個精妙的想法:“我們可以訂婚,你覺得呢?”
“他們就沒有任何理由帶你走了,你也會成為我的人。”
他自認為這種想法非常好。
因為從小到大,這張臉就是他的利器之一。
沒有女人不愛,所以她不喜歡他?沒關係,日久生情。
為了偉大的科學,他願意獻身。
至於蘇鬱歡教授的東西,那太少,進度也太緩慢,他厭倦了。
他需要一個新的方式,來推動他的計劃。
錦瑟眼中的震驚清晰可見,彷彿在說:“你瘋了吧”!
秦淮京被她這樣生動的表情逗笑了,他就喜歡看到她因為他而心緒不寧。
這樣才好,他秦淮京,從沒有遇到過任何挫折,以後也不會。
“明天我就公佈這個訊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個未婚妻,你覺得如何?”
錦瑟被迫仰著頭,唇上還有某個人的手指,微淡的血腥味兒飄進舌尖。
她冷笑一聲。
張了張嘴,無聲的倒計時。
三。
二。
一。
倒——
“啪——”秦淮京整個人直直地栽倒在地上,眼中還帶著浮起的錯愕,那張俊美得讓神心軟的臉,下一秒就被錦瑟狠狠地來了一拳。
瑪德,差點被噁心死。
他是不是有病?
她喜不喜歡他,他自己心裡就沒點兒數?
還右手摸來摸去,要不是等著藥效發作,她早就暴起給他一巴掌了!
噁心!
錦瑟惡狠狠地擦拭著嘴唇上的鮮血,眼神都是兇狠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趁著秦淮京還有一點兒意識,她上來就是左右開弓。
沒力氣打不疼?
開玩笑!多打幾頓不就好了?!
效果疊加!
錦瑟打得很兇殘。
讓他大晚上不睡覺發神經!
讓他摸她的嘴!
讓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呸!
錦瑟憤憤毆打了他近半個小時。
直到007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把人喊住:“宿主,別打了別打了,快到點了,一會兒他的人就要來了。”
錦瑟收回手,擦了擦手上沾到的鮮血,還帶著些喘。
“現在跟我解釋一下,他怎麼會突然想要跟我訂婚,他不是楚雪兒的嗎?!犯什麼大病了!”